第2章 两个火球
“最近几年真的是越来越热了啊。”
“是啊，一离开空调走到外面来感觉就快被考熟了。”
夜如羽和方乐站在一个卖手抓饼的流动小摊前用手不停地给自己扇着风，豆大的汗滴从他们的额头留下挂在了睫毛上。
夏日炎炎，在太阳的全力烘烤下街上几乎没多少逛街的人了，大家都躲在了空调房里，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就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今年的夏天确实很热啊。”在推车后面的阿姨一边摊着煎饼一边和他们搭话，她旁边还放了一个小风扇呼呼吹着风，虽然风力微不足道，“这几天都有四十度了，感觉我打个鸡蛋放在锅上不用开火它自己就能煎熟了，哈哈哈。”
“大姐，这天气这么热，都没什么人出来了，你生意还好吗？”方乐绕了一圈走到了煎饼阿姨身边去蹭她的小风扇，“今天卖了多少个啊？”
“嗨，别说了，今天到现在为止就来了你们两个客人。”阿姨摇了摇头，“太热了，我都不想出来了，给你们两个做完之后我也想回去了，热得我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是啊，热啊，热得蝉都受不了了。”
夜如羽默默附和着，周围的蝉都跟上了发条一样叫起来就完全不停，要是有能和动物交流的能力的话大概能听见它们骂娘的声音吧。
炉子将油烤得滋滋冒响，和附近连续不断的蝉鸣混在了一起，饼片很快就变得酥脆，阿姨熟练地刷上了酱料，又把培根生菜火腿什么的配料包在了里面。
“好了。”阿姨把两个手抓饼塞进了纸袋里递给了夜如羽和方乐，“小心烫哈。”
做完他们俩的份之后阿姨就推着小摊车回去了。
方乐咬了一口手抓饼，下一秒他的嘴巴就跳起了舞：“烫烫烫烫烫！啊好烫啊！”
“这么着急干嘛？又不是不吃这一口就饿死了。”夜如羽晃了晃手里的手抓饼说，“我说，你说的吃大餐就是吃这个吗？”
“撕~哈，你吃一口就知道了。”方乐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嘴里的那一块饼吃了下去，“这个大姐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夜如羽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嗯，还不错。”
“我说的吧。”
“行了，既然已经吃了那就该回去了。”
夜如羽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等会儿！”方乐赶紧拉住了他，“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嘛？”
“你有病吗？这么大热天的在外面晒太阳啊？”夜如羽回过头反问他，“再说你要吃的东西不是已经吃了吗？还有什么事？”
“你真以为我就带你出来吃个饼就完了啊？”
“不然呢？”
夜如羽默默看着正在大口吞食着手抓饼，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方乐。
“我是想带你出来走走知道不？你……咳咳咳！”方乐突然被噎了一下，难受地拍着胸口，“卧槽差点没给我噎死了……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我都怕你闷死了，你没发现你都快和社会脱节了吗？你除了我还有朋友吗你？”
“你要出来起码也挑一个天气好的日子不行吗？”
“这天气还不好吗，你看，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现在是夏天。”
“行了行了，你把嘴闭上吧，跟我出去走走。”
方乐拽着夜如羽的胳膊就往街对面跑去，还不忘再啃一口手里的手抓饼。
虽然说天气确实热的离谱，但也不是说外面就彻底没人了，还是有些不错的风景的。
海浪拍打在岸边的声音有节奏的起伏，一阵一阵的微风从海面上吹来，吹着很是舒服。
“怎么样？”方乐问。
“早就看习惯的东西，还能怎么样？”
夜如羽依靠在海边广场的大理石围栏上眺望着远处的海岸线，风将他的头发吹起，那一脸冷漠的表情从旁边看过去还以为是在拍mv呢。
“啊？看习惯了？”方乐的语气中充满了疑问，“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好青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变态。”
“你在说什么啊？”
夜如羽扭头看向方乐，却发现方乐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前方——几个正在穿着清凉的小姑娘正在广场中央，以身后的龙雕喷泉为背景跳着舞。
“我真没想到啊夜如羽，我都不敢说我看习惯了。”方乐抬手对夜如羽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想比你天天在家里就是在看美女吧？”
“放你大爷的屁，我说的是海。”夜如羽怼道，“不过这么热的天怎么还有人在这里跳舞？”
“你看，你一天天都缩在家里啥都不知道。”方乐解释说，“她们是在拍视频，每天都有女生跑到这里来跳舞拍视频，因为这里风景好用来当背景最合适不过了。”
音乐突然停了下来，那些跳舞的女孩子也停下了她们的动作，应该是拍好了一段了。其中一个女孩子跑到用支架架着的手机旁看了看刚才拍下的画面，调了一些设置后又准备再来一遍。
她们排成了两排，所有人的脸上化着精心打扮的妆容，身上穿着超短裙，当然，肯定有安全裤保护的啦，每个人的腿上都穿着黑色或者白色的丝袜，完美性感的身材全都展露无遗。
“啧啧啧，真是赏心悦目啊。”方乐笑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要是能找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我就死而无憾了。”
广场上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俩和那些女孩子外，就只剩一些零零散散各自站在一边的路人了，但他们的视线也和方乐一样停留在了那些女孩子身上，毕竟欣赏漂亮女孩子的舞蹈也是一件美事啊。
“就你笑得这个猥琐样不被警察当做抓进去就算烧高香了。”夜如羽随口吐槽着，“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喜欢其他人，不觉得恶心吗？”
“有什么恶心的？”方乐好奇着。
“你喜欢这些女孩子吗？”夜如羽问。
“喜欢，哪个男的看了不喜欢。”方乐顿了一下，“除了你。”
“那你想象一下……”夜如羽说，“她们拉屎的画面，那些排泄物从她们的身体里被拉出来，又臭又脏的屎……”
“啊！闭嘴！”方乐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赶紧打断夜如羽，“你恶不恶心啊！不要打破我对美女的幻想啊！”
“男的也是一样啊。”夜如羽继续说道，“每次看见有女的在网上喊那些好看的男的叫他们哥哥啊老公啊什么的我就很好奇，如果她们亲眼看见那些男的拉屎的话还能不能喊得出来。”
“闭嘴啊你个傻批！”方乐直接掐住了夜如羽的脖子用力摇着他，“那提莫的是你好吧！只有你才会想这么变态的问题！”
夜如羽拍了拍方乐的手，他被掐得喘不上气，而这时方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望向了天空，一脸不可思议震惊的表情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如羽挪开了方乐的手，弯着腰大口呼吸了几下：“你个傻子，你是想掐死我啊……”
方乐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用力地拍打着夜如羽的背。
“别拍了别拍了，腰要被你拍断了。”夜如羽站起身看向方乐，发现他还在看着天上，瞪大了眼睛很是吃惊的样子，“看什么呢你？”
“你看……你看那个……”
方乐磕磕巴巴地举起手指向了天上。
夜如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下一秒眼睛就瞪着和方乐一样大了。
蓝天白云之间，竟然有两个冒着诡异火光的火球在天空中盘旋！
“这是什么啊……”
夜如羽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那两个火球，其中一个冒着蓝色火焰的似乎是在追击另一个黑色火焰的火球。
“卧槽卧槽！我得快点给它拍下来！”
方乐马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脸兴奋地把镜头对准了那两个火球，可是他又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喂，夜如羽，你有没有觉得它们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啊？”
夜如羽盯着那两个火球，好像它们确实是越来越大了，这是……
“卧槽！它们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快跑啊！”
那两个火球正高速下落，而落点似乎就在这个广场。方乐赶紧放下了手机一把抓住夜如羽的手狂奔了起来，而广场上的其他人还没有发现他们头顶的异常。
“喂！别跳了！快跑啊！”
方乐看见那些女孩子还在原地跳舞立马朝她们喊着，但音乐盖过了他的声音，女孩子们依旧在扭动身躯跳着舞步，已经来不及了……
两团火球螺旋式地下落，在就它们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那团蓝色火球追上了黑色火球猛地将它撞了下去，随后蓝色火球突然消散了一部分化成了一个人形，拐弯向着那些跳舞的女孩子们冲了过去。
那个身影出手抓住了地面从两排女孩子中间快速穿了过去，他带起的强风迷住了女孩们的眼睛，地面也被他撕出了一道长长的裂口，直达他滑出去了十几米远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随后“轰”的一声巨响，那个黑色火球也落在了广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