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成年旧事
“当年哀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入宫三年从未侍寝。后来哀家便用了点小手段，终于怀上龙嗣。可哀家向来运气不太好，没能保住孩子。”
“陛下对我越发冷落，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哀家一眼。那日当时还是小皇子的陛下荷花池边玩耍伸手够莲子，四下无人我设法让人落了水。然后将人救了起来，企图博得陛下同情多怜爱我一些。”
“可哀家没想到的是，本宫小产本就体弱。这一泡水，居然伤了身子再也要不上孩子。却也因祸得福皇后对本宫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导致不孕或许是出于愧疚对我千般好，就连陛下有对我另眼相待封了个妃位。”
“可我怎么能满足于此，既然我不能生育那借助皇后嫡子上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时的我对年幼的陛下千般好万般宠，我便设计杀了皇后。因为本宫不能生育膝下又无子嗣，再因母家的关系顺其自然的就将年幼的陛下接到我宫中抚养。”
“陛下继位，哀家便从贵妃一跃成为太后。”
“所以皇后问当年圣德太后的死，那确确实实是哀家一手操作的。”
听完皇后闭了眼！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睁开眼看向众人。
“这么些年，你们可曾悔过。”
“悔 ，哀家从四十多年前踏出那一步开始就从不后悔。”
昏迷的皇帝动了动手指，随时关注着皇帝的帝师柳老爷子向空忧使了使眼色。空忧检查这毒算是稳定了，此毒不仅会嗜睡昏迷更甚至药量过重还会伤了脑子让人糊涂。
现在人是醒了可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只能等后面的治疗才能清除。
空忧扶着皇帝，寒冰给倒了一杯水。水还是先前皇后送进来的，此刻已经凉了。可是现在外面也不知道局势如何，只能先将就着。
“水有些凉了，你先将就喝一点儿。你刚醒来润润嗓子，能好受点。”
皇帝点点头，就着寒冰的手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待他有了些力气，便坐了起来。听着外面的一字一句脸色越发惨白，手不停的在颤抖。
方才外面的对话一字一句全部落在他耳里，虽然他是昏迷了可外面的动静他听的真真切切。
有些自嘲的笑道；“一国之主，纵有天下。也有我鞭长莫及之地也有朕护不住的人。”
寒冰看着皇帝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太不容易了，这么多年认贼做母忍辱负重遭受那么多。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如今···！寒冰只是看着皇帝无声的流泪，命运多舛这是她和姐姐在世又一个亲人。
“师父，他的毒···！”
空忧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见师父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寒冰疑惑了。师父这一会摇头一会儿又点头的是几个意思。
“师父···！”
“可解，但有些麻烦！”
寒冰松了一口气，可解就好。纵然再麻烦，这毒她也是要替他解了的。
外面皇后和太后贵妃及李家人的一番对话还在进行着，床上躺着的人不是皇上也没人发现。
“既然如此，那本宫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皇上的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不是一日两日的吧！”
许是认为事成定局，没人发现皇后在拖延时间。几乎是有问必答，且丝毫没有隐瞒。而那些听到秘幸的太医个个头上都冒冷汗，心知今日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希望死后莫要累及家人，一个个耸拉着脑袋躲在一旁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此刻的他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心希望自己从未来过此地。
“十一年前，从哀家知道北堂霖还在世的时候。哀家便让人给皇上的膳食里下了西域慢性毒，此毒无色无味且量少就连御医也查不出来。若是他听话些，立二王爷北堂舟为太子那他还可以多活几年。”
“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露。当朝宣布立北堂珏为太子，还命太子监国。”
“这怎么行，哀家筹谋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让一切白费，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便命人加大了剂量，派人刺杀太子不成。这才把手伸向将军府的帝师，设计了这场爆炸和刺杀。”
“事实也如皇后所见，哀家成功了。”
“是吗？何以见得，太后莫不是糊涂了不成。”
门口的北堂珏和柳亦枫父子一同进来，北堂珏只是看了一眼二王爷和九王爷便走向皇后，行了一礼。
“母后，阿珏来了。”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相较于皇后的一脸淡然，太后和李贵妃则是不然，一脸死死的盯着北堂珏母子。
“太子怎么在这儿？”
“太后这话问得奇怪，本宫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你不是···！”
“应该死了对么，那可能让太后和贵妃失望了。”
“二哥，此事你怎么看。”
北堂珏看向二王爷北堂舟，这个二哥从小对他也好的，因刻意营造体弱的原因大多数东西都不能乱吃，二哥总是会悄悄的给他塞一些吃的，让他瞧瞧躲起来吃。
还有一次他贪玩差点落入湖中也是二哥把他拖上来的。为此二哥还被李贵妃打了一顿，说是让离他远些。似乎是从那以后，二哥就开始慢慢的疏远他了。
“北堂舟闭上双眼，八弟若是可以为兄也不愿意与你为敌，可如今对不住了。”
李老爷子见二王爷如此态度很是满意，直接下令将人拿下。可进来的人，都不是他的。
毕竟是武将，李宏扬见势不妙直接向北堂珏面门招呼去，企图挟持北堂珏扭转局面。岂料北堂珏并非平日里表现的那样一副病秧子的身体。而且出手有劲招招有力功夫绝不低于常年征战沙场的李宏扬。
李老爷见儿子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便叫身边的人动手，企图拿下皇后威胁北堂珏交出玉玺。
如今见了北堂珏他们算是明白了，先前皇后的那些言论就是在给太子拖延时间，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北堂珏不仅没死还出现在这儿。
但此刻的情形对他们很是不利，说到底还是大意了，小瞧了太子小瞧了皇后和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