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潮水
张子涵对准虫子的头连开五枪。
虫子痛苦嘶叫着，不断甩动脑袋，带着两人歪来歪去。
两人被甩得立足不稳，眼见又被拉近距离，张子涵灵光一闪，伸手抓住虫子的舌头，枪口抵住。
“呯！”
舌头断裂，喷出一股墨绿色的血液。
两人失去平衡，倒退几步仰头摔在一堆。
虫子嘶嚎着，疼痛让原本就智商低下的它更加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扑向两人。
张子涵吹开挡在眼前的长发，双手端稳手枪，冷静瞄准虫子的嘴，迅速扣动扳机。
随着一连串枪响，那虫子嘴巴不断爆出一团团墨绿，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张子涵不敢大意，拿枪瞄着趴在地上的长舌大虫子脑袋，连补三枪。
虫子嘴里还不断流出绿色的液体，其中突然闪过一丝红光，直直撞进张子涵体内。
眼帘右下角的“七”字跳动，变成“八”。
这是？
杀死这种大虫子能恢复自己的复活次数？
那个绿光人到底给了自己什么？
大虫子不动了，两人紧张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坐地上大口喘气。
张子涵左右打量着四周，似乎是一个山洞，高有四五米，石头都呈现出暗红色，头顶上就是那个墨绿色闪动的光幕。
越过虫子的尸体，向外望去，山洞深不过七八米，洞口外可以看见阳光下暗红色的山峦。
钱燕佳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揉着自己的山峰。被张子涵又撞又抓，疼得厉害。
张子涵瞄见钱燕佳的动作，脸颊还微微泛红，不由露出一脸痴笑。
这姑娘长得真棒，看她那欲拒还迎的样子，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嘿嘿，黑额呵呵呵——
“这家伙怎么笑得跟白痴一样。”
钱燕佳皱着俏眉暗暗道。
“嘭！”
两人正各有所思时，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声。
一回头，就见地上爬起个身穿最新星空迷彩服的大汉，呲牙咧嘴揉着屁股。
“姚海？”
“啊，钱处长，你没事太好了。”
姚海对着钱燕佳咧嘴一笑，旋即看见地上躺着的死虫子。
“卧槽，那么大一只？钱处长巾帼不让须眉呀！”
钱燕佳并未贪功，直言是张子涵救了自己。
姚海上下打量一番张子涵，“保安？当过兵？”
“下士退伍。”
张子涵看出姚海眼神中的轻视，目光直直迎上。
钱燕佳询问外面的情况，姚海说两人掉进光幕后，几个战士急了，也想跳进来，可没想到却一脚站在了光幕上。
正当几个人搞不清楚状况时，姚海带着紧急调派来的特种部队赶到。
他简单了解情况之后，大手一挥，喊道：“让我来！”
跳进光幕，然后一个屁墩就掉下来了。
张子涵仰头望着洞顶光幕，微微闪动，似乎没有再掉个人出来的打算。
而洞顶有四五米高，四周都是光滑的洞壁，三个人也没法爬上去。
“要不，我们去外面看看？”
张子涵提议。
干呆着也没用，不如出去看看，就算找些石头垫脚也好。
三人绕过虫子尸体，走到洞口，朝外张望。
天空中，太阳散射着刺眼的白光，照射在一望无垠的广袤红色大地。
地面上光秃秃的，除了尘土就是石头，感觉像是戈壁滩。
洞外是一段平整的斜坡，直直延伸下去，直到一座山的山脚，远远望去，隐约看见有一串串小点快速移动着。
姚海带着的最新款191突击步枪上面有四倍镜，他端着枪用倍镜仔细搜索了一遍，在一片乱石滩上停住了。
“我勒个去。”
他发出一句感叹，把枪递给钱燕佳。
钱燕佳看了会后，面色严肃递给张子涵。
张子涵凑上去一瞧，远远的山脚下，汇集一群黑绿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看得张子涵差点犯了密集恐惧症。
移动视野，他在虫群中看到一只不一样的虫子，个头要比其它虫子大出好多，身体像球一样膨胀着，而且似乎没有甲壳，感觉好像是一层半透明的皮肤。
突然，那个球动了一下，旋转半圈对准了张子涵这边。
接着，三只虫子冲出虫群，快速朝向山洞跑来。
“不好，来了三只虫子！”
“进洞。”
外面很空旷，不利于防守，张子涵立刻招呼两人进洞。
三人迅速窜到长舌虫子身后藏起来。
钱燕佳给手枪换了一个弹夹，姚海把191突击步枪上膛，思索片刻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丢给张子涵。
“小子，会不会用啊？”
张子涵接过一看，同样是一把92式58毫米手枪。
他熟练的打开保险、上膛，然后挑了姚海一眼。
“嘚瑟。”
姚海嗤笑一声。
洞口传来咔咔咔声。
四五百米的距离，虫子们不到一分钟就跑来了。
姚海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负责左边，张子涵和钱燕佳负责右边。
两人会意点点头。
姚海伸出三根手指。
321！
三人同时跳出去，对准进到洞内的两只虫子疯狂射击。
“呯呯呯哒哒哒——”
姚海的突击步枪的子弹轻易撕碎虫子的身体，犹如撕破布般简单。
张子涵和钱燕佳两人并肩而立，两把手枪有节奏的交易射击，虫子被打得节节后退，很快便抽搐着倒地。
洞外还剩一只虫子，见到同伴被干掉，转身一溜烟跑了。
“哈哈哈，这虫子还知道逃跑。”
姚海指着跑得飞快的虫子哈哈大笑。
紧接着，身后咚咚两声，又掉下来两名战士。
几人对视一眼，赶紧询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两个战士同样说，见到姚海进来，跟着他跳下来，却又进不了，两人正踩在墨绿光幕查看，突然一下就掉进来了。
钱燕宁撇着俏眉，思索着。
张子涵看着他们，又看看地上刚死的虫子，灵光一闪。
“你们说，是不是我们杀死一只虫子，就可以多进来一个人？”
钱燕佳眨眨眼，扫视一圈四周，觉得很有可能。
“姚队，去门口打一只试试。”
“得嘞。”
姚海屁颠屁颠跑出去。
十秒之后，满头大汗跑回来。
“炒蛋了，虫子来报仇了！”
其它人还有点懵，随即就听到接连不断的咔咔咔声。
抬头看去，一片黑绿色的虫子，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向洞口涌来。
“姚海！你和他一组，其它人跟我一组，交替射击！”
钱燕佳当机立断下令。
姚海应了一声端起枪，扣动扳机对着洞口就是一顿扫射。
“换弹夹！”
张子涵听到喊声，立刻跟着钱燕佳起身，对准虫子疯狂射击。
虫子不要命般疯狂扑来，若不是在洞里，洞口阻挡了虫子，光靠这几杆枪铁定拦不住那么多虫子。
好在很快又有几个战士通过光幕，在略微愣神之后，立刻加入战局。
看来果如张子涵猜测，打死虫子就可以让更多人进入光幕。
数把突击步枪交替开火，一时间，火光四射，弹壳乱飞，虫子们被打得四肢乱飞，绿血横飞，在洞口堆起无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