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胳膊,打进去。”
心宝撸起了自己袖子,大概指了个位置。
书上说是手臂的三角肌。
想了想又爬到顾淮北身上,把他的衣袖撸起来,捏来捏去,找到一个位置。
“扎进去,推下。”
针筒的针头很短,应该是特制的。
顾淮北拿着针筒,猛的一下扎进去。
然后把针筒里面的液体一下子都推了进去。
心宝捂着眼睛不敢看。
小哥哥也太猛了。
“这就行了。”
“起痘痘就好了。”
心宝只知道,空间里有这个东西,至于这东西怎么来的,她失去一半的记忆,哪里还记得怎么来的。
“这个东西,能够重复利用吗?”
顾淮北举起针筒问道。
“能,消毒就行。”
“怎么消毒。”
心宝第一想到的是酒精,但是这里根本没有酒精。
后来她想到用开水煮的方法。
“煮。”
“煮就可以。”
“对。”
“心宝,这个瓶子你收好了。至于这个东西,能不能先放在小哥哥这里。”
心宝点了点头。
然后把小瓶子放到包包里面。
在空间里面找了一个空位置放着。
“这样的小瓶子,你有多少?”
心宝查看了空间,一盒有十瓶,里面有十盒。
“一百个。”
只有一百个吗?
这天花一旦传染起来,成千上万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一百个根本不够。
至于这东西能不能预防天花。
顾淮北压根没有操心过。
心宝出品,必是精品。
顾淮北心想和县令商量完。
回去就让心宝把这个先给魏家人都打上。
心宝从包包里面拿出五十个透明的小瓶子,放在马车内的小桌子上。
至于小瓶子上的标签,在拿出来之前,心宝用意识都已经撕掉了。
“娘,小胖,柳铭,侍卫,暗卫。”
顾淮北感动极了。
不过这些透明的小瓶子,顾淮北并没有收下。
他记得,心宝还有二爷爷三爷爷大爷爷他们呢。
“心宝,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心宝想了想,“可以种痘。”
“种痘。”
“把痘种牛身上。”
“把痘种牛身上。”
“牛痘种人身上。”
“牛痘再种人身上。”
顾淮北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方法。
他真的靠谱吗?
“恩,书上说的。”
顾淮北想开口问什么书。
刚张开嘴巴,又闭上了。
想来心宝的书并不是什么凡书,说不定是天书之类的,这种书,可不是他这种凡人能看懂的。
心宝见小哥哥不信。
于是从空间里找出一本关于种痘的书来。
“小哥哥,看。”
顾淮北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这样的天书他这种凡人不配看。
上面的字和大周朝的文字完全不一样,好像每一个字,都少了一半。
少一半就不知道什么念法。
有什么作用。
医书不比别人,错一个方子,就会要人性命。
“心宝,你还是把书收起来吧,小哥哥看不懂。”
顾淮北放弃了。
不过既然有办法,多试验总会有结果的。
顾淮北决定回大河村之后就找三伯。
三伯当然是被人陷害,才来到大河村的。
他要三伯堂堂正正的再回到京城。
心宝把书放回包包里面。
然后一直看着小哥哥。
等着小哥哥询问。
结果,小哥哥一句话都没有问。
到了县衙的后门。
县衙是开堂审案了。
县令则住在后院。
顾淮北告知县衙后门人自己的来意。
结果那县衙后门守门人不耐烦的说道。
县令现在没有空。
顾淮北使了银两才从那门人嘴里打听到。
县令公子似乎生病了。
县令从考棚回来,才得知消息。
今天的审案的事情,都是交给钱师爷代理的。
顾淮北有种预感。
县令公子有可能也被传染天花了。
那就是说,洪桐县也有感染天花的人了。
顾淮北转身离开。
他现在还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皇帝派的这个县令谁都不知道是什么路子。
原来指派县令这种事情,是吏部的事情。
可是皇帝似乎对吏部不满意。
突然插手。
把其他地方的县令调派到洪洞县来了。
打的吏部错手不及。
只知道皇帝新派的这个县令刚正不阿。
很多人试过拉拢都没用。
而且这个县令姓徐,还是曾经的榜眼。
本应该在翰林院走动。
不知道得罪了何人,直接被降职当了县令。
“顾淮北。”
顾淮北正要上马车。
却听到有人喊他。
一看是柳铭。
“你怎么来了?”
柳铭俯在顾淮北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的侍卫禀报说村里突然有几个高烧不已,全身长痘的孩童,找村里的大夫,说是天花,我就急得去找你。然后府里人说你刚出府的。 我猜你就往县衙来了,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明的很。”
“你这语气不像是夸奖我啊!”
顾淮北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说柳铭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
柳铭也没办法,上次用了八百里加急。
然后皇帝便下令给他爹,让他当皇帝的眼线。
不过大河村发生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通报上去。
柳铭拿出自己的令牌。
“告诉你们县令,说荣国公世子想要见他。”
县衙守门人一看侍卫那架势也吓着了,也不敢查看令牌的真假。
就冲进去禀报了。
很快县令大人来门口迎接了。
“不知道荣国公世子驾到,臣有失远迎,还望怒罪。”
柳铭瞬间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说道:“无妨,本世子来找你是有重大的事情和你说。”
“荣国公世子里面请。”
县令说道。
再看看旁边站着的男童和小娃娃。
“不知道这两位是?”
“他们是和我一起来的,怎么,不能进。”
“没有,两位里面请。”
县衙后院
徐县令让府里的下人上了茶。
“不知道荣国公世子来此有什么事?”
“徐县令,你儿子是不是得了天花?”
顾淮北开门见山的问道。
就看到徐县令的脸色瞬间变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儿子只是生病了,并没有得天花。”
“可是我刚才听守门的人说,你儿子是得了天花。”
顾淮北才不会放过他呢。
继续逼问道。
“说不定哪个守门人胡说呢。我儿子并没有得天花。”
徐县令一口咬定。
“是么?”
顾淮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徐县令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八岁的孩童看的全身发麻。
(不错,总好过被他看的全身发抖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