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好消息我娘是妖妃，坏消息新皇登基了（46）
萧重寒平静的眼神告诉沈瑶瑶，他没有开玩笑。
沈瑶瑶更加慌乱，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不行，这太奇怪了，我们是兄妹啊……”
萧重寒：“我们不是，你知道的。”
他们从来就不是兄妹，从五年前决定把她留在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知道两人不是兄妹。
沈瑶瑶从萧重寒怀里退出去，不安地抓住被子抱在胸前，有些抗拒：“可是，可是那不一样……”
“皇兄，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她祈求一般看向萧重寒。
面对她的祈求，尤其是那双清澈干净不染纤尘的眼睛，萧重寒差点就要答应。
他狠下心移开目光：“瑶瑶，除了朕，还有谁能护你一世周全？”
既然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心思，萧重寒就不会放弃，他不会也不允许沈瑶瑶嫁给别人。
他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养大的姑娘，自然也该是他的。
这一刻，萧重寒忽然明白了父皇的行为。
他们父子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真是自私得如出一辙。
萧重寒压下眼底的阴暗，循循善诱：“瑶瑶难道不喜欢皇兄吗？”
沈瑶瑶害怕地哭起来：“这不一样，我喜欢皇兄，可是只把皇兄当哥哥看待，我……我不想当皇后。”
“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做兄妹不好吗？”
萧重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眼底的阴暗，谁他妈要跟她做兄妹。
“你有哥哥，朕也不是你的皇兄。”
跳动的烛火映在萧重寒脸上，明明灭灭，像是变了个人，格外陌生。
沈瑶瑶害怕这样的萧重寒。
“皇兄，你别这样……”
萧重寒语气微重：“瑶瑶，你到现在还没听明白吗？朕说，朕不是你的皇兄。”
沈瑶瑶身子颤了颤。
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她大声反驳：“你是，你就是我皇兄！”
她扑到萧重寒怀里，抱住他的腰哭着说：“我不想当皇后，我害怕，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皇兄，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她却这般避之唯恐不及，萧重寒从来没想过他的皇后之位竟然有被嫌弃的一天。
“不识好歹”的沈瑶瑶是真的害怕，公主当得好好的，突然让她去当皇后，转变如此之大，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万一那些大臣说她狐媚惑主，最后落得和母妃一样的下场怎么办？
沈瑶瑶不想死，也不想当皇后。
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睛，目露祈求：“皇兄……”
萧重寒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就像父皇一样，可临到头只因她一句皇兄就心软了。
沉默许久，空气似凝滞起来。
萧重寒声音沙哑：“好。”
“你要当妹妹，朕如你所愿。”
他温和地将女孩从怀里推开：“你好好休息，朕有空再来看你。”
萧重寒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手忽然被拉住。
他没有回头，沈瑶瑶也没松手。
“皇兄，你要走了吗？”
听到他不让自己当皇后了，沈瑶瑶狠狠松了口气，可他这么快就要离开，又感觉心里闷闷的。
萧重寒冷着声音：“谁家哥哥这么晚了会出现在妹妹房间里？”
很快，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外。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没关紧的门缝，沈瑶瑶喃喃自语：“可是以前都是这样的。”
萧重寒在夜色中裹挟着一身冷意离去，面若冰霜，眼底晦暗不明。
女孩最后那句呢喃并未逃过他耳朵。
放弃？怎么可能？
萧重寒认定的人，从来没有放弃这一说。
第二天，朝堂上众位大臣联名上书，直言五公主混淆皇室血脉，罪该万死，应即刻赐死。
只是刚一提出，便被萧重寒厉声压下，顺便将闹得最凶的几人摘了乌纱帽。
下朝后，萧重寒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朕像先帝一样，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吗？莫说朕如今年轻力壮，就是驾崩了，也轮不到别人来决定瑶瑶的命。”
听到萧重寒拿自己类比先帝，五公主类比魏锦玉，尤其是那句霸气十足的“朕的人”，王安心下一惊，恍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不管心里如何震惊，他都眉眼低顺。
“陛下年轻力壮，可不敢这么咒自己。”
萧重寒瞥了他一眼：“王安，你说说，朕该怎么处置五公主？”
王安额头冒汗，试探着回道：“陛下是天子，天下都是您的，自然是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时轮得到奴才僭越。”
不知道哪句话说到了萧重寒心里，那些人不清自己身份的大臣带来的坏心情消失了点。
“王安，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王安陪笑：“奴才愚笨，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萧重寒笑了一声，心情好，并未计较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脚步也越来越快。
眼看路线逐渐偏离，王安赶紧提醒。
“陛下，您走错了。”
这个方向是去承欢殿的，五公主早就被送出了宫，承欢殿里只剩下几个洒扫的宫女太监。
萧重寒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他不动，王安也不敢动，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多嘴，说不定陛下就是想去承欢殿看看呢。
片刻后，萧重寒决定出宫。
“去恭毅侯府。”
王安心头一跳，连忙道：“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车马。”
王安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既然这么不舍得五公主，又为什么要将五公主的身世公布出去，第二天马不停蹄把人送走。
帝王心实在难测。
另一边，沈瑶瑶也不习惯没有萧重寒的生活。
恭毅侯府比起皇宫，并没有太多富丽堂皇的装饰，只是种了许多花，并不名贵，却开得十分灿烂漂亮。
坐在外面的凉亭里，幽幽花香被清风送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沈瑶瑶趴在石桌上，无心欣赏这些花，满脑子都是昨晚萧重寒的话。
——做朕的皇后。
——除了朕，还有谁能护你一世周全？
——谁家哥哥这么晚了会出现在妹妹房间里？
——……
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让人喘不过气。
代玉将热茶递到她手边：“公主，小心烫。”
沈瑶瑶心不在焉，没听到她的话，随手端起来就要喝。
“嘶——”
滚烫的杯身烫得沈瑶瑶手指颤了一下，将茶杯扫到地上，热水溅到身上，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热意。
代玉脸色一白：“奴婢该死。”
她立即跪下用手帕擦拭沈瑶瑶身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