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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古言文里的黑心小白花(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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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沈瑶瑶的死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护国寺的一处侧殿,萧律看着眼前由僧人们为沈瑶瑶设立的往生牌,静静伫立许久。

    本来以沈瑶瑶的身份,是没资格在护国寺立牌的。

    但萧律一直坚持,甚至不惜以裕王府的权势逼迫,加上圣上追封她为县主,才得以在护国寺立往生牌。

    香炉里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檀香在空中缕缕飘散。

    除去最开始的心痛与悲伤,他已经逐渐平静地接受沈瑶瑶不在这个事实了。

    只是依旧不能释怀。

    “瑶瑶,是表哥没有照顾好你,如果当时……”

    如果当时没有答应她和陆尧去元宵灯会就好了。

    如果当时他多陪陪她,是不是就没有之后那些事了。

    如果当时他没有娶陆婉柔,瑶瑶就不会认识陆尧,也不会死。

    萧律现在只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皇兄的赐婚,哪怕抗旨不遵也顶多是被打一顿板子,皇兄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瑶瑶,表哥会让人每日为你诵经祈福,希望下辈子你能生在一个好人家,一生平安喜乐。”

    萧律深深地看了眼刻着沈瑶瑶名字的往生牌,最后燃了三根香,才步伐沉重地离开这里。

    走出佛殿,萧律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陆尧,你来做什么?”

    萧律本就不喜陆家人,尤其是沈瑶瑶死后,这种厌恶到达了一个顶点,面对陆尧,更是到达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陆尧的目光透过他,落在沈瑶瑶的排位上。

    “我……来给瑶瑶上柱香。”

    他要上战场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临走前想见沈瑶瑶一面。

    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给瑶瑶上香?”萧律眼神锐利地射向他,身子牢牢挡在门边:“你有什么资格给瑶瑶上香?”

    “如果不是你,瑶瑶现在还在王府安心待嫁,而不是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毁了瑶瑶的一生,你有什么资格来上香?”

    仿若血淋淋的疤痕被撕开,陆尧呼吸都是疼的。

    可是他知道,萧律说的没错,是他毁了沈瑶瑶。

    沉默良久,他说:“……对不起。”

    多么苍白无力的言语。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瑶瑶活过来嘛?”

    陆尧沉默下来。

    萧律冷笑着唤来寺庙的僧人,指着陆尧说:“把他赶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进来,再让我看见一次,我就踏平了你们护国寺。”

    踏平护国寺只是一个夸大的说法,不过只要他想,有一万种方法让寺庙里的僧人不好过。

    最终陆尧还是没能走近沈瑶瑶的牌位。

    回到王府,萧律径直来到书房,用政务麻痹自己,仿佛这样就想不起沈瑶瑶了。

    却忽略了,书房各个角落都有沈瑶瑶玩闹的身影。

    于无人处悲伤愈加浓烈。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陆婉柔求见。

    小厮在门外战战兢兢说:“王爷,王妃娘娘求见。”

    萧律:“让她滚。”

    小厮连忙把头缩回去,不好意思地看向陆婉柔,手里的银子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

    陆婉柔也听到了这句话。

    她难堪地咬了咬唇,眼泪无声无息滑落。

    “王爷,表姑娘她已经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您把她忘了好吗,算是妾身求您,就算是看在我们死去的孩子的份上也好。”

    王爷已经几个月不见她了,每天一回王府就闷在书房埋头处理公事。

    陆婉柔不明白沈瑶瑶有什么好的,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值得王爷付出这般感情吗?

    秋霜早在陆婉柔说出这句话时就觉得不妙,果然,下一刻门开了。

    萧律面色冰冷走出来,霜寒的眸子似淬了冰:“陆婉柔,我说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非要我休妻你才肯罢休?”

    陆婉柔心中一震:“王爷……”

    “住嘴,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回你的院子,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这算是变相的禁足了。

    萧律不明白她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那些话的,她还敢提孩子,要不是她自己心思恶毒,孩子怎么会没了。

    想起皇兄调查出来的结果,萧律想掐死陆婉柔的心思都有了。

    “来人,送王妃回去。”

    陆婉柔心痛欲绝,握着秋霜的手,因为哭泣身子颤抖。

    秋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沉默着扶她回去。

    要她说,小姐就不该来这一趟,也不该说这些话,表姑娘终归是一个死人,再怎么得王爷的心,也影响不了什么,只要小姐耐心陪在王爷身边,迟早有一天王爷会忘记表姑娘,看到小姐的好。

    皇宫。

    萧律来给萧循送工部的图纸,路过御花园,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撞入眼底。

    那个女子身着藕荷色宫装,蒙着眼睛和身旁的丫鬟玩捉迷藏,背对着这边,背影纤细娇俏。

    恍惚间萧律以为看到了沈瑶瑶。

    女子转过身,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萧律心中一震,沈瑶瑶的名字脱口而出。

    “瑶瑶……”

    听到男人的声音,女子身子一顿,疑惑地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到那双眼睛,萧律一阵失望,不是沈瑶瑶。

    不过……

    “你也叫瑶瑶?”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仅长相与瑶瑶那般像,连名字都一样。

    这时,萧循从远处走过来。

    女子立马行礼:“嫔妾参见陛下。”

    萧循笑着搂住她的腰,声音温柔:“爱妃免礼。”

    看着这一幕,萧律没反应过来:“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萧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搂过女子向他介绍:“这是杳杳。”

    “人声杳杳的杳,朕新封的贵人,怎么样,是不是跟瑶瑶很像,连阿律你都骗过去了。”

    萧律明白了,眼中闪过厌恶。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配和瑶瑶比?”

    萧律这话实在逾越,把皇帝的嫔妃形容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沈瑶瑶刚离开没多久,他情绪激动,萧循也能理解。

    “确实比不了。”

    萧循面露可惜,捏住女子的下巴,仔细端详,眼睛不好看。

    “不过赝品嘛,有三四分像便已是不错了。”

    萧律气不过,直接把图纸扔下:“皇兄,臣弟还有事,先告退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眼前这一幕。

    “脾气真大。”

    萧循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轻轻理了理女子的头发,目光温柔仿若情人。

    “杳杳,喜欢朕吗?”

    女子羞红了脸:“喜欢。”

    “想做朕的嫔妃吗?”

    女子娇笑一声,扑到他怀里:“陛下说的是什么话,嫔妾不是已经是您的嫔妃了吗?”

    谁知下一刻,萧循突然翻脸,掐着她的脖子。

    “朕问你,想做朕的嫔妃吗?”

    他声音依旧温柔,眼底却泛着凉意,似乎她再答错一次,纤细的脖子会被毫不留情地扭断。

    女子被吓得牙齿轻颤:“想、想做。”

    这个回答不知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萧循掐着她脖子的手转为轻轻摩挲,而后松开,兴致缺缺转身离开。

    赝品终究是赝品。

    身后的女子摸着自己这张脸,不明白到底哪里触怒了陛下。

    如果换做是另一个“瑶瑶”会怎样?

    ……

    边关,承蒙陛下看得起,陆尧接替了父亲的主帅位置。

    即将开战,副将前来汇报战前事务。

    除了战前动员之外,其他再没有陆尧需要操心的。

    这时,他注意到副将手腕上的红绳,一个男子戴着红绳,确实引人注意一些。

    “那是什么?”

    副将一愣,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抬起手腕,黑黑的脸颊透出一丝红:“这是末将妻子准备的,说是在寺庙求的,可保平安,叮嘱末将每次开战前都戴上。”

    红绳露出一些,上面穿着一枚铜钱,还有一颗……红豆?

    红豆寄相思。

    很美好的寓意。

    可是落在陆尧眼里,却格外刺眼。

    “行了,你下去吧。”

    战鼓擂擂,旌旗猎猎,嘶吼声震天得响。

    这是最关键的一场战斗,容不得一点差池,陆尧亲自带兵,手挥得没有知觉了,红缨枪染满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副将已经死了,死在血泊里。

    那串穿了红豆与铜钱的红绳也染上了血,红得更艳。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可惜陆尧没有那个日夜思念期盼自己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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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画舫,沈瑶瑶站在甲板上看远处的风景,画舫随着水波悠悠荡起。

    陆尧走过来为她披了一件披风:“外面风大,小心生病。”

    沈瑶瑶身子骨弱,不能吹风。

    不远处另一艘画舫逐渐靠近,琴音袅袅,透过纱幔,依稀能看见里面有女子在弹琴。

    “陆尧,那是什么?我们船上怎么没有?”

    陆尧面色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画舫上伺候的人对这副场景见怪不怪:“小姐您有所不知,那可是这条秦淮河最有名的烟雨楼,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到此寻欢作乐,现在是白天,看不出什么,到了晚上才最热闹。”

    用楼来命名一艘画舫,真是新奇。

    “陆尧,那我们晚上去里面玩吧,她们唱的歌我在京城都没听过。”

    陆尧嗤之以鼻:“靡靡之音,难登大雅之堂。”

    京城是天子脚下,岂容得下这般淫词艳曲。

    沈瑶瑶并不在意雅不雅的,只是觉得新奇,自从离开京城后,她真的见识到了很多,什么都想尝试一番。

    她拿出惯用的那招,双眸盈盈水汽我见犹怜:“陆尧,我想去。”

    于是,沈瑶瑶成功见识到了夜晚的秦淮河。

    水波粼粼的河面漂着一艘精致画舫,画舫上面是艳丽的纱幔,舫外着装妖娆的女子轻缓抚琴,眼波流转。

    沈瑶瑶和陆尧被领上二楼,二楼视野极佳,能看见远处的河面和岸边。

    画舫上不是没有女子光顾过,沈瑶瑶这种并不稀奇。

    得知他们要听琴曲,一个衣着端庄一些的歌女抱着琴走进来,许是碍于沈瑶瑶女子的身份,歌女收敛许多。

    琴曲中规中矩,歌词也不像之前听的那般缠绵。

    沈瑶瑶觉得无聊。

    “陆尧,我想去外面走走。”

    陆尧不放心:“那我陪着你。”

    沈瑶瑶没有意见。

    已经入秋,画舫外有些冷,沈瑶瑶披了一件斗篷犹觉不够。

    然而外面抚琴的那名女子衣着单薄,外罩一层艳红纱衣,肩膀、腰腹、小腿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妩媚妖娆。

    她不冷吗?

    这么想着,沈瑶瑶问了出来:“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琴声微微一滞,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响起。

    红烟轻笑一声,嗓音如黄莺婉转悦耳:“小姐真是心善之人,头一回有人关心奴家冷不冷。”

    她叹息一声,琴声都幽怨起来。

    “冷又有什么办法,奴家这些身不由己的人,除了弹琴,还能做什么呢?”

    沈瑶瑶静静坐在她身边,水盈盈的眸子闪过好奇:“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沈瑶瑶知道像她这种歌姬,大多数都是从小被人卖到花楼,培养起来的。

    果不其然,红烟笑了笑:“奴家是被家里人送来的。”

    送,这个字还是有些委婉。

    红烟小时候家境还算殷实,从小习得琴棋书画,谁知有一天,家里突遭变故,生意赔了,父母外出跑商途中遭了山匪,只回来了两具尸骨。

    家中田产银两被狠心如饿狼般的叔叔伯伯侵占,自己也难逃毒手,被卖入这烟花之地,风尘半生。

    知道后,沈瑶瑶一阵唏嘘。

    不知是不是巧合,和原主的经历有些相似。

    要是没有萧律,她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一刻,沈瑶瑶突然很想回京,回到萧律身边。

    沈瑶瑶留下了一锭金子。

    红烟望着那锭金子,出了会儿神。

    只是卖一卖惨就能换来这些,真是再值得不过了。

    都说男子大方,却没想到女子大方起来根本没那些臭男人的事。

    在江南待了小半个月,他们开始回程。

    这一路,他们从京城出发去往漠北看雪,又去草原骑马,最后到了江南,几乎玩遍了大半国土,是时候回去了。

    恢弘的城楼出现在眼前,沈瑶瑶知道,他们回到京城了。

    “表哥!我好想你!”

    沈瑶瑶扑到萧律怀中,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萧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没良心的,想我还玩了这么久才回来。”

    沈瑶瑶眼睛弯成月牙:“我每月都会给表哥写信。”

    萧律冷哼一声,要不是有哪些信,他连沈瑶瑶在哪都不知道。

    陆婉柔得知沈瑶瑶回来了,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

    她仿佛钻到了牛角尖里:“她回来了,王爷眼里只有她,根本看不到我。”

    秋霜无奈劝解:“王妃,表姑娘得王爷宠爱只是因为她是王爷的表妹,这么多年了,王爷要是喜欢她,早就纳进府里了,可见王爷对她只有亲情,您别钻牛角尖。”

    陆婉柔一阵恍惚。

    秋霜说的有道理,可她就是止不住地去想。

    这时,陆尧从外面走进来:“姐姐,我来看看你。”

    两人在屋里聊了许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得知沈瑶瑶即将出嫁,陆婉柔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

    成亲当天,高朋满座,不仅萧律亲自送亲,就连箫循都微服出席喜宴,给足了两位新人面子。

    不过这个面子一大半都是给沈瑶瑶的。

    ……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缓缓弯腰。

    “礼成——”

    看着这一幕,箫循心中闪过可惜。

    洞房花烛,本该琴瑟和鸣的夫妻两人在洞房里的对话却是:

    “陆尧,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就与你和离,让表哥把我接回去,再让他打你一顿。”

    想起萧律下了狠手的劲儿,陆尧嘴角隐隐泛疼。

    他将沈瑶瑶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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