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八十九章 到底是谁
第两千二百八十九章到底是谁
月刚准备张口,忽然洞口上方便传来一阵异动。
战云急匆匆地跑过来道:“有人进来了,先走。”
他们现在还在不忘宗的地盘上,抓仙鹤来的人不管是谁,但肯定和不忘宗有关。
若是在这里被发现,免不了一场恶战,也会打乱了望仙城现有的平静。
思索片刻,林烨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他对着月说道:“你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在自己上山的时候,月曾经帮过他和翟路,林烨从不欠人情。
它载自己一程,自己还它一条命。
月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林烨会许下这样的承诺。
而下一刻林烨便将一枚丹药塞进了它的嘴里:“吃下去,别死。”
那是这次上山之前江澄给他的丹药,可以在仙力重创的情况保住心脉和气海,不至于仙力枯竭而亡。
随后林烨便和战云安九霄二人一起,直接使用遁法离开了洞穴。
就在他们消失的一瞬间,一道被长袍包裹着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空间之内。
月见状,直接一咬牙挣开了翅膀上的伤口,鲜血的味道一下子将林烨的气息完全掩盖住了。
不过三人遁法留下的气息仍旧十分浓烈,那人进入洞穴之后立刻就察觉了。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在洞穴之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月的洞穴面前。
月耷拉着脑袋,还有生息,不过却因为痛苦而不断地发出呻吟。
在确认月的翅膀仍旧不断淌出鲜血之后,他似乎有些疑虑,但还是朝着下一个人型洞穴走去。
一连将所有的洞穴都查看了一遍之后,那人发出了一声疑惑:“咦?”
在他还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为何而来的时候,林烨等人已经离开了禁地,回到了第二峰之中。
安九霄喝了一口酒,这才坐下来:“还好我走之前留了个心眼,在院子里留下了一道传送阵,否则我们三个今天就被人堵在里面了。”
战云也把酒壶接过来闷了一口,放下之后叹道:“没想到那老贼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来得也太快了。”
“应该是阵法被破,他有所察觉吧。”林烨道。
安九霄听着,脑袋有点发懵:“怎么听你们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似的?”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着他,那表情的意思是:不会吧,你还没猜到?
“等等!”安九霄一抬手,打断了他们二人:“我知道,你们两个和裘宗主都有些过节,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便是后来进去的人啊?而且,咱们还不知道那个洞穴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尽管月被关押在那里,但是他们现在也不能随意相信月的话。
毕竟月属于仙鹤异族,和他们终究非是同族,它的话也不一定完全可信,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战云却已经十分坚决了:“除了他还能有谁?那里是不忘宗的禁地,除了当代宗主,没有人可以进入那个地方。而阵法被破的第一时间,对方就察觉禁地被人侵入了,放眼整个不忘宗,也就他裘临渊有这个本事了。”
“话虽如此,”安九霄沉思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你只知道那片区域只有当代宗主能够进去,但是这规矩也是每一代宗主制定的。谁知道到了裘临渊这里,不会让其他人留守那个地方呢?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洞穴之内到底是什么,都关押着什么人。倘若那里真的只是用来关押宗门内犯下重罪的弟子之类的,那咱们岂不是误会裘宗主了?”
他说完,林烨和战云两人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不必说安九霄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好好好,我知道,身为名门正派,即便是用来关押犯人的,牢狱也不该修筑得如此残酷。但是你们也不能因此就断定不忘宗这是在做什么坏事吧?”
其实安九霄说得也有道理,他们现在看到、了解到的东西还是太少。
且不说月的话究竟可不可信,就算是完全可信的,它所提供的消息也还是太少。
毕竟就连它自己都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而且也还没说出把它关在那儿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林烨在大会之上出言为难裘临渊,让不忘宗难堪,因此裘临渊需要找地方发泄愤怒,因此就迁怒到了将林烨和翟路带上山的月身上了。
不过这个说法终究还是有些勉强,裘临渊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若是只有这点气量,他也不可能成为这次十八宗门联手的话事人了。
“我倒是觉得,那个地方绝不会是一座牢狱那么简单。”
既然猜不到是谁,林烨便换了个思路,从那座洞穴本身下手:“当时月说,它流下的血很快就被吸收了,在洞穴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吸收着它的鲜血和仙力。而我当时确实在洞穴的地面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那下面应该被关押或者养育着什么东西。”
林烨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他这么一说,其余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战云作为今日的始作俑者,现在却十分兴奋:“二位,看来咱们这次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啊,有没有兴趣再去一探究竟?”
安九霄想都没想就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想要再去一次有这么简单?今日之后,禁地周围的阵法只怕会更加严密。若是那处地方不止一个人在看守,只怕咱们下次去的时候人家就在那儿等着了。”
“怕什么?咱们不是有林兄在么?”
战云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后一拍林烨的肩膀:“林兄走之前不是还答应了那只仙鹤灵禽,说会回去救它么?怎么样,再去看看?”
闻言,林烨抬眸扫了他一眼:“看来,我们很快就要知道刚才的人是谁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道脚步声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听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声:“几位,昨夜在不忘宗休息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