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分头行动
罗川集和温雅告别后，来到了碧湖天地，他直接找到物业办公室，说是来应聘的。
对方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来应聘夜间值班经理的？”
“嗯，是的。”
“这活不轻松，说是夜间值班经理，实际上还要做保安的工作，你行吗？”
“行，没问题。白天我正好有其他工作。”
物业的人不疑有他，然后问道：“你是谁推荐过来的？”
“贾柯布！”
“贾柯布，是谁？”
“你们12栋27层的业主。”
“你是说贾先生啊？好说好说。”
不知道他们是急着要人，还是这个物业的人有些不负责任，罗川集就这么顺利地得到了这份工作。不过那人还是强调了一句，“不签合同，不交社保，工资日结，没问题吗？”
“没问题！”
“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嗯……现在？”
这人笑了，“也没有这么着急，这样吧，你周末过来。”
“行！”
罗川集高兴地走出了物业办公室，同样高兴的还有那个物业的人。他们这则招聘启事发出去有一段时间了，来应聘的人倒是不少，后来一听条件，就纷纷不愿意干了。物业正愁没人的时候，罗川集歪打正着“送”上门来了。最后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罗川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在温雅告诉他自己的计划时，他心里就盘算着怎么去接近贾柯布。温雅提到他住的地方，罗川集想这样正好，可以来个守株待兔。
“株”有了，“兔”也有了，怎么“守”罗川集倒是琢磨了一会儿，后来他想到如果能找个正当的理由出入这个高档小区就再好不过了，于是心生一计，干嘛不去应聘个工作呢？
这么想着，他走进了物业办公室，没想到他们正缺人，而且这个“夜间值班经理”招了几个月都没找到合适的，虽然走运，对此罗川集心里也是有些纳闷的。
至于说是贾柯布推荐的，那纯粹是他胡诌的。不过这个名号竟也帮上了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默默地做完这一切，罗川集回去了，第二天不动声色地上课，一直到周末，开启他的第二份工作。
物业的人简单地和他介绍了一下就回去了。这天晚上就罗川集一个人坐在物业办公室里。好在第一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第二天上白班的物业经理和他交接的时候，对罗川集也是满意。
他并不急着回去，反倒乐意打听几个业主的喜好，其实他想知道更多贾柯布的事情。这个物业经理也是八卦，竟一股脑儿地说了起来，什么谁家养猫、谁家养狗，谁家养了几只乌龟还走丢了……
罗川集笑了笑，他对这些毫无兴趣，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奓着胆子问：“说了这么多，贾先生养了什么宠物，你知道吗？”
“贾先生？他家倒是没有宠物……不过他家楼下那户人家，那个新搬来的好像要养鸟还是什么，他问我在阳台上安装支架的事了……”
装支架养鸟？罗川集马上反应过来，他想起来温雅告诉他的邹教授租下了贾柯布楼下的那间，他们准备在阳台上安装支点……虽然温雅告诉他这个计划万无一失，但是听上去就让人心惊肉跳的，罗川集想无论如何也要找个机会，自己亲自去业主家看过才放心。
这时他面上虽然表现出对物业经理的话非常感兴趣，仍是委婉地告诉他自己要回去了。那个经理八卦的劲上来了，见罗川集这时要走，有些扫兴。
“昨天第一次上夜班，有些不适应，这会儿准备回去补觉。”
“那行，下次我再和你说，这个小区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物业经理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好像他知道的内幕有多么多似的。
罗川集笑着回应，“好，一定！改天我们喝上几杯也行！”
“工作的时候不能喝酒，纪律！纪律！”
听了这话，罗川集认真打量了一下他。本来他以为这个物业经理就是个关系户，到这儿上班只是混混日子，没想到他倒是个有原则的人，罗川集因此也对他的话多信了几分。
他走出小区的时候，邹舟正好进来。两人擦肩而过，不过谁也不认识谁，打了个照面又似乎没有打照面。
罗川集还是留意到了邹舟，因为物业经理不知道怎么的跟着出来了，他甚至对着邹舟说：“哎呀，是您啊！您的鸟怎么养了，支架什么时候来安装？”
就是这个人？罗川集心想，确实有几份学者的气质，看上去人还算可靠，但是温雅和他合作对付贾柯布，他绝对不放心！
温雅还提到了欧洋，他后来才想起来这个曾经的学生，无奈年代久远加上学生太多，实在记不清了。温雅是因为赵孟尧赵老师还有温柔的关系，否则也说不定早就忘记了。欧洋看上去就是个聪明人，温雅也说了，她成绩很好，初中和高中的时候都跳级了，后来上大学都是保送的。如果欧洋也加入，罗川集倒可以放心些。
最后想来想去，自己不亲自参与，他怎么都不放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老师的关系，反正为了学生们操碎了心。不过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不知道温雅是怎么向他介绍邹舟的，罗川集对他已经有了敌意，八成和温柔有关，只是现在谁也说不清了。
罗川集这会儿想去环球广场见见欧洋。因为是周末，不知道那家咖啡店营业吗。他听温雅说过，咖啡店的生意一直冷冷清清。明摆着的事情，谁会在办公大楼的顶楼开咖啡店啊，不过要是欧洋决定的，罗川集倒不敢急着下结论，这个女孩子有主见，她应该是想好了才这么做的。
他在碧湖天地外面待了一会儿，直接回去了。接下来的任务似乎更加繁重，现在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不去，自然有人去。
柳哲明这次自信地走进咖啡店，自信地对着欧洋的背影说道：“你好，我想要一杯热巧克力。”
“好的，稍等。”欧洋一边应着一边转身，她看到柳哲明时吓了一跳，确切地说是大吃一惊。“你？今天加班？”
“不是，只是单纯地想来喝你这里的热巧克力。”
“我不信！你看到了，一到周末，这咖啡店就没有生意，因为大家都不办公，怎么会有人特地过来喝咖啡呢？”
“那你为什么还营业呢？你也休息两天不好吗？”
“不能因为没有人来就不开门啊，那干脆一开始就别选这个地方好了。”
“既然开门，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能！欢迎光临！说不过你，算了。”
欧洋是笑着说的，柳哲明也笑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欧洋在冲热巧克力。只见她的双手白皙修长，手指十分好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柳哲明无法想象这双手劳作的样子。
对了，她是美术系的，这是双拿画笔的手，而不是对着锅碗瓢盆一顿忙活的手，但为什么她冲饮品的手势这么好看，柳哲明竟然看呆了。
“请慢用。”欧洋把热巧克力端到他面前时，柳哲明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欧洋注意到了，她壮着胆子问。
“没，没有！”他马上喝一口热巧克力掩饰自己的惊慌，但实在是太烫了，柳哲明这次又差点“哭”了出来。他狼狈的样子，欧洋觉得有些好笑，但硬是忍住了，柳哲明自己倒是笑了，见此，欧洋也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有那么两三秒，柳哲明心里有种心动的感觉，温雅来了。
大大咧咧的温雅咋呼着进门，她以为只有欧洋一人，没想到这个时间有其他客人，然后和柳哲明四目相对。
“你……今天加班啊？”温雅觉得尴尬。
柳哲明“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还是烫，烫得他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这次欧洋笑出了声，虽然心里十分同情也马上表示了歉意，柳哲明则忍着痛连连说道：“没事，没事。”
这俩人像打哑谜一样，温雅看不明白了，“我想要一杯焦糖玛奇朵，多加点奶油。对了，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柳哲明有些不可思议，他看看温雅又看看欧洋，见温雅点头，他疑惑、纳闷、不解，但还是心甘情愿地和温雅去了露台，期间他还几次回头看向欧洋。
“找我，什么事？”两人坐定后，柳哲明问。
“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只要不是关于贾柯布的……”
“嗯……我也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真的要和他结婚？”
“嗯，有问题吗？”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俩个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
“嗨，都过去了，好吗？”
“你说那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天你和我说要回趟老家，怎么回来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因为……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
“和你没有关系。”
“和贾柯布有关？”
“和他有关！”
“和他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他威胁你的？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
“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说吧……”柳哲明无力地说。
欧洋端着焦糖玛奇朵过来，远远地她看到两人似乎有些争执，她不准备打扰他们，想了想又回到了吧台。
“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你，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柳哲明语气激动。
“那算了，我找别人。”
温雅说完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柳哲明似乎改变了注意，“等等，你让我想想。”
“你慢慢想吧，对了，我的咖啡呢？”温雅起身想去吧台。
“坐下！”柳哲明“命令”道。
“我……我去拿咖啡啊。”温雅有些怯怯地说。
“我去帮你拿，等着！”柳哲明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来到吧台，欧洋疑惑地把温雅的咖啡递给他，“你来拿这个？”欧洋问。
“你给我介绍的演员，靠谱吗？”
“你是问演技好不好？那要看是什么角色吧。”
柳哲明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怎么了，要派上用场了？”
“希望是吧。”
说完，柳哲明端着温雅的咖啡回到了露台了，他把咖啡递给温雅说道：“我帮你！”
“谢谢。”温雅语气平静，似乎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但我怎么和她说呢？时间、地点都不知道，让她扮演什么？”
“到时候你也会知道的。”
“我们……还有可能吗？”
温雅心里清楚柳哲明问的是什么，她故意岔开话题，两眼看向吧台的方向，“那个女孩似乎更适合你，你不考虑一下？”
“也许吧。但她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雅的话把柳哲明怼得哑口无言，“你说得对，又有什么关系呢？压根就没有关系！”
“别这样，柳哲明，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攀岩的。”
“一起？你都不去攀岩社了。”
“我去的！”温雅突然认真起来。
柳哲明想起来教练的话，他说道：“但是不想和我一起去。”
“下次你约我，看我去不去！”
“好，一言为定。”柳哲明说完要走，温雅问他去哪里，“回去加班！”
“你准备一直在勒托科技干下去吗？”
“暂时是的。”
“我知道了，好好工作，注意身体。”
“你也是，好好学习，注意身体……不，还是应该恭喜你新婚快乐？”
“别这样，柳哲明。”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希望收到大家的祝福吗？所有人的祝福，包括我的祝福？”
“不希望！”温雅语气坚定，目光坚毅，她望着对面的高楼大厦，似乎流下了眼泪。
柳哲明有些心疼，他想帮她擦拭一下，温雅说道：“阳光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