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联手复仇
h大医学院这边并无收获，她俩又把目光转向了贾柯布。
“你上次说你找到他了？这么容易，确定是这个人吗？”欧洋问。
温雅说：“应该是吧，他现在公司生产的设备就是聚焦超声。而且我在网上找到那人的公司地址了，我们直接找上门去吧。”
“然后呢？你准备和他说什么？”
“问他认不认识温柔，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他说不认识，你就game over了；他说认识，接下来你怎么办？”
“告诉他温柔是我姐姐，问他温柔是怎么死的？”
“嗯……恕我直言，这个点子并不好。”
温雅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你说怎么办，我全都听你的？”
“嗯，我还没有想好。”
欧洋之后说让她想想，因为她更想知道关于靳晓明的事，这样冒然打草惊蛇是不是值当，她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被欧洋否定了之后，温雅并没有放弃，她记下了网上勒托科技的办公地址，按图索骥找上门去了，这事欧洋并不知道。
温雅来到环球大厦a座，她看到勒托科技的公司名呈现在大厅里的水牌上，是这个地方，没错。虽然心里清楚那家公司就在这幢大厦的32层，她还是在楼下徘徊许久；心里做了无数次设想：走进电梯，按下按钮，到了32层走出去就万事大吉了，但是这么简单的话，这会儿在大厅里焦躁不安又是为什么呢？
“对了，万一被别人赶出来，我就说我是来找柳哲明的，他不就在这家公司实习吗？”温雅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等电梯的当口，邹舟也来了，两人前后走进电梯，温雅先按的32层，邹舟有些吃惊，快速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就是那天在h大校园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面上尽量不动声色，心里琢磨了几句话，邹舟试探着开口，企图和她攀谈起来，“小妹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一问，把温雅吓一跳，她压根没想理会，直接装作没听见。但是一瞧这人并未按电梯，难道是同一层？温雅心里有些怀疑、更多的是害怕。她知道坏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做缩头乌龟，她决定勇敢地站出来，于是反而声音响亮而且清晰地回答：“不！你认错……”
话没说完，温雅自己愣住了，这人不就是那天在h大遇到的那个人吗？因为那天回去后她耿耿于怀好久，所以这个人的样貌记得可清楚了，而且这会儿邹舟穿的也是白大褂。
她换了个口吻，“先生，您确实认错人了，我不是温柔。”
见她主动提起，轮到邹舟发愣，他张张嘴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温雅先开口问道，“能告诉我温柔是你什么人吗？”
“是……是我的……”邹舟心虚，犹豫再三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但是小妹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柔，她是我姐姐。”
……
正说着，32层到了，邹舟不愿放弃这个机会，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他问，“小妹妹，我请你去喝杯咖啡怎么样？我们边喝边聊？”
温雅没有表态，两人谁也没有动，电梯门正要合上的时候，“唉，邹教授，等等，等等，等等——”小姚的声音。
电梯门还是合上了。
“好吧。”温雅说，然后按了1楼。
“不远，环球大厦的d座有一家咖啡店，我们去那里吧。”
走在路上，气氛有些尴尬，邹舟随便找了个话题，“我听说我们楼上的39层也要开一家咖啡店，说要开说了一段日子了，还是没有开出来。否则就更加近了。”说完他觉得着实尴尬，自己“呵呵，呵呵”笑了两声。
温雅“嗯，嗯”算了回应了。
在咖啡店里坐定后，两人都有戒心，谁也不想先开口。
温雅呷了一口咖啡，开口说道：“刚刚那个是你的同事吗？我听他叫你‘周教授’？方便问一下大名吗？”
“邹舟。”
“邹舟？‘邹忌讽齐王纳谏’的‘邹’，‘舟’是……小舟的‘舟’，就是小船的意思？”
“对，对，干嘛这样问？”
“我姐姐……就是温柔，在日记里提到过这个人，其实就是你？”
“她……提到过我？她说我什么？日记本在哪里？在你这里？能让我看看吗？”邹舟很激动，说完又觉得不妥，“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
“她说和男朋友……贾柯布去h大医学院，然后遇到了一个……叫邹舟的男孩子。等等，贾柯布？你刚刚也是去32层的？所以你是……勒托科技的？贾柯布不就是你老板吗？那你们二十年前就认识了？”
“嗯……算是吧。不过他没有认出我……”
“你也没有提醒他？”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出过车祸，失忆了。”
“啊，怎么会？这么说温柔他也不记得了？”
“我看是的。”
“那温柔是怎么死的，他也不记得了？”
“官方说她是自杀的。”
“所以……你也这么认为？”
“不，我怀疑是……我怀疑是……”邹舟想说怀疑是贾柯布干的，但是他和温雅不熟，不敢冒然说出口，“怀疑做不得数，别放在心上。”
“没事。对了，能问一下，靳晓明是谁，你知道吗？”
“也是温柔日记里提到的？现在问这个，很重要吗？”
“重要，他是我朋友的生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是我朋友的……爸爸，怎么了？”
“你是说靳老师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靳晓明的事，我再告诉你。”
“唉……”邹舟叹了口气，“当年在h大医学院，有一个学生没有按照实验室安全条例处理危险化学品，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靳老师就中毒了……后来抢救无效……你懂的。”
“那这个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被开除了。”
“你知道是谁？”
“现在问这个很重要吗？等等，小妹妹，我现在都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要不要继续谈话下去。”
温雅听了后沉默良久，说道：“我姐姐的日记里提到……是贾柯布扎的靳晓明……”
“什么？！你说什么？温柔真的这样说？”
温雅点点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学生是谁了吗？说不定我朋友想知道呢！”
“是我……”
“什么是你？”温雅不解地看着邹舟，然后试探地问道：“你说那个没有按照实验室安全条例处理危险化学品的学生是你？”
邹舟点点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靳老师会中毒，我真的不知道……”语气很是自责。半晌，皱着开口说道：“你说温柔日记里提到是贾柯布扎的靳晓明……后来温柔就莫名其妙死了，我怀疑……”邹舟犹豫了一会儿，“我怀疑温柔不是自杀，也是贾柯布……”
温雅听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情绪悲伤，甚至有眼泪流了下来。
“小妹妹，别哭，别着急，我们联合起来……联手复仇！”
“联手复仇？叫上我的朋友一块儿吗？就是靳晓明的女儿。”
“嗯嗯，靳老师的女儿……现在还好吗？当年她似乎目睹了真相，我担心……”
“目睹了什么真相？”
“她爸爸死的真相。”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那天后来我又折返回实验室，半路碰到靳老师的女儿，她一直嚷嚷‘叔叔杀了我爸爸，叔叔杀了我爸爸’……”邹舟越说越激动，咖啡店里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俩。邹舟感觉到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压低声音说：“你约她出来，我们见上一面，见上一面就知道了。”
“她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她被一对夫妻领养，名字都改了！”
邹舟一拍大腿说道：“怪不得当年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俩人又坐了一会儿，温雅继续说温柔日记里更多提到邹舟的地方。
“你姐姐还写了什么？”
“什么你告诉她膳食纤维对小白鼠润肠通便功能的影响，你还真的帮小白鼠治便秘啊？”
“呵呵，她竟然提到这个。不过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当年我的实验结果证明膳食纤维显著缩短了小鼠的首次排便时间，而且能增加小鼠的排便质量，提高粪便的含水率，对了，我还做了个粪便模型……”邹舟越说越激动，他注意到温雅神情不对，没有继续说下了，反而“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温雅问。
“没什么，你的反应和你姐姐当年一模一样。对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温雅。‘文雅’的‘雅’。”
“温雅，我记住了……”
“thomas, thomas…”
邹舟和温雅的对话突然被打断了。邹舟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贾柯布。
这时贾柯布已经走到他俩的桌前，“thomas，小姚告诉我你出去了，原来你来咖啡店了。以后买咖啡这种事情，统统交给小姚，年轻人，让他跑跑腿……”贾柯布说着，留意到了邹舟旁边的温雅，“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贾总。”邹舟说着不忘向温雅介绍，“温小姐，他就是我老板，也是勒托科技的老板，贾柯布。”
“你就是贾柯布？”
温雅的口气略带挑衅，惹得贾柯布直视。
邹舟也觉察出温雅语气中的火药味，他适时说道：“贾总，您找我？走，我们回公司说去……温小姐，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先告辞了。”说着，他引导贾柯布离开。
近年来随着勒托科技的知名度提高，想来和贾柯布攀上关系的人很多，这些人无一不是阿谀奉承，温雅这种不屑一顾的口气和表情引起了贾柯布的注意，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问邹舟，“thomas，刚刚那位温小姐是你的朋友？”
“呵呵，也不算是朋友，我和他们家长辈认识。”
原来是世交，贾柯布没有再问下去。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对温雅的兴趣，总觉得她很像一个人，那个人非常熟悉但是贾柯布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
邹舟仔细观察着贾柯布的反应，他敏锐地捕捉到贾柯布见到温雅的那一刹那有些吃惊，也不奇怪，这两姐妹着实有点像。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他心里琢磨着，但是他还是想和温雅还有靳老师的女儿商量了再说。
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邹舟还是很期待再见到靳老师女儿的，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一想到这儿，邹舟心里一声：糟了！因为他没有问温雅要联系方式。
邹舟和贾柯布离开后，温雅也注意到了，她没有邹舟的联系方式。不过她觉得问题不大，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和欧洋先商量，万一欧洋觉得联系邹舟不妥，说不定没有联系方式反而更好。
她并不急着走，仍是在咖啡店里坐着，她想给欧洋打一个电话。
电话里刚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就把电话挂了，着实担心这么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没想到欧洋的电话进来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那个……那天我们去h大……”温雅停顿了好一会儿。
她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欧洋说道：“对啊，那天我们去h大，怎么了？”
“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你别激动，我慢慢说。我说我知道那个……靳晓明……那个事情的经过了，还有那个……是怎么回事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温雅干脆一鼓作气，“我说我知道靳晓明是怎么死的了，而且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欧洋一阵沉默。
“不过‘凶手’……我还不确定。”
欧洋仍是沉默。
“喂，喂，欧洋，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