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惨兮兮
咖啡？
李二觉得新奇。
招呼黑眼圈的长孙无忌一起品尝。
青雀学着小皇子的样子, 扯了扯李二皇帝的袖子，李二低头，对上白团子, 长的可真富态啊！
“父皇, 儿也要喝。”青雀很明确的说出自己的诉求。
李二皇帝心情不错，自然不会拒绝亲亲儿子不太过分的要求。
招呼几个人冲泡咖啡。
随即苦涩的味道从咖啡包里散发出来。
李二陛下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此物真能提神解乏？
青雀伸出嫩嫩的白爪爪, 伸手摸了一下茶盏，上好的瓷器传递着滚热, 青雀小手指都给变成了红色。
烫到的青雀猛地索回小爪爪。
低头对着小手手呼了一下。
眼睛转悠一圈。
眼眶里就有泪泡。
把小手瘫在小皇子面前：“疼疼，皇兄呼呼。”
“？？”小皇子盯着红彤彤的手指, 帮着用手扇了一下风。
对上青雀眼里的泪泡, 不太明白, 青雀怎么变得这么快。
叠词说的好熟练，后世小视频上，说叠词夹奶音那是心机小绿茶。
青雀=心机小绿茶？
小皇子眼神微微复杂。
瞥了一眼旁侧的常贵, 常贵立马弄来一份凉水，给青雀冰手指。
青雀有些不情愿, 慢兮兮挪开手指。
把小手指泡在冷水里，眼神就跟勾了芡一样，时不时看一眼小承乾。
李二皇帝瞅着这画面, 心里一阵舒坦, 他的儿子们相处可真好。
如此, 放心了, 总归不会上演玄武门事变。
长孙无忌也觉得神奇，往日四殿下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往常是会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性格有些独，人确实有几分聪明，但是长孙家的外甥哪个不聪明呢。
小皇子坐在一旁。
瞥见果盘里放着的小草莓，瞪了李二皇帝一眼，狠狠的啃了一口。
这是他从后世买来给母后吃的，现在竟然出现在父皇这里。
吃醋醋的，母后太爱父皇了，把他的孝心送到这边，指不定还会对父皇说，这是承乾孝顺你的，他呀担心打扰你政事，所以巴拉巴拉。
父皇如果不把皇帝这个职业做的更好一些，根本就吃不得他的小草莓。
小皇子胡乱想着。
说道：“父皇，我觉得做生意，每日用铜钱，银子或者大金子交易太累了，不利于运输，您可以搞一个钱行不？”
后世叫银行。放在大唐叫钱行，挺合适的。
“这是遇见难题了？”李二皇帝认真听着小皇子的诉求。
那边长孙无忌听见，也多了几分关注。
于是小皇子将后世银行的便利说了一番，当然大唐是弄不出atm机的，但是可以有人工，后世银行也有人工窗口呢。
大唐完全可以的。
长孙无忌听着眼睛发亮，出色的头脑让他意识到这样的便利之处。
但是同样的，需要信任诚信以及需要完善的制度。
不然，很容易出乱子。
他看向李二皇帝。
李世民也能想到便利之处。
但是，需要具体的标准。
视线落在长孙无忌身上。
刚想说让长孙无忌完善想法，做出一个纲要，结果长孙无忌端着咖啡喝起来。
还躲开他的视线。
这是要摸鱼吗？
大唐能用的人太少了。
人才！
李二皇帝无比的渴望人才。
小皇子抬眼看向长孙无忌，问道：“好喝吗？”
长孙无忌一下嘴，脸上露出夸张的笑，眼神复杂神秘，他说：“好喝。”
李二皇帝心里有些怀疑。
长孙无忌不会一般不会这么浮夸。
这个喝的有问题，还是真的好喝？
李二尝了一口。
抬眼看向小皇子。
若是外人送来这个东西，他会以为自己要被谋杀的。
这是好东西吗？口感可真独特，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清醒了，确实提神。
长孙无忌见李二皇帝喝了咖啡，眼神更古怪了。
一口下去，剩下还有那么多，并不是很想喝。
青雀也发现了李二皇帝跟长孙无忌脸色的不对劲。
若是其他场合，他会拒绝碰触咖啡。
但是这东西是他皇兄带来的。
还说是好东西。
青雀把小手从冰水里拿出来。
拿着小茶盏，轻轻尝了一小口，小团子脸上如同开了花一样。
皱巴起来。
看一眼李二皇帝，再看看长孙无忌。
拉着承乾的手就要往外走。
这些大人们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小皇子感觉到青雀的委屈，问道：“怎么了？”
“苦的。”青雀指了指咖啡。
小皇子端着青雀剩下的尝了一口气。
那苦涩中带着酸酸的，如同铁锈一般的味道，是真的让人长见识，为何会有人喜欢这个东西。
承乾不理解，系统也不理解，但是确实有人喜欢纯粹的黑咖啡，大多数人喝黑咖还会加上伴侣。
“黑咖啡得加伴侣才行。”系统说道。
小皇子并不是很清楚什么是咖啡伴侣，如果在后世还能拿着手机搜一搜，这里的手机也只能拍拍照，录个视频。
“加点糖也能行。”系统又说。
小皇子回头看一眼父皇跟舅舅，二人端着咖啡，谁也不下嘴第二口。
他花了好多钱买回来的呢。
小皇子回头说道：“往里面加点糖可能会好喝点。”
说完，小皇子拉着青雀离开。
他怕呆的时间门长了，会忍不住再喝一口。
这东西味道太可怕了。
李二皇帝看一眼长孙无忌，他慢慢尝了一口、再尝一口，儿子带来的东西，就算是苦的，那喝到心里也是甜的。
李二喝着咖啡，还往旁侧常内侍看一眼。
常内侍瞬间门明白。
陛下这是担心小皇子伤心。
要他传话出去。
比如传一些诸如：陛下就喜欢这一口，每日都会来上一杯。
这样小皇子心里才能舒坦一些。
要让小皇子不经意的听见，这样小皇子心里才能开怀。
常贵得令，将陛下的命令记在本本上，这种话自然这不能现在就传，得等三五天，不然殿下刚送过来咖啡，他就说陛下天天喝。
谁信呢！
长孙无忌一眼看出李二的打算。
不愧是老狐狸，这点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外甥带来的东西，他不能喝，他不仅把自己茶碗里的喝完，还把青雀剩下的都给喝完。
李二皇帝倒没有这般拼。
茶碗里苦涩的咖啡喝完，就继续处理事情，至于加糖？这个苦的东西加了糖也不一定能甜起来，还不如喝苦着喝，节省出来的糖，能给大唐少一笔支出。
俩人开始讨论科举如何改善，甚至偶尔还提一嘴‘钱行’。
二人一同认定，这个东西便利的很，必然是要设立的。
直到深夜，人生第一次喝咖啡的人都不困。
李二皇帝倒也还好，他只喝了一杯，躺床上凑合着能睡。
长孙无忌就惨了，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次日黑眼圈更大。
，
。
小皇子走出甘露殿，回头看向吐舌头的青雀。
“还觉得苦？”他问道。
青雀小脸周边巴巴，嘴里还残留咖啡味道：“超苦。”
“回去咱们啃苹果去。”李立群邮寄的大苹果，又甜又多汁，肯定比咖啡好。
至于那些咖啡怎么解决，小皇子心塞一会儿就不想了，后世那么多霸总职场白领喜欢，定然有可取的地方，父皇慢慢喝喝，或许以后还能上瘾呢。
青雀听见这句话，眼里多了几分怀疑。
大哥带来的柠檬酸的，杨枝甘露甜的，弄出来的美食香的，咖啡苦的，那苹果应该是甜的。
大概率是甜的。
于是半怀疑，半期待的走回承乾殿。
小皇子拿出大苹果，让陈安削皮从中间门切开，他跟青雀一人一半。
青雀小心啃了一小口，甜丝丝，哇，真好吃，青雀眼睛发光，嘎吱嘎吱像个可怜的小仓鼠一般，一口一口不带停的。
但是，门牙还没长出来，只能用旁侧的牙齿啃。
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