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相
朱水生躺在硬硬的木地板上不停地来回翻转身体,时不时的发出呼噜声。
“睡得倒是挺香的,在陌生环境里能睡得这么死,倒也是心大。”代瑶拿着一大碗水注视着朱水生,举起碗将水狠狠地泼到他脸上。
被水浇了一脸的朱水生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忍不住睁开眼大叫:“臭娘们,我警告你快放了我,要是长胜哥知道我在这,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你要不要看清楚你现在的状况再说话?”
冷静下来的朱水生打量着的周围,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被绑了起来,身边没有小弟们的身影。
“我兄弟呢,他们在哪?”
代瑶伸出手指了指门外:“我把他们扔在外面了,至于现在怎么样那我就不知道了。”
“奶奶的,全都抛下劳资跑了,枉我平日里罩着他们。”
“你可省省吧,有危险的事情就把别人顶出来,当你小弟简直倒了八辈子大霉。”代瑶拖来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你要不要猜一猜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
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吗,朱水生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反正自己现在也跑不掉,不如把这笔账全赖在俞长胜的身上,等出去了再找长胜哥替自己报仇。
“呵呵,叶小姐,我们不打不相识,其实我也是替人办事,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长胜哥对你的供货渠道十分感兴趣,不如这样好不好?你放了我,我去说服长胜哥,只要你能说出供货渠道,我们赚的钱和你五五分。”
前一秒还恨不得揍她的人,现在就毫无顾忌地服软说好话,变脸的速度令代瑶咋舌。
“我对你们的生意不感兴趣,我说是另外一件事情,你再好好想一想。”
“另外一件事?”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我带人到你店里闹事?这确实是我不对,我这个人就是欠收拾,你要不打我两下解解气。”
压下心中的不甘与屈辱,朱水生坐在地上不停地扭动下半身让自己靠近代瑶。
“啧,你别乱动,你要再动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代瑶见朱水生一直跟自己东扯西扯,便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他面前:“这东西,你应该很眼熟吧?”
“这啥呀这是?”
朱水生眯着眼使劲往前够,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后,本还带着一丝讨好的面容刹间变成灰木色,眼睛惊恐圆睁。
“这……这玩意你哪来的?”
“我在你家把你挟持了,你说这份资料是从哪来的?”
“靠,你偷我东西?你以为你拿到这份文件就能平安地走出礼安岛吗?我告诉你,这个事情所牵扯到的人和利,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就能解决的。”
代瑶从刀鞘里掏出匕首放在手里把玩,看向朱水生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纯正善良的小姑娘,再瞎掰扯这把刀依旧能戳进你脖子。”
朱水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脖子,也不敢再大声嚷嚷:“我知道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悄悄地将手伸进口袋里,代瑶把提前从商城购买的录音笔打开,一切准备妥当才悠悠开口。
“这份资料上都记录的是什么?”
“就和你看见的一样咯,礼安岛今年所有的招工信息都在这上面了,除了一些基本信息以外,还记录了他们详细的去处。”
“明明宣传海报上写的是沉新港招工,为什么有的人会去了其他地方?”
“如果礼安岛是招募地,那沉新港就相当于是一个大型的人口分拨中心,那边会根据不同的需求将人送到不同的地方。”
“什么需求?”
“就一般的工作需求。”
“我跟你说过不要再瞎掰了。”代瑶拿起匕首狠狠地扎向朱水生的右腿,剧烈的疼痛让朱水生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整个身体不停地在地板上来回翻滚。”
“我说!我说!不同地区的负责人的要求都不一样,有的成年男性被送往了斗兽场、有的小孩被送往了实验室、有的女性被送去取乐,还有的……还有的……”
“还有的怎么样?”
“还有的被活生生取下了器官,但我不知道那些器官被送去了哪,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偷偷记录下那些人的信息,我也害怕有一天会被俞长胜给卖了。”
关上录音笔,拿出备用的纱布替朱水生把腿上的伤口给包上。
“我能不能走了?”
“别急,过一会俞长胜应该就会来救你了。”代瑶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地看着朱水生。
一连串的逼问,再加上腿上的伤口,朱水生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已经毫无生气,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
“大哥,那个妖女就在这间店里面。”
店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又不起眼的面馆,脏兮兮的招牌,简易的手写菜单,可是派去的所有人都栽在了这个店里,自己的心腹航仔也死得凄惨无比,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俞长胜示意阿庆去敲门,还特别叮嘱他说话客气一点。
“叶小姐在吗?礼安岛负责人想见你?”
听见敲门声,朱水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躁动不安,呜呜呜呜长胜哥终于来救他了,不用再怕这个女人了。
“要不要开门?”
莫亦尘听见敲门声,本来在二楼休息的他第一时间赶到了楼下。
“开,当然要开!做生意的哪有拒绝人的道理?只不过,开门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阿庆敲了半天都无人应答,俞长胜逐渐等的不耐烦:“阿庆,再敲最后一下,如果还是没人开,你直接带着兄弟们给我把门给我卸了。”
“是,大哥。”
刚举起手还没来得及敲下去,面馆的门自己打开了,出来的人不是他们想找代瑶,而是手脚都被绑住的朱水生。
“长胜哥,叶小姐请你进去喝茶。”
一张都是乌青的脸硬是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右腿上包着渗血的纱布,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