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意外又不意外的人（4k）
战场上出现了第一次，严重程度的伤害，木偶在尝试偷袭后，完全没有办法逃离。
巨大的人偶及时得挡在了她身前，瞬间支离破碎、
木偶的眼神发红，那具傀儡对她来说明显很不一样，具有很重大的意义。
愤恨也只持续了片刻，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内脏受了很严重的伤。
平常这种伤她根本就不会不，应该说她根本就不会受伤。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限制住了。
“多托雷那个疯子，到底制造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咳~”
如果之前还能感受到皮耶罗的存在，现在眼前的这个，已经完全不像是皮耶罗了。
“不不不。”博士出现在木偶身边，蹲下身体，抓住木偶的下巴，“这才是真正的完美之作，哼哼哼，哈哈哈”
他有着一种柳暗花明的兴奋，“噗！”
博士的脑袋在狂笑中被一只手直接捏爆，血液溅了木偶一身，红的白的。
“哼。”木偶微微嫌恶，艰难得抬起头
仅仅是身影，都具有无比强大的压迫感，可是又异常矛盾的，如果不抬头就感觉不到眼前的人。
难道要死了吗？
“吱嘎~！！！”
尖锐的蜂鸣噪声，要穿透木偶的双耳，不过木偶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躺在不远处的达达利亚，似乎颇受不了。
‘是那个深渊的公主？’
荧双手紧握长剑，剑锋在皮耶罗双手间艰难向前，也就是由此发出了尖锐之声。
这对荧来说有些吃力了，但是现在又很难有回退的余地，也就只能硬上了。
一声娇哼，地面冰岩突刺，想要将皮耶罗逼开。
没想到皮耶罗不仅没有避开，还主动往里闯，像是要告诉荧，她是有多么无力。
木偶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向荧的小腿，荧根本就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但是现在又躲不开，荧之能赌了，至少她没有感觉到这个愚人众执行官的恶意。
果然，在她被触及后，荧和木偶都化作了翩翩蝴蝶飞舞。
皮耶罗抬头看向身后，执行官基本上都聚集了起来，荧也在中央的位置，少女就在最前方，手轻轻挥动。
看来，这就是少女搞出来的动作。
博士在此时再次跳了出来，“多么无力啊，左逃右窜，又能逃到哪里去？”
“呵，呵。”富人好整以暇整理了一下衣裳，拍了拍肩上的落尘，话说回来，到现在为止，连少女都出手了，富人还在讲究着自身的体面。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在他给自己的定位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手里有点钱的执行官而已啊。
“多托雷，小心反噬呀~”甚至说着，还修整起了自己的指甲。
博士狂放大笑，“傲慢如常啊，真不错！”
博士为什么敢这么托大呢？还不就是因为有切片的存在。
虽然都是些重新制作的切片，‘博士’有很大的重合性，不过这也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他确实怕死，特别怕，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个能力了。
当初从教令院被离开的时候，他就有了如矢之念，现在自己一生中，能制作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就在眼前，他哪里能忍住不在一边观察呢？
忍不住，怎么想都忍不住。
皮耶罗转身慢慢向着执行官一行人而去，博士本想离开，但是一只手却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
并不纯粹依靠力量，而是一种禁锢的力量，将他定在原地，给他一种石像的感觉。
“多托雷！”那是地狱恶鬼行于世界发出的震耳欲聋之声，“你想去哪？”
队长到底是队长，虽然身受重伤，却站立得笔直，他惊疑道：“斯卡拉姆齐？”
“你好，现在就我伽罗就好，那个名字我已经被我舍弃了。”伽罗回头笑得像个纯真的少年，与刚刚的表现，有着巨大的割裂。
给人一种，天使与魔鬼站在了一起的错觉。
这当然也和张原有关。
原本的散兵死亡后，被‘莱茵多特’收拢的散兵，又借由张原，重新诞生了一个伽罗。
那是即使真实历史都不存在的名字，他的存在很大程度就是代表着虚妄。
当时立世需要根基，无比契合的散兵留下的残渣。
这也就表示了，两者混合在了一起。
真正诞生，也正是自世界树上诞生，整个提瓦特，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世界树。
这也是世界意识的特权，足以瞒过天理的探测。
也由此，诞生过后一段时间，他始终保持着伽罗的状态，但是偶然有一天，脑海中出现的那一堆莫名的记忆，那深仇大恨。
‘散兵’也就随之出现了。
只是他的状态，和游戏里的流浪者获得神之眼后的表现，有很大的差别。
那是混合的，可伽罗是分割的，即使两个分割的意识，都认同伽罗这一名字。
至少，在某人死之前，他都会保持在这个状态。
不过，这种行为似乎带着十足的古怪，难道世界意识会就此做这种事情吗？
这对世界意识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坏处。
真要牵强附会的话，也就是恶心恶心天理？
在这个世界上，天理和世界意识还就真的是天然的敌对，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已。
作为世界意识，没有掌握住世界树这个锚点，也是它活该。
或许，这个行为只是作为莱茵多特的个人，为自己友人做出的些微的努力吧。
几个执行官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毕竟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他应该已经死在了稻妻。
不说魂飞魄散，也是身消梦陨，哪知现在还能看到他出现在眼前。
伽罗和身后的人打了个招呼，眼神在荧身上稍微逗留，马上就转到了博士身上。
“很意外？哼哼”癫狂的笑声穿透了博士的耳膜，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听着伽罗在那里说着自己的一桩桩恶行，博士哑然失笑。
“斯卡拉姆齐，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这些话对博士而言，简直就是些无意义的废话，虽然不知道散兵用了什么手段，却不妨碍他说些面皮上的话。
“将自己的名字改一改，就能摆脱你的过去吗？真是可笑~”
伽罗毫不动摇，要是他能被博士三言两语就动摇的话，那他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我的罪孽，我等着他们来讨。”
“哦？真是有骨气啊。”博士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好不扎耳。
“我知道你的底气在哪里~”伽罗昂头向前了一些。
做了这么久的同僚，他还能不知道博士的手段吗？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吧？”
博士皱眉，稍微感到一点不安，散兵这个反应可超出他的预料了。
难道会有什么变故？
他们这边像是无视皮耶罗一样，皮耶罗再慢，这个时候也到位了。
愚人众等再次化为蝴蝶，独独留下了博士和伽罗，但是这一次的的距离，却出现了明显的缩短。
虽然不知道少女的能力具体是什么，但是显然也是有其极限和限制的。
伽罗在皮耶罗的攻击落下前，扯着博士迅速遁走，虽然跑得及时，伽罗的脸上也是突然白得像张纸。
不管博士的冷嘲热讽，伽罗看向皮耶罗，此时他也正目视着自己。
那双眼睛，所蕴含的感情绝对不是人类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就像是在说，他们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一世。
伽罗不再犹豫，轻声道：“期待吗？”
期待什么？博士愣了一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强行从他的背后挤了进来。
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就被压了下去，伽罗的意识瞬间浮现。
博士的能力，看似强大，却也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所谓切片也是对灵魂的切分，这意味着意识体的薄弱。
于是，伽罗就针对这个，想出了一个办法，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他可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
伽罗掌控了博士身体的主导权，也获得了属于博士的身体权限。
这不意味着博士什么都不知道了，反而因为这样，更加明白了伽罗的想法。
“不要冲动，你难道不想活着吗？”
“相信我，你会后悔的，就为了那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
伽罗返手就将他禁言了，喃喃道：‘是啊，就为了那些’
感受到对于切片的控制权，用着博士的脸，伽罗多了一丝笑意。
博士的切片，每一个都是拥有着对全部切面的处置权的，有过一次经历的博士，依旧没有改掉这一点。
他可以去思考，这是为什么。
这无疑是一次冒险，以这种状态控制博士，也是因为他二元的状态才得以做到。
如果博士真的是，切片为切片，在切片外还有一个真身的话。
那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所幸，并不这样的。
博士外在绅士的外表行为，影藏着他深深的疯狂。
你以为切片只是一个个分身吗？
真实的答案比你想像的疯狂，每一个切片都是博士本身，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本体。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切片都拥有着操控全部切片生死的原因。
不是说有一个本体的存在控制这一行为，博士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根本就无法规避，对他自己也是个弊端。
只是他没有想过，会被外在影响罢了。
此时的博士，其实切片并不算多，但是分布得却很广，至冬之变留下的也只是个位数。
各个国家都有切片存在，可以说完全是为了保命了，但是伽罗又有些好奇。
这种存在形式，其实每个切片都是单独的个体吧？
掐断这些念头，伽罗毫不犹豫开始控制起全部的切片一同死亡。
不这样是不行的，如果一个个来，很快就会被发现不对，而其它切片也是可以操控着杀死他的。
在伽罗的耳边短暂得响起了无数的谩骂，又同时归于了宁静。
他踏着平静的脚步，缓缓迎着皮耶罗走去，并且放开了对博士的禁言。
博士可是清楚的很，现在靠近皮耶罗是个什么下场，“你想干什么？”
“哦？”伽罗不屑道：“你难道会不明白吗？”
恐惧盈满内心，他已经没有切片了，虽然他怕死，但是更害怕彻底的消亡。
如果他也死了，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名为多托雷的生命了，那是真正的死亡。
感受到这一切，伽罗笑得发狂，这就是他想看到的，“恐惧吧！疯狂吧！害怕吧！然后和我一起奔赴死亡！！！”
“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是当这皮耶罗面前笑的。
头也是当场被锤爆的，不仅仅如此，连身体上的部分都在皮耶罗某种力量的影响下，彻底化为了灰烬。
目睹眼前这一切的众人，面面相觑，达达利亚低声问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斯卡拉姆齐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看样子是用不知道什么方法，钻进了多托雷的身体。
然后多托雷的行为动作就变成了斯卡拉姆齐了。
紧接着就上去送死了，那叫一个坚决，这都什么跟什么？
“多托雷死了。”公鸡摸了摸胡子，补充道：“真正的死了。”
“什么？”达达利亚的惊讶可是一点都不少，他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保命功夫最好的人，居然就怎么莫名其妙死了。
公鸡点了点头，木偶则是有点鄙夷得看了一眼达达利亚，眼神里满是嫌弃。
这个时候队长也出声了，“虽然不知道斯卡拉姆齐做了什么，但多托雷应该确实死了。”
达达利亚更好奇的是，散兵是什么情况，也死了吗？
这个倒是一下子没人给出答案了，公鸡再一次缕了一下胡子，“本来就已经死的，现在可不好评判了。”
“不过，现在眼前的问题，可要严峻得多啊。”
皮耶罗已经再次对准了他们，他们这群残兵败将，可没有多少还手的能力了。
“这位公主殿下，还有余力吗？”达达利亚看向了荧。
这里面真正和皮耶罗正面交战，还有来有往的，就只有她了。
荧很干脆得摇了摇头。
一片阴影在头上投射下来，皮耶罗高高跃起，已经可以想象结果是什么样了。
达达利亚还在想着，还好弟弟妹妹已经送出去了，无论怎么样，总能延迟些吧？
那些神明也不是吃素的吧？
皮耶罗在即将下落的时候，被一股力量瞬间击飞，轰然砸落在地上。
“这不打个招呼就走了，不大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