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永夜之力
闻言，作为本次使徒会议的主持人的何须问心中已有了最终的结果，也知是时候该做出定夺，于是他轻咳几声，出言问道：“关于杀生院，我认为不应以力硬撼，而是暂且置之不理，全心对付救世者，待与救世者的最终一战后，无论胜败，杀生院都不可能与我们为敌，对于这个结果，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尽皆点头称是，并无二心，何须问便转向然然，抬手示意道：“然然，听说你在克里姆林宫与一位不知身份的强大能力者有过一战？”
说完，然然并未隐瞒，螓首微颔，肯定地回答道：“不错，确有此事，只是不曾想到把你也给惊动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话罢，何须问微微一笑，顺着话头说道：“可别这么说，毕竟你是上位使徒，不知能否将当时的详细情况说与我们听呢？”
言尽，然然并未拒绝，点头答应下来，回答道：“当然可以。”
她故意顿了顿，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的情景，轻缓地如是说道：“那日，他孤身一人越过中俄边境，闯入俄罗斯，我的侍卫用精神力探测他的实力，却遭到反噬，这不免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在批阅完一叠文件后抽出些许时间与他见面，不曾想他利用读心之术不仅知道了我的名字，而且还能了解我的心中所想，好在我很快动用了自己的使徒之力筑起防御，才免受其窥探，不过他似乎丢失了过去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永夜。”
“永夜，暗夜，这两个人似乎有所联系，毕竟这两个名字如此相像。”帝都微垂下头，抚摩着无须的下巴，低声自语道。
语毕，然然望向坐在身旁的帝都，美眸间却是淡然之色，点头回答道：“帝都说得不错，当我使用自然之力读取他因受损而不自知的记忆时，便发现其中的端倪。”
一向性急的荆轲赶忙追问道：“然然，你有什么发现？”
然然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永夜出生于郑州，剑术精湛，曾短暂加入暗夜救世佣兵团，又因自身原因离去，不经意间才会闯入我的领地。”
浅陌轻嘶一声，回问道：“这么说来，他们二人关系不错？”
然然轻笑一声，回答道：“何止是‘不错’，他们在一段时间内经常双修。”
莉切秀眉微蹙，试探性地询问道：“然然，根据你的描述，这个永夜应该是男的吧？”
然然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
梓凛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汗毛乍起，如实说道：“这也太变态了吧，两个男的做这种事情，真是令人作呕。”
落凡却是出言问道：“然然，我想知道你所说的‘自身原因’是指什么？你可以为我们言明么？”
然然明眸忽闪，低语道：“永夜对暗夜的确动了真情，暗夜却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提升自身的位阶与领域才会与其双修，极其自私，永夜在日渐明白这一点后，不甘心就此被他利用，无意间觉醒，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才会一言不发地突然离开。”
阿尔托克斯疑惑不解地询问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然然如实回答道：“暗裔。”
路西法微微皱眉，又是追问道：“什么是暗裔？”
然然螓首微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目前来看，暗裔在觉醒后，便会拥有强大无匹的力量，这股儿力量比起使徒只强不弱。”
孤月双瞳微缩，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说道：“这怎么可能？之前的杀生院也就算了，毕竟是地球意志盖亚所给予的力量，这个暗裔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竟能拥有超过我们的实力？这也太疯狂了。”
然然依旧是面不改色，轻声一叹，出言安慰道：“孤月，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诉诸于口，且听我说下去吧。”
“但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有我自己知道，而永夜由于失忆的关系对此则是全然不知，我欲图将其作为自己的一大助力，于是将他留了下来，给予永夜仅次于我的权利。”
“不过我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毕竟永夜的实力即便是我也只得望洋兴叹，于是我动用了全部超阶能力者试图围攻击杀他，可惜没有如愿，反倒是全部折损在了永夜的手上，这等损失较之孤月可是只多不少，我与永夜交手也是败下阵来，就在此时，在外游历的伊什塔莉，也就是万象与永恒使徒之女前来助我，这才维持了暂时的平衡，结果寒玄弘加入了战场，声称是他的同伴，我们又是不敌，而后我与审判使徒之女叶莹归来，一人吓退寒玄弘，飞往遥远宇宙，而永夜却也不再留手，全力出手压制了我们，若非我苦苦哀求，念及半载的悉心照料，这才放过我们三人，否则我哪儿还有机会在此好好说话。”
听后，在场的所有人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然然身为自然使徒，不擅战斗，但其为第四使徒，亦是上位使徒，实力依旧不容小觑，更何况还是联手两位拥有两种使徒之力的使徒之女，却被永夜一人击溃，别说是使徒了，就连杀生院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难怪在荆轲描述杀生院如何强大之时，然然仍旧不以为意，原来她曾与这样的恐怖存在战斗过。
落凡很快冷静下来，询问道：“寒玄弘说是他的同伴，也就是说他也是暗裔么？”
然然颔首回答道：“不错，而根据孤月的描述，我想苏心也是暗裔，而暗夜则是半人半暗裔的存在，暗裔有一个特点，其本体皆为武器，永夜是剑，暗夜亦为剑，苏心是袖刃，寒玄弘是枪，说不定，帝都也是暗裔。”
帝都镇定自若地微微摇头，回答道：“不，我不是暗裔，我是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