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冷冻王华
王华缓缓转身，往左移动一步。
冰块中，程晓晨已经坏死的腰部向下，随着冰块的逃离已经露出一半。
坏死部分，被细钢从中间穿过，固定在一个圆盘上。
就算冰块全部撤离，程晓晨的尸体也还是保持站立姿势。
那根细钢，打磨工艺高级，毫无瑕疵、轻易就能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影子。
他就是找到自己的影子后，忽然记起过去跟大家一起戏耍的画面，才停止了打砸。
女人看出她的意思，嘴角挂着轻蔑，伸出涂着黑色甲油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随后，那只手向下缓速移动。
战栗感瞬间袭来，拿着铁锤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铁锤落地，声音刺耳，游离的神经忽然被扯回，他本能想去捡起铁锤。
女人的另一只手却飞速抓住他的手腕。
另一只探寻的手继续下行~~
脑子里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身体就自动做出回应。
黑色指甲，停下了。
女人咯咯咯笑个不停。
他发现，心跳声比女人的笑声还要大。
几乎挣脱胸膛的束缚，心脏和其他器官一样，有了外逃的念头。
有此想法，所有细胞立即被调集，马力十足赶往一个地方。
近距离、直勾勾看着她，王华彻底沦陷了。
眼睛里的女人，就像一块淡紫色的纱幔，将他团团围住、层层包裹。
阵阵香气从纱幔中释放。
像是有一双柔软的手，将停在皮肤上的香气涂抹均匀~
香料似有生命、钻进皮肤，顺着血流走向，沿着脉络走向，丝丝缕缕的、将身体细胞收入囊中。
被包裹的细胞，在香气弥漫中，迷失了自我。
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向上移动，放在她细如柳枝的腰上。
一个完美弧线，画出翘臀的流向。
心里热、脑子热、浑身都热。
尤其是被黑指甲触碰过的地方，那些被香气裹挟的细胞们，已经心花怒放~
双手在细胞们的指引下，毫不犹豫放上了弧线的最高处。
他听见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与蠢蠢欲动的细胞们完美呼应~
小腹在细胞们的鼓动下，传递给大脑炙烤的温度~
两只手，猛地用力，女人忽然狠狠推开他，向后弹跳两步。
双手保持抓取的姿势没来得及收回，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冰块，瞬间将他包围。
眼睛里的火被冰块砸的稀巴烂。
身体的燥热被强行逼退，骤热又骤冷，小腹传来剧痛。
收回手想去捂，两手却完全不听使唤，直接留在原处。
惊吓中，他使劲往后拉。
只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
定下心神，四处看去。
冰块已经快要将自己完全包住。
女人抱着双臂对他笑。
刚才被砸碎的火，换了一种方式腾空而出。
他挥舞双臂愤怒地大喊：“你神经病啊？快点放了我。”
草！双臂完全不受控制，僵硬地停在原处。
女人一动不动，冰块雨越来越多，最后跟程晓晨一样，肚脐向下，全部被冰包裹的严严实实。
越是挣扎，缝隙越小，包裹的越紧。
直到身体完全被冰封。
好像有风机转动的声音传来，呼呼呼的，令人恐慌。
女人咯咯咯捂着嘴笑。
他想起程晓晨临死前的反应，心脏跳动混乱不已。
大喊着放开我~我是老大钦点的~放开我~
喊了一会儿，女人终于说话了：“停一下。”
风机声，由大变小，直至消失。
周围一片死寂，女人缓缓走过来。
每一根眉毛都吊着一丝轻蔑，两根手指捻着一个黑色遥控器，递到王华鼻子前。
笑着说:“闻闻，有没有腥味？按下按钮，冰雪就会将你包裹，好玩吗？”
王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梗着脖子怒不可遏::“你想干嘛？我可是老大带来的。”
“啧啧啧，我想干嘛？我当然是要你的小命，拿去喂我家的小动物咯，我帮你杀了你朋友。难道你不愿用身体报答我？”
“你难道忘了？你说，我要什么都行，我说什么？我说事成之后只取一样，那就是你的身体。。。”
王华耳鸣了。
耳朵里的重金属一直钻进脑袋里，有个人在唱，死了才是开始，死了才能开始。
女人笑着问:“我没说错吧？”
王华没有力气说话，虚弱攻击了大部分细胞，身体和大脑一样沉重。
挣扎几下，便大口喘息。
女人笑容更深:“想打我？”
“哎呀呀！你是没有这个能力咯！你看～”
说话间，一只手被她拎起，又放下。
断口处撕扯严重，应是被外力强行折断、扯下。
手背上的伤疤清晰无比。
那是王华十三岁时被烫留下的疤痕……
难怪他无法抬起手臂……瞳孔倾塌，视线模糊，急火攻心，王华体会了程晓晨临死前的痛苦与无助。
一口熟悉的咸腥从嘴角逃离。。
女人抓着他的手，擦去他嘴角的液体。
又抓着他的手将断口插在冰中。
后退半步观看。
满意地点点头:“嗯，手长得还不错！我对你好吧？你完全没感觉到疼痛，对吧？”
“别说我不照顾你，本姑娘的屁股和胸，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不止上手了，既然你不想要手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啊？谁让你是老大带来的？”
“你？”王华一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
女人咂咂嘴：“啧啧啧！生气啦？生气就对了哈哈哈~”
笑容还在脸上挂着，声音已经切换成冰冷;“来人~”
从四个角落里，呼啦啦冲出四个戴着黑色头套身穿黑衣的人。
“卸了吧~”
女人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站在阴影中。
四个黑衣人上前， 一个人抓着那只已经落单的手。
三个人从分别拿出斧子对着已经成型的冰开凿。
三下五除二，一人从冰中拿出一样。
一只手、 两只脚。
王华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程晓晨死前眼睛里钻出来的无边死意，他总算能理解。
愤怒和惊恐已经消磨干净。
只想着早点停止呼吸。
女人看出他眼睛里的东西正在退散，担心他立刻死去。
从阴影中上前半步，露出三分之一的侧面。
光投注的光，和身后的黑，不止对比鲜明，还让她五官模糊，只有那张红色的嘴，在开合。
“我说过，会对你客气，我做到了！你不疼，对不对？四肢分离躯干时，切口要整齐，出现拖拽扯的痕迹，我会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