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安曲吉现为文家首席
林越伸手在艾云眼前划两下：“他算不错了~”
“留给他自己的一点温暖，就是没有说出你的去向，招供的也只说是按照你的吩咐、出来吸引追捕小组的注意力，你具体去向他不知道。”
“然后就是一番慷慨陈词，毕竟你不在、文茗死了，花影失踪了，他就是五空间最高级的人偶师~要真死了，文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艾云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指，咬合力度之大，她自己都疼得龇牙咧嘴。
“手放下。”林越见不得她弱小可怜样。
“你意思是安曲吉确实来源海了？”艾云放弃咬手指，但还没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饺子那边给出的答案是，人没出来，但这几年他也带了一个徒弟，文家人，嚣张跋扈，脾气火爆，眼睛和鼻孔都是朝天长的。”
“额~”艾云晒着苦笑，“这是人类长相？”
“我就这么一形容，说明这个人残暴冷血呗，虽然安曲吉自己还有不足，但在人偶师匮乏的五空间，他的水平已经是至高，再说，只要你不出现，他的水平就是高级的。”
“文家找了个孩子跟他学习，比较有天赋，外加性格暴戾，学习也能豁得出去，进步神速，听说这个娃最近潜入远海了，至于为何要将那截手指塞进尸体嘴里？根源大概在你这、”
“你说他们在试探？”艾云脑子竟然跟上思路了。
林越给她一个很大的赞：“你开窍了！”
艾云咬着下唇：“这说明~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也知道我在源海，要不源海最近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林越摇头：“不尽然！饺子得到的消息是，有部分神秘力量涌入，但跟五空间关系不大，或者说是，只跟五空间的少许人有关联~”
“你明白吗？”
艾云没摇头，也没点头：“林越!宋老怪的失踪八成文家有关。”
“宋老怪”林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宋修泽其实不老。
不等她想好下一句话怎么说，艾云已经向下进行：“安曲吉的徒弟叫什么？”
“文言。”
“我去！文言文吗？这家伙能力如何？”
林越摇摇头：“战斗力不行！一来年轻，二来主要是为培养他做人偶师，所以对这个要求不高。”
“安曲吉~哎~可惜了！”艾云依稀记得，安曲吉有个弱项，并且在自己记忆中，这部分他一直没有提升，这就带徒弟了？
那这徒弟是不是也会在这方面出问题？
林越抱着脑袋终于歪倒在沙发扶手上：“你太能折腾了！你刚才说什么可惜了？”
艾云叹口气：“我说~安曲吉他其实并未完全出师~”
“啊？”林越兴奋地坐直，“不会吧？真的吗？”
艾云的思路稍微有点混乱，但对此并未失去之前的记忆：“废话！当然是真的。”
林越激动不已：“快点，说说~没准对接下来我们的行动走向，有帮助。”
艾云盘腿坐好，说起徒弟她整体气势都发生了改变，表情也十分严肃。
安曲吉和花影相比较，花影更胜一筹。
但花影没有功利心，只想跟着艾云守护师门。
文茗背后有自己家族撑腰，虽然时常发脾气，但学习这一块，确实是天赋极高，吸收能力超快。
安曲吉跟他们两个相比，最大问题就是急。
凡事都急，说话频率都要快几分。
万事焦灼，万事烦心的那种，总觉得某些时候呼吸频率都是错的。
焦虑让他干什么都不能沉浸其中。
在制作人偶的最后一步，附灵之时，他没有办法注入百分百灵力。
也就是说，那个人偶无法达到百分百听话的结果。
不能完全被操控的人偶十分危险，很容易被其他念力强的人带偏离任务轨道。
若那个念力师心怀不轨，利用人偶为他杀人放火、偷偷抢抢，那最后受牵连的还是人偶的制作者。
这些，没有人知道。
因为艾云在的时候，会悄悄帮他补充完整。
若是传授徒弟，那~每一步操控都少了百分之一二，加起来就很吓人了。
若是他们本身就利用人偶犯罪，可能不会察觉。
一旦制作人偶去完成常规任务，就很容易出现躁狂、不接受或失去信号操控。
最可怕的是，被人接管后再回归，那人偶想在夜间杀了主人也是轻而易举。
四年多了，安曲吉不但在文家备受尊重，还带了徒弟出来，怕是要出大事啊！
林越惊讶于艾云的描述，全程没有任何燥抑成分，未出现一丝情绪波动。
眼神坚定，语速均匀，音调平和，跟自己认识的那个艾云相去甚远。
不禁眉眼带笑看着她。
“我去！你这样盯着我干啥？吓死人。”
下一秒，艾云就原形毕露。
林越气得抬脚就踢：“你给滚下去。”
被踢翻在地，艾云干脆坐地上跟她做鬼脸
“艾玛气死我了，你好好说话，你意思是安曲吉每一道程序都是未满状态？”林越问。
“是啊！当时我以为是他情绪不稳定导致发挥不稳定，后来我暗中观察，发现他是罕见的情志断层~”
林越没听懂：“什么什么？”
“就是全神贯注时，会漏拍！你懂吧？”
林越看她一脸认真，只好晒着苦笑：“呵~呵~你说的是注意力不集中？”
“不是不是！他这毛病只有在全神贯注时才会发作，他自己都不知道。”
“啊？”林越跳下沙发，坐在她边上，“这是个好消息啊。”
艾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还是摇摇头：“我提醒过他，凡事不要着急，做人偶的最后一步也是如此，若是发现自己偏移轨线，就缓步，调整后再进行。”
“最后我总结下来，他不是真的急，而是情绪会出现断层期，且每次都在情绪饱满、全神贯注做某一件事时，为了不打击他，我只提醒他做事要慢，不要跟花影他们比速度。”
这个会失控，让林越想到了那天夜里他们的对垒，脱口而出一句：“文茗跟你比试的那天夜里，他附灵的人偶不就是失控了吗？”
“谁？文茗？”艾云的脑子开始混乱，“我记忆中，是我跟他过招时，错手划破了他的大动脉~”
林越眼睛里燃起两团火，很快便消失~
她知道，宋修泽一直洗脑艾云，让她完全相信自己就是杀了文茗的人。
借此能够达到长操控她的目的。
不但让她背负压力和愧疚，还让她完全忘了如何使用附灵术。
如今既然提到当年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仔细研究一下那天夜里的细节呢？
如果嫩刺激到她记起当年的事情，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沉思中，艾云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晃：“大林子！你刚才说文茗失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