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流量的由来
局关那边吵着要号码的人越来越多。
海雅把昨天打的号码纸贴在每个人的手机后面,号码纸上有粘贴紧紧的芯片,每个人芯片的重量均等价值,大家稳定有序的排着队,当a官上来,一个小伙子又热火朝天的喊起来。
“官员才来,果然是低调派啊!”库达尔硕窃笑着说:“看看是你们赚钱,还是我们要省钱才能买到流量,大家一起喊起来,不然流量不知道跑他们哪位职工了。”
a官拿了一头砖,pia的一声砸到地上,叫他们停止争吵。
“流量是每个人都有的,但世界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更何况是这么多人,这么大的流量,投流量的技术人员去给孩子治病了,大家可以等他回来,也可以直接领取流量。”
局公的某一处摄影机记录了这个画面,上了本地消息和音影电台视频中心,直播现场情况,艾晌在家属房看到直播,打电话给a官。
“asir,流量的分配任务不是我决定的,你怎么推脱到我身上呢?”
a官回复道:“这是老吴的决定,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啊。”
艾晌气得直接挂电话,打电话给老吴,接通电话的却是吴南锦医生。
“您好,有什么事吗?”吴南锦礼貌打招呼。
他听出来是医生的声音,直接挂掉电话,心有不安,他猜到,这是老吴的儿子,更担心丽丽的病情掌控在老吴那边。
老吴此时来电话:“艾晌呀,那个流量琐密码是多少来着?我忘记了。”
艾晌直接回复他的工号,老吴说不对,艾晌便叫他重置密码,可绑定的手机却是艾晌的,艾晌攥紧拳头,又松开,说了密码,老吴叫好,已经顺利登录了。
艾晌挂点电话,身后一席凉背窜到他身后,似乎有一个影子在跟着他。他再去看丽丽,丽丽却不在病房,给刘柳打电话又不接。
他直接给吴南锦打电话,接通的却是老吴。
“艾晌是不是想明白什么了?关你这么久的监狱也改变不了你心的挣扎啊!说吧,叫我帮你做什么事。”
“刘柳和丽丽在你那。”他确定的问他。
“他们不在医院吗?走丢了?”老吴说。
“老公,你在给谁打电话啊,丽丽还在病房呢!我去给她送饭,你的饭在这里,记得趁热吃啊!”刘柳突然从他背后出现,带着盒饭,跟她说话。
他吓得把手机撂下去,坐在地上,告诉她不要靠近他。
他看到她的身上都是蚂蚁,一群蚂蚁正在靠近他。
他闭上眼,脑里一片芯片发胀,疼痛又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是柳医生的办公室,他清醒过来,问柳医生是怎么回事。
她说他在这里睡了一天,昨天他找她来催眠,看来还是梦多,还要用药。
他问丽丽和刘柳呢?她没有回答,叫他签一份协议,离婚协议。
原因就是他出轨了。
他要解释,那个陌生女子,跟他没关系,只是加个好友,聊聊天而已。
他再次解释也无济于事,因为刘柳签订了协议,如果他不同意,他的所有股份将给老吴。
他谄笑,怎么可能会输给姓吴的,从小到大,都是他赢,他是小弟。
他打开合同,发现最大的股东,不是姓吴的,而是刘柳。
柳大夫说:“早在建w公司的时候,老吴就签订了保密协议,w公司所有经济财产都是刘柳的,只是刘柳那时候不知道,现在孩子生病住院,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有闲心跟陌生女子聊天。”
他如做梦一般感受这个真相,但他又好奇,怎么来到柳大夫这边做催眠的。
柳大夫说:“是刘柳带你来这里的,他知道你患了密集恐惧症,失眠十天了,最后一次为你治疗,花了你自己的工资,送你到这里,让我把离婚协议交给你。”
他却一点都记不住之前发生的事了,柳大夫说很正常,密集恐惧症治疗好后会有遗忘和失忆的病态。
他问妻子和孩子还在城外锦锦民医院吗?她回复,只要你签了这个合约,你就会看到他们。
他没多想,直接签字了。
她开门,刘柳和孩子进来了。
柳大夫说:“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见他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艾晌无话可说,垂着头,笑着,说:“叫那个人出来吧!”
a官进来,双拷着他,他笑道:“我命由天,不由我,走吧!”
黑暗慢慢过去,狱里的人照常起床,刷牙,洗脸,跑步。
再次进来还认识以前的小伙伴,他们问他怎么又进来了,他笑道:“陪你们嘛!”
跑完步,他们吃早饭,教官说:一粒米都不可以剩下。
下午,他们可以在房间,也可以在屋里给家人写信。
他写了很长的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寄出,也不知道该不该寄出。
他的小伙伴试图跟他一起逃天网,他拒绝了,说这里可以磨砺他的身心,不愿意回去了。
他很想念妻子,很想念丽丽,把自己的想念写成一封又一封信,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他们可以去客厅看电视。
一个电视剧叫《情辟天案》,他是首个看到这个电视剧的人,记录着亲情爱情友情的感动,记录着天网疏而不漏的惨痛,情和案之间,如果只选择一个,还会纠缠钱的多少,恨和离去重要吗?
他哭着看完那个纪录片,他追了那么多年的女生,成了自己的新娘,不知道挽回,还总出事端,他悔恨却又无奈。
小伙伴看他哭了,都来安慰他,只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狱男子,总爱欺负他。说他是懦夫,只会哭哭啼啼,写看不懂的字,不像个男子汉。
看到他就不爽。
每次看到他写信,写完就撕碎。看到他看电视剧,直接关掉电视开关。看到他洗脚,直接把自己的洗脚水浇到他头上。
管理员,提示他,也无可奈何。
大不了自己饿一顿,大不了罚站,大不了做农活,但他不会唯唯诺诺的请求原谅。
谁也不知道,他原本是草原大汗的儿子,他家的流量随风,随草原,随蒙古族的来来去去,一分都不会差到每个人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