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芯片的欠条
正午。
局公接到大批量投诉电话，称号码被盗。
本来办公室就很小，排队解决的人很焦急。
海雅打电话给a官，电话那边显示无服务信号。
有的中年人紧催着：“再不把我们的号码解决好，我们就砸烂这里，当老百姓是傻子吗？”
人多又乱，海雅拿出喇叭：“各位把手机里的芯片拿出来，是一张泛黄的欠条纸，抽出来，交到这里，我给大家一个一个挂失。”
一群人听到海雅说芯片，还有什么欠条，不解决问题，还出难题，一群人拿着斧头，砸烂了局公，砸完一群人都走了。
她思考着刚才为什么说欠条和芯片这两个关键词，明明是想说：话费账单，和手机琐号。
她一面想着两个关键词，一面收拾凌乱的屋子，还好她把所有重要数据都存放在紧锁的抽屉里，此时，接到a官的电话：“海雅，我晚点就过去，你等我。”
她等不来他了，是丽丽放学的时间，哥哥嫂子都没空接她。
当a官到了地方，门锁着，门上贴着告示：“号码问题，等明天上午来。”
他解开锁，开了门，一片干净，看不出一点被砸的痕迹。
他调出监控，看到海雅身后有一个影子，但看不出是个人，还是个东西，一直跟着海雅，海雅转身以后，他没有再出现，其他画面都是一群人砸东西的画面。
确实是有灵魂存在的世界，可如何能和灵魂通话，怎么证明这一现象呢？
他深思却无法论证，直接在屋里想到睡着。
夜晚久过，凌晨接到任务，查找一个叫刘柳的女子。
a官看了任务要找的人的照片，果然是丽丽的母亲，刘柳。
他开着红蓝灯车，开始巡逻，却从不打扰丽丽他们一家人住的土二楼。
三口之家睡得很香。
全城的人都听到电话，说要追查刘柳，都在翻阅视频，和有关直播，有关动态，有关社群。至于为何追查，人传人的话也不一样了。
有人说：“刘柳摆摊不上缴租费。”
有人说：“孩子生病，不送医院，送学校。”
有人说：“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可能是灵魂出现的解释者……”
一个只想好好过自己日子的女子，转眼间成了大众唾弃的焦点人物。
老吴看到这个新消息后，拉起全城号角，一群网络的水军，瞬间把所有对刘柳的坏影响消息都批量删除。
凌晨2点，全城人睡着，只有w公司的机器还在运转，而在公司值班的人，只有老吴。
晨起五点半，刘柳照常，起床给丽丽和艾晌做早餐。艾晌打开电视，看到一则消息，赶忙关了，刘柳好奇，怎么关了，他便说，没什么，广告太多，一会就上班去了，不看也罢。
“阿妈，我今天可以不上学吗？我有点反胃，也不想吃东西。”丽丽说着。
母亲说可以，但要等到父亲上班去，医院要8点才上班，柳大夫也是八点上班，所以要等等，可以回屋里躺一会。
“老婆，我想把这个电视卖掉，你看，现在的手机，电脑这么发达，电视没什么用，在这里放花，不很美吗？”艾晌对刘柳说。
“随你咯~”刘柳回复，艾晌问她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懒得试探和调查任何人，只知道丽丽要去医院了，叫他赶快吃饭，去上班。
医院排队人山人海，丽丽靠着母亲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柳大夫的办公室，却没看到母亲在身边，丽丽问母亲去哪里了。
柳大夫说：“丽丽，你最近有没有跟男生亲吻之类的。”
丽丽要下床：“先让我见母亲！我要见母亲！”丽丽情绪很激动，母亲在外面等着焦急。
柳大夫让男护士进来，阻止她要找母亲的冲动，丽丽开始打那些男护士，说她要见母亲。
此之前，丽丽被查出有精神分裂症，现实和梦境分不清，而且这种病，必须和母亲隔开才会渐好，可丽丽已经放弃了数独的代码编程了，再放弃母亲，难道只能剩下那个难朋友吗？
她不信，也不会相信，所以她撕裂的吼着，女护士来到病房，给她打了一针，晕了过去。
海雅那边知道丽丽再次住院，a官给予海雅一周的时间，处理家事，她把芯片和欠条的事情跟a官解释，说把名字说错了，造成屋里东西被砸，任凭a官处置。
a官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丽丽，去吧！”
刘柳握着丽丽的手，哭着叫丽丽醒醒，跟母亲说会话。丽丽没有醒，眼泪却从眼角流出。
海雅看了一下表，下午两点，柳医生应该上班了。
柳医生看到海雅，第一句话就说：“什么事。”
海雅拿出敬市证，说要调查她，她靠近后背，双手放两边平，回复她：“您说。”
“丽丽的精分症，起因是什么？”海雅问着。
“这个你要问她的父母啊！是他们把她送上来的，我只负责治病。”柳医生回复。
“所以，你以西医的标准来让我问她的父母吗？我查阅资料，只有西医这样说。”海雅继续盘问。
她一笑，说：“既然你什么都懂，就请你，治好丽丽的病吧！我可以给她办出院，你看你嫂子会同意吗？而且现在只是治疗的初步阶段。”
怼的海雅无处可言，不愧是医生，会给家长心安药。
她敬了个礼，转身去看丽丽。
刘柳在丽丽身边，趴着睡着了。她叫醒她，把她叫到走廊。
“嫂子，咱们不能在这里呆着了，要转院，去外城，这里的医生，我看是不行，到现在都还没清醒。”海雅对刘柳说。
“可去那里太遥远了。”刘柳回答。
“嫂子，我会陪你去的，还有我哥也会陪着的，不要嫌远，看病才是重点。”海雅回复。
得到嫂子和哥哥的同意，她去请长假。
坐上了去外城的火车，丽丽看着窗外，没有默念代码和独数编程。
黑天了，父母和姑姑都睡着了，只听到车里无数种声音，她看着窗外，有一个小哥哥，正朝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