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我谢谢你
凡是看过现场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死者是自杀的。而五个人一起自杀，那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集合自杀。把自杀的地点约在江中区热闹繁华的街区，约在就算是深夜都热闹非常的一杯酒吧，可见自杀的人想要博得他人的关注，甚至想要自己的自杀事件得到一定的反响。
询问完卢静克，李捷因跟着对方去了前台调阅酒吧大堂以及包厢走廊的监控。司衍一和南南接着问询了一杯酒吧的老板方振兴。方振兴今年正好四十岁，他四十的不惑都没有解开，就突然有一桩五人命案发生在了他的酒吧里。他叹了口气，对司衍一和南南说：“这五个人之前都没来过我们酒吧，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选在我们酒吧自杀了，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嘛，我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商人重利，方振兴此刻只能想到酒吧会因为这起案件遭受怎样的低谷。
“我这口碑也是慢慢积攒起来的，凡事我都是以和为贵，再说了，我和他们也都无冤无仇的，怎么……唉……”
方振兴接连叹气。
南南听着方振兴的话，有一瞬间的走神。恍然间，她的脑中出现了小区外的那个便利亭。便利亭里，李叔正乐乐呵呵地看着她，对她不断地说着“以和为贵”。
酒精总是能放大人的情感，就算是在她意识还算清楚的情况下，她也忍不住回忆起这些令人感伤的场景。
见南南愣神，司衍一伸手挠了挠南南的手心，疑惑地看她。
南南回神，对司衍一摇了摇头，问方振兴：“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之前都没来过你的酒吧？”
方振兴：“都是生面孔，我能看不出来嘛。”
“既然都是生面孔，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们酒吧最低消费标准是每人一百？”
“问问就知道了，这又不是个秘密。而且我在各个美食平台上都有广告推荐，上面就写着可以专门使用包厢玩棋牌游戏。之前就有人来我们这里玩过剧本杀，后来在他们那个圈子传开了，来玩的人就多了。他们也可能是听到这个圈子里的人说的。”
南南点了点头：“不管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选择你的酒吧作案，看来也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是啊，现在互联网太发达了，很多事情足不出户就能办，连旅游都流行起了云旅游，想要我们酒吧的攻略，搜搜各个网站平台不就知道了吗。”方振兴叹气，“有时候生意太好，也不是一个好事。果然过犹不及，盈满则亏。”
“昨天预定这个包厢的来电号码，能够帮我们查找一下吗？”南南问。
方振兴点头，指了指前台那边摆在案上的电话座机。他和司衍一、南南过去，将座机往自己跟前挪了挪，然后开始查询来电显示。预定包厢的客人其实并不多，他很快就查到了号码。
“电话是我接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间。把客人的信息记录下来后，我就把这件事交接给了小卢。”方振兴把电话号码摘抄到便签条上，写好后递给两人，“当时我问了那位先生是不是报他打过来的这个号码，所以我特意看了眼来电显示，记得很清楚这个电话预定的来电是个座机。平时用座机打来电话的情况少之又少，所以要我找出来才一点儿都不费劲。”
司衍一点了点头，接过方振兴递过来的便签纸。
他和南南又问了方振兴整晚的行动轨迹。方振兴整晚都待在前台这边帮助收银，除了上洗手间就没离开过前台。知道酒吧里出了事，还是因为卢静克的大叫声。
司衍一让方振兴先去休息，等人走后，他低头拿着便签纸看上面的电话号码。
南南凑过去看了眼，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问：“师父，要回拨这上面的电话吗？”
司衍一：“不急。”
他给便签纸上的电话号码拍了张照，然后将便签纸递给南南，说：“等九点以后再打，先别说我们是警察，就说这个电话在前天下午订了间酒吧包厢，但是人没来是什么情况。”
幸亏他们今晚就在案发的酒吧，案件发现得及时，消息在第一时间被警方封锁，工作人员和在场客人也被控制和叮嘱，在破案前没有意外不会发酵到网上。所以，他们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一定不知道他们的话是真是假，他们也才好趁机了解电话对面的信息。
南南了然地点头：“好的，师父。”
顿了顿，南南又问：“可是师父为什么要天亮再打？我们现在就回拨过去了解情况效率不是更高吗？”
司衍一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说：“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们警察一样不睡觉呢，现在能用到座机的地方很少，要么是家庭要么是公司，这个时间点打过去不是扰人清梦就是压根没人。”
南南双眸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对哦。”
喝过酒的南南双颊有些潮红，她敲了敲脑袋说：“喝酒了脑子就不灵光了，果然喝酒误事。”
司衍一不置可否。
南南又说：“师父，你以后也少喝点酒。”
司衍一好笑地看她：“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
南南说出的话压根就没过脑子：“我喝酒是伤脑子，我怕你喝酒伤全身……”
虽然说的是伤全身，但南南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下边瞟。
司衍一：？？？
啧，喝酒不仅伤脑子，还挺壮人胆的啊。
司衍一被气乐了：“我谢谢你，放宽心，伤不了。”
南南愣了下，傻里傻气地问：“为什么啊？”
司衍一瞥她，话里带了几分痞气：“以后你就知道了。”
南南：“不客气。”
司衍一：？？？
怎么说话还兴跳着来的？
司衍一捂着额头，无奈地嘀咕了句：“小傻子，以为我真谢你啊。”
南南直接唱了起来：“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司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