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钱途
刘俊候一小组警员根据医院监控到路段监控沿路追踪，最终查明向峻启死亡当晚于十一点五十六分进入办公室的人员确为屈锋。另外，司衍一和南南带回警局的屈锋的衣物和木棍等证物，也与监控内人物完全符合。
第二段监控视频的人是屈锋这一点可以确认了，但是第一段监控视频的嫌疑人却还是没有核实到人。不过刘俊候查到了一点，第一段监控视频嫌疑人最开始出现和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医院对面的员工公寓楼。员工公寓楼为了保证职工的隐私，只在进出楼道口和电梯里安装了监控，而每层楼的走廊并未安装。嫌疑人在进入公寓楼后，直接走的公寓安全通道，最终他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但至少可以确定凶手大概率是死者向峻启的同事了。”刘俊候对司衍一说道。
“那个陌生鞋印最后对比到的是谁？”
“是屈锋。”
“那也就是说，除开屈锋和死者本人以外，现在留下的男性脚印就只有马文斌了。”
刘俊候眸光微亮，忙不迭地点头：“那不就说明凶手是马文斌？”
“那盒手术用具有查到来源吗？”
“还在调查中。”
司衍一点点头：“从马文斌入手。”
“好的，老大。”
刘俊候有了目标后急匆匆地离开，司衍一给在医院走访的陶鹏拨去一个电话。电话接通，陶鹏喊了声：“老大。”
司衍一问：“马文斌收受红包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陶鹏说道：“基本没差了，有好几家病患家属已经承认给马文斌送过红包了。”
“除了口供以外有没有实证？”
“病患家属都说是偷摸着给的，没有留证据。而且给的红包都是现金，他们只有自己的取款记录。”
“那马文斌的账户呢？”
“马文斌的账户每三个月会有一笔上万的现金存款进账，目前这笔存款没有明目。我问的家属他们都是这个月送的红包，这些现金马文斌还没有存起来。”
“大概有多少？”
“加起来也有一万多了。”
“看来这一万多的现金还在马文斌的手上。”
陶鹏赞同道：“可不是嘛老大，不过这钱目前是在办公室还是在他公寓我们没法查实，要不要申请搜查令啊？”
“好，我找顾局申请。”司衍一说道，“你看好马文斌。”
“放心吧老大。”
挂断电话，司衍一就起身去了顾必新的办公室。
下午两点，司衍一和南南带着搜查令去医院的时候，马文斌正在和一位护士聊闲话。陶鹏一直守在医院，看见司衍一和南南，自个儿就赶紧跑了过来。他让陶鹏拿着搜查令去找马文斌，自己则和南南去见了韩梅。
韩梅招呼着司衍一和南南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随后问道：“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该提供给你们的都已经提供了。”
司衍一扬眉，反问：“你确定都已经提供了？”
韩梅愣了下。
司衍一说道：“韩医生，马医生为人如何？”
听到马文斌的名字，韩梅的脸色变了变，随口说了句：“也就那样吧。”
“之前你说他和向医生关系‘还好’，其实是‘不好’吧？那么这句‘也就那样’，是不是‘不怎样’的意思呢？”南南问了句。
韩梅想了想，才说道：“马医生我不想过多评价，他人确实不怎么样。”
司衍一问：“韩医生在马医生这里吃过亏？”
“你……”韩梅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话头。
“韩医生不必隐瞒，我这里的确查到了一些你们过往纠葛。”司衍一说道。
事情是陶鹏二组的人查出来的，韩梅手里曾出现一起医疗事故。当时韩梅说的是她有事需要提前下班就拜托马文斌照看一下她的医护，并且为她的病患开一针药剂。马文斌的确给韩梅的病患开针了，但开的却不是韩梅交待的药物，从而导致病患过敏急救。后来事件调查时，马文斌一口咬定韩梅让他开的就是注射的药物，并且说韩梅压根就没提过病患有过敏史。
既然警方已经查到，韩梅也不做隐瞒，在简单叙述了事件后，对司衍一和南南说道：“……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只怪我信错了人。”
“从那件事情以后，我知道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最好都留下痕迹。我在接听工作电话时会习惯性的录音，在发现事情不对劲时会录视频。在办公室里，我也基本不和马文斌说话，也只有向医生会好心地提醒他做事要规矩。”
“提醒他做事规矩？”司衍一问，“怎么说？”
韩梅皱着眉说道：“虽然我不清楚马医生和向医生那次吵架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自那以后，我有听到向医生提醒马医生手脚干净点，做事规矩点。还说什么只要再次发现马医生的问题，就直接举报他而不是再像之前那样提醒他了。”
“他们两人都没在我面前明说，但我大概也能猜到。就马医生这个德行，能做出什么好事，肯定是违规操作被向医生发现了。”
司衍一：“你上次怎么不说？”
韩梅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提起那件往事，我根本不想掺和马文斌的事情。他和向医生不和归不和，吵架归吵架，但总不至于杀人。我要是在背地里说那些话，倒显得有些小气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至于杀人？”南南反问道。
韩梅惊诧地张了张嘴，最后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复杂：“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查到是马文斌杀的向医生吧？”
韩梅有些不理解。
“他图什么啊？”
“他图什么？”
司衍一嗤笑一声。
“当然是图自己的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