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吵架
听到孙筱莉死亡的消息，艾伦如遭雷劈。他一开始并不相信，连连反驳司衍一的话。但司衍一和南南谁都没有过多解释，最后，艾伦终于接受，他双手握拳，极力压抑着自己悲痛的情绪。因为眼前的警察同志说，孙筱莉需要他的帮助。
司衍一见艾伦渐渐平复心情后，才又开口：“8月18日那天你和她在发廊外争吵，为什么而争吵？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艾伦回道，声音都在发颤：“因为我想被承认，我觉得她并不在乎我，甚至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不能公开的，是见不得人的。一直以来，我们的确是以肉体的欢愉彼此来往，但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基于我喜欢她。我以为她也一样喜欢我，可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我们有天在这里那个……那个的时候被一个女人看到了。我认识那个女人，是阳光幼儿园的老师，是托尼的顾客。我告诉了小莉那个女人的身份。我没想到小莉竟然会专门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给我们保密。因为这件事情，我有些生气，所以那天和小莉吵了架。后来她说她在老地方等我，但我直接拒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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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日那天，当艾伦得知孙筱莉找过姜甜甜以后，他一直以来压抑的负面情绪突然爆发。他直接怒斥她：“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孙筱莉，你如果你觉得和我做是见不得人的，那我们就不要再继续好了！我们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关系，你和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艾伦转身要走。
孙筱莉喊住他：“艾伦，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现在情绪有些不对劲，我等你平静我们再聊，我会在老地方等你。”
“你不要等我，我不会去的。”艾伦冷冷地说道，“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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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艾伦继续：“我当时思绪很乱，所以就尽量让自己忙碌。那天，我一直忙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离开店里。”
南南问：“你去你们的老地方看过吗？”
艾伦点头：“虽然生气，但是我怕她真的一直在等，所以去看过。但是，但是她不在。我想着是我自作多情了，所以在那之后都没有找过她。”
短暂地沉默，艾伦问司衍一和南南。
“她是在这里遇害的吗？”
司衍一说道：“她在这里被人弄晕后带离，案发现场不在这里。”
“啪！啪！啪！”艾伦猛地给了自己几巴掌，随后捂着头低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片刻的沉默，司衍一给艾伦时间冷静。等他稍稍稳定，司衍一才问：“艾伦，你们相会的地方就是她手机掉落的地方吗？”
艾伦点头：“是这里。”
司衍一和南南对视一眼。
司衍一又问：“你们在这里约会的事情，除了姜甜甜，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幼儿园老师看到了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艾伦摇头。
“会不会有人看到了，而你们不知道？”
艾伦反驳：“怎么可能？”
司衍一指了指靠着平房的二层楼最里的窗户。
艾伦顺着司衍一的手看过去，有些怔愣，他不确定地问司衍一：“这里有人住的吗？”
司衍一：“对，虽然只有一户，但也是有。”
艾伦闭上眼，有些难以想象，他说道：“我不知道，如果有人听到了，应该会出声提醒吧，毕竟打扰了那里住的人。”
司衍一又问其他：“孙筱莉有什么仇家吗？”
艾伦摇头，很是惭愧地说：“我不知道。”
南南问了句：“你在发廊里有听过谁夸赞孙筱莉的头发很好吗？”
艾伦不知道南南提到头发的意思，但还是回答道：“看到小莉的人，几乎都会说羡慕她的长发。”
“那在你们发廊的那些客人中，谁看起来对好头发有比较热切的需求和向往？”
“也都还好吧。”
南南干脆指名道姓：“李达呢？”
艾伦摇头：“我不认识。”
司衍一将李达的照片递给艾伦看，艾伦马上将人名和脸比对上，随后说：“哦，李师傅，他头发有些秃，但还好，他不在意这些，每次来都只是剪短。”
司衍一又给艾伦看了其他住在拆迁安置房那片区域的三个男人的照片。因为这些人住得近，也都来过几次，所以艾伦能对的上人脸。他说出对方每次来发廊要剪的头发发型，也说这些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癖好需求。
最后，司衍一将王锁的照片给艾伦看。
艾伦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认出来人，最后还是南南说：“他现在是光头。”
艾伦恍然，伸手将照片里对方的头发处遮住，这才大致有了印象，开口说道：“这个客人是最近才到我们发廊办卡的，他是个光头，所以我印象还挺深的。他要了一个光头护理套餐，近期经常来店里做护理。他每次来做护理话也很少，如果是我帮他做我们俩基本是说不上两句话的，如果是托尼帮他做的话，他也是问一句应一句，看起来并不喜欢聊天。”
“他的光头已经剃了两年了，现在才想起做护理？”司衍一皱着眉说了句。
艾伦说：“的确也是没什么必要，但是有的人对生活的品质要求毕竟高。”
“要高也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高起来的。”司衍一说。
南南想了想，问道：“那他最近还有过来吗？就是22日以后？”
今天是8月25日，距离22日姜甜甜遇害不过两个晚上。
艾伦并没有过多迟疑，对南南点了点头，言辞肯定。
“昨晚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