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再次相见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大楼在火力的冲击下都有些摇摇欲坠的迹象，一层几乎被全部打穿。
在黑色守望指挥部的命令下，几个战术素质极高的小队进入浓烟滚滚的大楼之中搜查。
但是却是一无所获，艾历克斯逃走了！
这个结果无论是指挥部中的兰德尔将军，还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曼哈顿的地下网络极为复杂，建造时间跨度极大，任何一个建筑师都无法夸下海口了解其中的全部构造。
尤其是这种废弃的下水道入口，就算黑色守望聚集了所有的建筑师专家，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智囊团。
将艾历克斯的行动轨迹推断到完美，都无法避免这些意外。
不过当彼得·兰德尔知道艾历克斯失去踪迹、成功逃走的消息之时，愤怒地将面前的咖啡连带着几份绝密文件一起掀翻在地。
荷斯上尉在一旁没有作声，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
艾历克斯按照小黑的指引在漆黑的下水道中迅速穿行。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艾历克斯在黑暗中行走，将嗅觉关闭。
“喵，记录指针喵，来自圆梦基金会的好东西呢。”小黑伸了个懒腰，说道。
艾历克斯陷入了沉默，不过他在小黑面前，总显得更加轻松自如一些，没有和子渊对面时火药味那么冲。
“你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艾历克斯问向这个话题。
“其实很难说喵，你只要知道对你和你的妹妹没有任何恶意就好了。我们也在努力修正一些不该有的错误喵。”小黑解释道。
“总统是你们杀的？”
曼哈顿已经完全被封锁起来，除了内部的网络通道，一切敏感信息都会被彻底封锁。
而艾历克斯也是通过吸收黑色守望士兵记忆当中得知了，外界已经发生了如此天崩地裂的事件。
“是啊，喵。”小黑坦诚道。
“毕竟他们知道黑光计划太多了，对了，所有的黑光病毒原始毒株已经被主人毁灭了。除了黑色守望这里，整个世界都不会存在这些病毒了。”
艾历克斯脚步一顿，看着小黑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说道：“你们想消灭所有黑光病毒？”
还没等小黑说话，艾历克斯就继续问道：“包括我？”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是想问，你觉得你是谁？”小黑的话附带了【意志影响】，问题直击艾历克斯的内心。
此后一路上，艾历克斯都没有说出答案。
10余分钟之后，小黑指示着艾历克斯从此处而上，掀开铁门，正是曼哈顿南部一个废弃的地下通道。
子渊坐在阴暗的角落之中，眼前的炉子带着暗红的颜色，上面一个铜锅正冒着热气，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见子渊时不时吸溜的声音。
艾历克斯看到如此吊诡的场面，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子渊却招了招手，小黑迅速跳下艾历克斯的肩膀，来到一个桌子上，吃着碗里的牛肉。
艾历克斯沉默了一会，来到子渊身边坐了下去，看着眼前炉火沸腾，香气四溢。
子渊递给他一个油碗，说道：“唐人街带回来的，味道还可以，尝一尝？”
艾历克斯默默接过，虽然他从来没有用过筷子，但是凭借身体掌控能力，还是瞬间掌握了方法，夹出一大块牛肉放入嘴中，品尝起来。
子渊见此也淡淡说道：“哈，黑光计划的机密档案我看到了，确实和圆梦基金会有关系。”
艾历克斯停下筷子，目光炯炯，“我将所有曼哈顿外的知情者全部消灭了，档案、病毒母株全部摧毁。”子渊继续说道。
“曼哈顿留给你来复仇。我相信你也清楚，发展到这种地步，始作俑者就是黑色守望。”
“我明白，你想消灭掉所有黑光病毒。”艾历克斯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一种肯定。
“只是将这个世界推回正轨罢了。”子渊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继续捞起锅中的新下的羊肉。
“那我怎么办？”
“和我们一起走，或者留在这里，成为一个普通人，还是成为一个反英雄，任你选择。”子渊没有二话。
“据我所知，黑光病毒不可能被清除。”艾历克斯此时已经有些松口，开始质疑起具体细节上的问题。
“我可以。”子渊淡淡说道，捏起一块新鲜的牛肉，将其注入黑光病毒，顿时牛肉翻腾，形成一块肿瘤般的物质。
而后，子渊抽取病毒，牛肉再次回归本身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这是子渊与黑光病毒结合之后的全新产物，或许是【基因阻抗剂】确实起了一点效用，或许是子渊本身体质的特殊，导致他体内的黑光病毒与子渊自身形成了一种互补共生的情况。
因此，抽取和释放黑光病毒都是在可以操作的范围之内的。
见到子渊如此轻松完成了抽取病毒，艾历克斯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不久，他抬起头，看着子渊说道：“我担心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清除黑色守望。”
听到这句话，子渊也笑了起来，伸出手对准艾历克斯。
艾历克斯没有犹豫，同样伸出手握住子渊。
二人至少在清除黑色守望上达成一致了，子渊拉着艾历克斯吃起了火锅。
小黑也在一旁大快朵颐，虽然在味道上这里的味道层次欠缺了许多，但胜在食材新鲜，也算是尽了子渊和小黑的口腹之欲。
与艾历克斯约定好下次见面的地点时间，子渊和小黑看着艾历克斯迅速隐匿于黑暗之中。
“干得不错，小黑。”子渊默默点了根烟。
“当然，尽快任务结束吧，狗子，我累了。”小黑靠在子渊的肩膀上，看着他消瘦的侧脸，也从内心觉得子渊在逐渐成长、或者说逐渐冷漠。
在子渊的提前示意下，一路上小黑都在向艾历克斯施加着心灵上的影响，这种影响微不可察，但是在关键时刻却会大起作用。
而再次与艾历克斯合作，这对于任务的完成而言，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在今后的接触中，只要小黑继续强化艾历克斯的人性意识后，任务的完成也就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