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意识宇宙
要不是龙天胜的无意之举打乱了几股势力的部署，奥尔卡与维也纳也难以脱身。
要知道，在这混账的泰坦星球上，军事模拟推演什么的都是个笑话。
众势力之间犹如在下暗棋，魑魅魍魉各显神通，群魔乱舞八仙过海。
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的过程中，一切皆有可能。
幸好，龙天胜力挽狂澜，才让这两个家伙能够站在自己面前。
龙天胜很想骑在奥尔卡身上，用拳头狠狠地教训他。
但似乎双方的位置搞错了。
如果单挑，不借助自己的特殊能力，他才是那个被骑在身上抽耳光的那位。
奥尔卡似乎不在意维也纳的叛变，仍然沉默不语。
反而，这一刻，龙天胜被维也纳的话给惊到了。
在诧异中，他脸色一喜，内心感慨这妞总算开窍了。
但凡石头捂久了也有体温的吧。
“想我告诉你！做梦去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队长！”维也纳对龙天胜勾勾手指，待到龙天胜喜出望外之际，立马一盆冰水浇下。
果然不假，石头还是那块顽固的石头。
两人一如既往地跟他玩起了三国杀卡牌游戏。
龙天胜的脸立马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搞错了！现在我才是你们的队长！好不？”
维也纳冷哼地侧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傲娇的曲线。
龙天胜拿这位自由女神没办法，只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当场辣手摧花。
鉴于当前实力不济，在二对一不占优的情况下，龙天胜认为，针对这样特殊的情况。
身为队长单方面制裁两位盟友，是不符合民主投票下的集体主义的。
所以，他打算争取让更多的人来支持自己，但却发现够分量的盟友还真没。
此时此刻。
在蝙蝠战机机翼甲板上，迎风站姿竦立的维也纳，傲然地瞥了瞥一旁生闷气的龙天胜。
经历了一场激战后，龙天胜精神有点萎靡，疲惫地单膝跪下在一旁。
这一幕，就好像跟维也纳求婚似的。
整个画面好似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怪异的氛围当中。
奥尔卡的精神似乎消耗更大，自从虫船过来后，身体似乎出现了异状，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仍坚守着一名联盟战士的信念。
这一刻，一贯理性的奥尔卡，似乎发现龙天胜身上的变化。
他可没有维也纳那般多愁善感，而是观人入微。
维也纳发现今天的龙天胜有点落寞，不时陷入紧皱眉头的沉思，心肠逐渐软了下来。
于是，维也纳决定给龙天胜普及一下银河联盟的九年义务知识。
“我们联盟战士是有信仰的。从不会质疑联盟的命令。
但是，你想知道一些公开的信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
银河纪元史记载，在七万年前，联盟的五个主导势力组成一个联盟。
他们有自己的长老代表会。
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社会结构，其中种族间的关系很复杂，所以联盟建立了一个独立又复合舰队，维护各个领域的和平。
但是，我们的主脑大人……”
“维也纳！”奥尔卡突然警告地喝道。
奥尔卡并不想将这个秘密透露给龙天胜，那是不想龙天胜背负上一个不属于他的责任。
因为他的心里一直很羡慕龙天胜的不羁。
龙天胜带给他的感觉，犹如一条无拘无束的小鱼。
只要把它放回大海，那么自己的一份思念也会跟着回归大海。
奥尔卡觉得这样感觉非常奇妙，也非常神奇，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努力般。
他羡慕一个人，不在于他的实力与能力，而是他的对生活的坦然的态度。
可以说，这就是腹黑的霸道总裁，却羡慕爽朗的钢铁直男的节奏。
奥尔卡追逐自由，只是获得心灵上的解脱，但他却看到了龙天胜不同于其他人身上的自由之光。
须知，觉醒的星际战士都像是提线木偶般被一个无形的命运之线牵引着，无法摆脱。
当然，这也包括他自己。
奥尔卡的这种特殊能力，能够看到人身体上的场域光晕，所以他与龙天胜交流的时间并不多，其实在内心中选择相信龙天胜。
奥尔卡看中了龙天胜某种独特的领袖气质。
虽然龙天胜没有奥尔卡种族天赋，却拥有另类的观察视角。
他对这眼前冥顽不灵家伙的态度发自内心地欣赏。
像一个领队，拥有信念，不忘初心，忠诚自己的信仰，他本身就一位卓越的精神领袖。
而龙天胜和奥尔卡四目相对，两人在这一刻都没从对方眼中看到愤怒，而是一种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龙天胜总觉得奥尔卡的性格不像是一位牛高马大的健壮战士，反而有点像是一位偏执狂的人格的女将军。
“你们不是在演戏吧？”
龙天胜狐疑地站了起来，那求婚的半跪姿势让他感到别扭，总感觉自己就差递上戒指了。
突然，一旁奥尔卡与维也纳两人相视一笑，欢快地击掌，两人又狠狠地捉弄了一把龙天胜。
这一幕，让恼羞成怒的龙天胜气得站立不稳，差点被大风刮飞，幸好他凭借着稳住了身形。
在如斯狂风大作的机翼上，维也纳挺着傲人的身段，不受风阻地迎风站立，这让龙天胜很是窝火，怎么就自己的蜈蚣战甲需要趴着呢。
“对了！是场域？”龙天胜这位半路混经验之人才醒悟过来，“也许，意识是一种场域！”
按照这个逻辑，龙天胜细思极恐。
那么，星球有地磁场，组成闭环的场域，而且太阳也有独立空间量子场域，难不成它们也是拥有意识的生命？
就在龙天胜闪过这一连串古怪的想法之际，维也纳突然打破了平静解释道：“主脑认为召唤上古意念战神，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它的指引，才能升维自由。”
“等等！主脑是什么人！？”
“联盟有九大长老！他们侍奉主脑！”
“我是问主脑是不是某种集体意识？类似于意识结合体……意识矩阵？母体？什么的？”
维也纳对龙天胜九年星际义务教育不牢，直翻白眼：“主脑只是以意识的形式存在。难道你母星上的长老没有教导过你吗？”
龙天胜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是隔行如隔山。
他低声呢喃着：“长老！？原来联盟也有教会的？喔！原来自由升维派……就是这些老不死的在背后搞鬼！搞出个意识独裁，这可算是意识形态下的文明交战了。”
维也纳逮住龙天胜的话柄，一副看白痴表情哼道：“那是当然！科学与神学是两套不同的理论！代表着物质宇宙与意识宇宙！”
对大美女投来的鄙夷，龙天胜不以为然，只是表情诧异。
龙天胜觉得，人的一生中，不知道的事不知凡几，不知道也没什么。
他想，这妞指的意识宇宙不会是所谓的高维空间中的量子宇宙吧？这个问题必须得问清楚才行。
于是，龙天胜虚心地问道：“意识宇宙是量子态的宇宙？”
要知道，维也纳的宇宙观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认知不到家的龙天胜自然觉得一头雾水。
维也纳耐心地解释道：“宇宙的碰撞！两个不同的宇宙碰撞产生了我们这个宇宙，就像两个泡泡！”
“谁说的！？你们有证据吗？”这次，龙天胜还真是扛上了。
他可是宇宙大爆炸以奇点为起点的支持者。
像两个宇宙或者三个宇宙，甚至四个宇宙碰撞产生的时空，还是碎片的理论，龙天胜是保持极度的怀疑态度的。
“没证据！但是可以演算出来。”维也纳似乎底气不足地回答道。
龙天胜把鄙夷原封不动地反射回去，附加上自己的嘲讽光环，让维也纳撅着香唇小嘴不服气。
“对了！联盟是谁说了算的？九大长老？！还是……”龙天胜不再纠结宇宙起源上的终极问题。
这离他的认知太过遥远，他现在只感兴趣，现在的联盟谁是老大？
联盟复杂的内部关系又是怎样一个存在方式？
是自由民主？还是议会精英制？还是宗教神权？
总不可能是人民当家做主吧？
这太不靠谱了！
“当然……是主脑说了算！”维也纳的话让龙天胜脸色一僵，继而陷入更大的困惑中。
将权力交给任何一个智者，都是不靠谱的。
因为生命的定义不过是传递信息的载具而已。
龙天胜想了想，若有所感地问道：“联盟的决策者总会有的吧？”
维也纳答道：“九位长老会挑选出适合的先知，先知会替联盟作出重大决策！”
龙天胜很是疑惑道：“先知！？这又是什么鬼？”
维也纳欲言又止，又望了一下奥尔卡，最终还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没事！还是我来说……你想知道的答案是——先知！”奥尔卡接过话茬，终于开口了。
龙天胜来了兴趣，这星际文明里的先知和地球上的算命先生有什么不同？
他们是不是在概率上对某件事物进行判断的？
“先知和长老都是觉醒者，也是预言者！长老的意识接触到物质世界时，由观察者效应产生了改变，所以预言即将发生的事有所偏差，但先知却以意识形态存在……”奥尔卡说到这里，似乎什么难言之语堵住了他的喉咙，令他停顿了一下。
龙天胜摸着下巴，思索着这观察者效应是不是有点类似于蝴蝶效应，又或者是像薛定谔的猫之类的盲盒抓娃现象。
此时，龙天胜发现奥尔卡似乎不想提及先知的话题，不情愿讲下去了。
他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到奥尔卡的心旅过程还挺复杂的。
更何况，龙天胜自然看出奥尔卡的情绪波动很大。
龙天胜猜测，这家伙不会又和他族内的先知有过什么量子纠缠现象吧，搞得很深沉似的。
不对！
怎么这家伙聊着聊着又开始煽情了。
龙天胜为之错愕。
虽然他很想知道所谓的先知是什么，也不得不换了个话题问道：“联盟那群长老们都是预言家吧？要不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老不死。你别告诉我，他们还可以永生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永生觉醒者！？”维也纳也是很诧异，这里其中的秘密很是隐晦。
“永生！？不会吧！就算是意识体也会有能量熵增的！”
龙天胜可是听达斯说过，它自己都不是万能的，都要夹着尾巴做人的小混混。
达斯还跟龙天胜聊过宇宙的意识体。
它们也是有寿命的，也会如单核细胞生命般分裂衰减。
只不过，这又是另外一套宇宙能量衰减的规则。
龙天胜摇摇头，根本不相信意识永生的狗屁话，很认真地回答道：“在熵增法则下，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永恒的，甚至是意识。”
“如果它在物质宇宙以意识形式存在，那么，在意识宇宙又是以怎样的状态存在呢？”龙天胜竟然说出自己的一种猜想，这让奥尔卡很是错愕，继而思考沉默了良久。
但紧接着，龙天胜却恍然大悟：“我想我明白了！这虽然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去掉如果……的话，这就和阴阳交汇的概念有点相似，物质宇宙与意识宇宙代表着一阴一阳。又相互调和……”
龙天胜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将自己的心神从浩瀚的宇宙起源拉回到现实探讨中。
奥尔卡不知道龙天胜所说的阴阳交汇是什么，只觉得龙天胜好似知道了什么。
“那些灵魂石是用来研究意识宇宙存在的吧。可能，你们还想着集体搬家到高维世界去！那边的情况估计你们也不知道……进去能不能活！我觉得你们还是别想了！就算能以意识形态升仙……呃！对了！像什么升维的，也轮不到你们吧？”
龙天胜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中的利弊关要，这让奥尔卡为之错愕。
现在联盟内部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尊卑贵贱，联盟体制的矛盾冲突不亚于与虫族之间的种族冲突。
要知道，龙天胜十九年义务教育可不是白学的。
他可是博览网书的学虫。
曾浏览过的那些卡片手机上的故事和段子，堪比现代版的资治通鉴，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维也纳见龙天胜质疑他们的信念，心中有气。
于是，她便使出联盟的杀手锏，侃侃而谈：“据银河纪元史上记载，那些高维生物极有可能是宇宙诞生的第一批远古文明。”
龙天胜一听，还有所谓第一批远古超级文明，大脑立马条件性地推断出一个细思极恐的宇宙世界观。
“这就麻烦了！那些所谓的远古超级文明不会搞出一个元宇宙来，然后就跟套娃游戏那样，还外加上盲盒，这算是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这是惊吓还差不多吧。
真是一个十八层地狱的宇宙空间。我们估计连真正的主宇宙的边都摸不着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呢？”维也纳为龙天胜的想象力过于丰富而直翻白眼。
其实，龙天胜只想知道宇宙的起源和本质而已。
但显然，这个答案只有在漫漫的生命路途中，自己寻找了。
奥尔卡很肯定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宇宙的第一代的远古生命是的确存在的！”
“估计不会又是一个量子态的意识体！？别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龙天胜嘲讽地调侃了几句，并止住了奥尔卡的继续忽悠。
“虽然不知道你们都抢着这破石头有什么用！但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们！我们合作愉快！”龙天胜伸出手来，却被维也纳扫开了。
终于，维也纳忍不住说道：“这是一个对赌的死亡协议。”
龙天胜很感兴趣地疑问道：“赌博什么的！我最擅长？我时常赌你手枪没子弹！我还赌敌人看不到我！快说来听听！”
维也纳嗤之以鼻，她的主武器可是一把蛇吻利刃，才不会用普通的烧火棍来杀敌。
所以，她信誓旦旦地对龙天胜说：“我喜欢切割的声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该抹了你脖子的！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龙天胜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那种冰凉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点汗颜。
“别打岔！快告诉我！你们和谁签了什么协议？不会是像我那种霸王……呃……像我那样被你们骗了吧？”
龙天胜本想提及达斯的事，但觉得不妥，于是立马改口。
“骗你……怎么了！骗你是看得起你！要不是你救了奥尔卡，我早就把队长徽章拿回来了。对了！队长徽章去哪了？给我拿回来！”维也纳傲娇地说道。
“你这算是以下犯上，按联盟军纪可是要……打屁股的。嘿……嘿！你的金腰带早就成了一堆金沙了！象征性的东西给回你也没意义！”龙天胜摆摆手，很骚包地反驳道。
维也纳被气得竟无言以对。
奥尔卡没有理会龙天胜揶揄，耐心地解释道：“在星际战士中，他们曾经的身份是星际探险家、旅行家、采矿流浪汉、雇佣兵和传道士……但觉醒后，他们便有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这是命运的对赌协议。”
龙天胜闻所未闻，很是诧异地问道：“还有这说法？你们是不是跟一个魔鬼签的协议，还是跟天使签的。还有，这……拯救世界需要那么多人吗？不过也对！人多好办事。”
奥尔卡感觉跟龙天胜说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接着提醒道：“我觉得你该觉醒了！在觉醒前的某段时间，你会发现有一个人，或者一个生物与你同在……但是别人却不曾发现。你会认为自己精神过载！甚至人格分裂！”
奥尔卡若有所指，这让龙天胜听了，总感觉他的这句话有点怪怪的，好像在暗示着自己什么似的。
“对了！你们的纳米装甲还有多吗？战士们可以按人头配套。”
奥尔卡听了，为之一愣。
最后，他赞许地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心想，这家伙确实比自己更适合当这个队伍的队长。
而维也纳却故意捉弄龙天胜，说道：“你那件是一个很恶心的家伙穿过的。我的这位队友，他的尾巴只有这么长而已。其实跟你差不多！”
说完，维也纳故意用手在他面前比了比。
顿时，龙天胜的脸黑了起来，这尺寸绝对是禽兽的长度。
他果断反击道：“你不是也没尾巴吗？学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维也纳立即羞涩起来，让龙天胜一头黑线，完全看不懂这妞了。
难不成谈论尾巴在她的文化风俗中是很粗俗的行为？
“对了！还有飞船……可惜了那艘宇宙飞船了！要是多出那么一艘可以让我研究一下，那该多好！”龙天胜换了话题，故意暗示奥尔卡。
他心想，你这家伙赶紧把藏在那个旮旯角落的宇宙飞船搞过来，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离开这鬼地方吧。别再折腾了！别到时候都来不及逃，只能坐11路末班巴士走阴阳路，最后落得一个十八年后……笑傲江湖了。
奥尔卡解释道：“纳米的科技是由几个四级文明的组装配套的科技成果。c级飞船上的材料和特殊模块就算摆在你面前，你要搞清楚其中的技术……”
奥尔卡没说下去，其意思很直白。
这是一个工业体系的活，想搞明白其中的道理是可以的。
但想利用逆向工程，或者仿照技术，就跟地球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捡到一架ufo般，最尖端的工程师只能望洋兴叹而已。
倘若，连外壳合成材料中的夹层是什么都搞不清楚，更别说纳米战甲如毒液般的微观材料分子是什么基础元素。
龙天胜很是骄傲地竖起大拇指，叹道：“你还真是内行！不过，我们不是还有这么多弟兄在的吗？”
龙天胜一如既往地乐观，仿佛对奥尔卡的提醒丝毫不在意。
维也纳对龙天胜这种好高骛远的动作直翻白眼，也懒得理会。
从她转身的肢体语言表明，根本不相信这个鸟不拉屎的星球，还能够集合众科技于一身的科研小组，最终实现新的文明势力崛起的。
维也纳虽说也是飞船的机修工程师，但龙天胜一向认为她的正确打开方式是杀人越货，或者做一位刺客隐娘什么比较合适身份。
所以，她跟龙天胜在理念上一直处于对立面。
维也纳可是妥妥理工妹霸，自然知道一个文明科技发展和崛起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更何况，在这个物质贫瘠的星球，组建一个新的科研组织队伍是不容易的。
它的困难性不亚于在一场星球大战上打败虫族。
而且，这个过程需要一个庞大的神经体系，从人力资源，到物资原材料，还需要一个安稳的发展环境，最后到许多杂七杂八的各种特殊客观因素的凑巧，这才能诞生一个新的势力文明。
所以，维也纳大胆预言，就算龙天胜从流浪拾荒组织开始发展，一直发展到流浪科技村落，最后到像样的有规模的组织，至少得花上百来年的时间。
这个时间自然是阿古拉泰坦星球的公转为计算单位。
奥尔卡与维也纳都曾是这支队伍的队长，自然不相信龙天胜的痴心妄想。
他也不打击龙天胜的梦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深意地对其点了点头，让一旁的龙天胜直翻白眼。
龙天胜对两位没想象力，又不敢去想的伙伴表示默哀。
人没有梦想，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难道不知道地球上有那么一句话，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吗？
奥尔卡自然看出龙天胜的不爽。
他像位奶妈似的给龙天胜详细地讲解这款蜈蚣战甲各种功能。
这个小插曲让龙天胜大为感叹联盟的纳米材料科技的高大上。
按照奥尔卡的解说，龙天胜才明白自己妄图发展星际科技，其中战甲科技这一关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定会研究出一款适合自己的战甲，还要比联盟的更……适合自己。”龙天胜最后的底气不足地咆哮道。
维也纳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战机开始减速，龙天胜望向下面的一个如展翅高飞般伸出来的大平台，很是得意地说道：“我想……我们来到了！欢迎来到我们的新基地！”
龙天胜对下面一早就赶到的队员招手，下面一片欢悦地跟龙天胜打着各种各式的招呼。
有的像小花那样按着脑袋比心的，有的四只手在举拳高呼“巴拉！”，有的围在一团跳起篝火舞……
维也纳和奥尔卡面面相觑，他们没发现何时这里下面还出现了一个基地平台。
这几块忽然凭空而起的平台依山而立，恰好在戈壁山坡中央分离裂开处，明显是借助着泥沙流的填充将地底掩埋下真正的基地升高起来的。
但平台上面光滑的跑道竟然显得很崭新，并没有落下太多灰尘，这让许多人都感觉这个基地好像树苗那样才刚刚生长出来的。
“这是泰坦星人的基地？你是怎么发现的？”维也纳不是白痴，自然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建筑风格。
“当然是我的……呃！是我们的新家！”龙天胜仍不习惯纳米战甲头盔内乱七八糟虚拟仪表，直接将它缩了到背后。
他得意地对维也纳眨了眨眼，那骚包的得意让维也纳不屑地偏过头去。
而一旁的奥尔卡望着两人眉来眼去，不禁汗颜一番。
龙天胜知道，基地内的物资与设备养一千号人估计也没一点问题。
他带领的这里整支队伍只有一百来号人。
虽然伤员也不少，但这完全足够了。
只不过，奥尔卡望到不远处那高耸入云的虫巢时，整张脸一下子煞白了，眼角直抽搐，一种被龙天胜欺骗了的心凉。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维也纳有种抓狂的冲动。
毫无疑问，在场之人都看到了虫巢。
两者距离得如此近，以致距离虫巢通风口不到十公里，他们稍微登高一点，抬头就能看到。
龙天胜也知道，自己在地底里拐了几个大弯，最终又跑回来了。
他自然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这个基地还和虫巢在地底有通道连接的。
本来，龙天胜想调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但此时，在众目睽睽下，昏暗的天上突兀地飞来一只孤零零的翼虫。
这立即引起了队员之间的死一般的寂静，奥尔卡与维也纳一同望着这只掉队的苍穹孤鸦。
在众人急促的呼吸之间，只见现场的队员齐刷刷地回望龙天胜，好似等待着他为众人解释，为何会有这么一只翼虫存在？
“你们为什么看着我？我又不是虫子的老大！习惯就好！”龙天胜啼笑皆非地骂道：“管他呢！不就是虫子来了嘛。”
却不料，这有其一便有其二，有其二就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