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少帅害怕了,怕某人得到就不珍惜了
“哪儿都有你!”战珩奕拍了那小伙子的头一记。
“奕哥,我说真的!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尤其是…奕哥你这身体…嘿嘿!”小伙子说完就跑了。
“滚,捕你的鱼去!”
战珩奕和裴东对视一眼。
裴东转头轻笑一声,随口说,“也有可能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战珩奕眉头紧锁。
裴东看着战珩奕的表情,“原来,你也会对一个女孩子上心啊!说真的,什么感觉啊?”
裴东的性格是孤僻和冷漠,平日里女人的边儿都不着。
战珩奕笑了,“你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东摇摇头,摆弄着手中的折叠刀,“哦,对了,警司厅的李队长把翠禾山庄搜了个遍,根据我们留下的线索,他查到了山庄里位于地下三尺深的秘密实验室,里面有数百斤的新型毒药,全部查处。
各大报社的新闻明早会发出来,日后想来祸害江城的洋人怕是都好好琢磨琢磨了。”
“嗯,正如我们所想。”
…
夜已深,战珩奕洗漱后回到房间里。
房间并不大,放下一张床,一个柜子,就只能站两个人。
此刻她正躺着熟睡。
她睡颜很美,静静躺在那里,让他一个糙汉的房间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
战珩奕放下毛巾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微微开启的饱满的唇,缓缓俯身,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刚想离开…
南程程却忽然伸出胳膊搂住他,她哑着嗓音在他耳边道,“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一个人。”
这话从她一个鬼都怕的玄师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很假。
战珩奕浑身的肌肉线条在这一霎那都是紧绷的,他压抑着,嗯了一声,“好,你先放手,往里躺一点。”
她鼓足勇气,轻咬了下唇,在他耳边说,“我想你睡里边。”
战珩奕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好,那我睡里边,你先放开我。”
战珩奕没明白。
南程程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清清楚楚的说,“少帅,思想不要太单纯。”
战珩奕顿时耳根燥红,舌尖抵塞,大力揉了揉她的发,“得寸进尺,想的美。乖,躺里边去。
不然你一个人睡。”八壹中文網
南程程娇嗔轻哼一声,转身躺到里边去,背对着他把被子全裹走,“哼,无趣。”
单人床,躺着两个人,显得拥挤了些,他直直躺下,枕着胳膊,关了灯,“睡吧!”
战珩奕规规矩矩的睡,没有任何举动。
南程程等了片刻,忽然转过身来,“枕头不舒服,可以枕着你的胳膊吗?”
战珩奕应了一声,伸开胳膊。
南程程躺在上面,转来转去,气呼呼的。
战珩奕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这回可以了吧,睡吧!别折腾了,明天要起早。”
“我想折腾。”她声音矫揉造作,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还不够,脸也贴了过去听着他的心跳。
战珩奕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嗓音低沉似在极力隐忍着,“这里不行。”
一艘旧船,狭小的房间,如此草率对她来说是委屈。
再说,万一真如裴东所说,她得到他了就不珍惜了怎么办?
毕竟她初见他,就表明了她对他图谋不轨,且多次暗示,不行,不能让她轻易得到。
南程程此刻绝对想象不到,身旁冷硬镇静的少帅内心竟如此丰富。
-
与此同时,江城阴阳屯乱葬岗。
初冬的风刮过乱葬岗,尸气在空中弥漫。
“咳,咳咳!”一个衬衫上染满鲜血的男人从死人堆里缓缓坐起来。
手下按着的是一根根白骨,他吓得瞬间一惊,想站起来,身上的枪口扯着他浑身都疼,怎么都用不上力气。
他的心口旁边的位置还在冒血,身上中了三枪。
井骏卓闭了闭眼,努力回忆在山庄里发生的一切,他闭上眼睛前,终究是没有看到凶手,会是谁要杀他全家?
南程程,她躲在密室里被抓到了吗?
他咬着牙拖着巨痛无比的身体从死人堆里往外爬。
从万人坑爬出来,坐在宽敞的马路边,强撑着气力,四处张望,他祈祷着有人经过。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井骏卓拼尽全力伸出胳膊拦汽车。
白色的小轿车蓦地停了下来。
温紫柔坐在车里,吓得惊魂未定,她看着窗外血淋淋的男人,男人抬起头,脸上满是祈求,“救救我,救救我!”(温紫柔是战珩奕的表妹,在文章开篇时候,程程救战珩奕那天,她也在现场,江城名媛。)
男人英俊标致的脸,干净的短发,浓眉挺鼻,柔和的下颌线…
他扒着她的车轮站起来,敲着车窗,“小姐,救救我,我不是坏人,我是遭人暗杀受伤。
你救我,必有重谢。”
温紫柔怀着不安和害怕的心情下了车,帮男人打开车门,将他扶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能去医院,送我去复兴路9号的齐公馆,谢谢。”井骏卓按压着自己的枪伤,尽量让伤口少流些血。
“哦,好。”温紫柔吓得手抖得厉害,拼命的深呼吸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开车。
“小姐,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好了,定然好好谢你,你,你救了我。”即使是受伤了,井骏卓的声音也清润。
“我,我叫温紫柔,你,你还是少说点话吧!我好好开车。”
井骏卓不再说话。
…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齐公馆。
井骏卓已经昏迷了,温紫柔只好下了车去敲齐公馆的门,喊里面的管家来救人。
忙乎了十几分钟,齐公馆的女主人对温紫柔连声道谢,“小姐,谢谢你。”
温紫柔摇摇头,“没事,我先走了。”
“小姐,方便留个地址吗?”
温紫柔惊魂未定摇摇头,“不必了,不用谢,对了,他说他不能去医院,让我送他来这里,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走了,若是让表哥知道她在路上捡个男人救了,表哥一定骂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从不管闲事的她会救这个男人。
-
齐公馆里,
井骏卓被抬进公馆三楼的一间空房间里。
齐铭勋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看着井骏卓满面担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