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糙汉少帅对程程的细心关怀,但,打死不认
战珩奕语气冷而淡,“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南程程了,就在这列火车上,你是不是因为她提早出发的?
她看到我很诧异,定然也不知道你在火车上。
你这是暗中保护吗?”苏知节满脸八卦的神情。
战珩奕低头若有所思,“不是。许是碰巧吧!你吃饭吧!”
司徒望笙咽下一口面包,看向战珩奕,“表哥,既然你不喜欢那姑娘,就留给我吧,让我来追。”
战珩奕拿起面包塞住了司徒的嘴,“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他说完看向苏知节,“知节,你来一下。
苏知节就跟着战珩奕走到另一个包厢。
只见战珩奕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件银灰色的裘皮风氅,交给苏知节,“你去给南程程,别提我。”
苏知节微讶,“这不是你外公送给你的么?不是前朝皇帝御赐的么,你每次来这边都带着穿,你这次要送南程程啊?”
战珩奕的外公是前朝的王爷,他们家祖辈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呢!
“嗯,南程程平日里看着挺精的,但其实偶尔不带脑子,她肯定不知道这个季节的北方有多冷,给她吧!
毕竟她帮了我们家不少,让她冻死在北方,我怕有损阴德。”他又冷又拽的说出这番话~
苏知节呵呵两声,“行,行,我送。”战珩奕啊战珩奕,你是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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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节在火车上走了百来米,才找到南程程所在的车厢,将裘皮风氅交给南程程,没等南程程反应过来,他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南程程看着手中的皮草,满脑子雾水。
这一路,相安无事,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多钟,列车就抵达了哈城。
南程程他们要去的漠村距离哈城还要百来公里,火车到这里已经是北方的终点站了,他们只能下了火车再找别的车去漠村。
他们一行人下了车,顺着火车站匆匆的人流往前走。
十一月中旬的东北都已经下雪了,干冷干冷的,他们都穿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棉衣。
南程程看着手中的皮草,放进了行李中没穿,她穿苏知节送的衣裳,算怎么回事儿啊?
下了车,走了百来米,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猛地回过头,一看就看到远远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冷冷的眼神,笔挺的身姿。
南程程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他去驻地了,怎么可能来北方?
她赶紧回过头,拍拍心口三秒钟再次回过头,人群中的那一抹身影消失了,南程程蹙眉,长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宽慰自己,‘我怎么回事?出来工作想他做什么?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搞事业。
他一次次拒绝我,我也该适可而止了。
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男人还不遍地都是?’
“师父,你在说啥呢?什么蛤蟆男人?”向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南程程,“这是啥咒语?管啥的?”
“没啥,快走了。”
南程程他们出了火车站,向墨赶紧去找车,可找了一圈儿未果,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
一辆有些破旧的小奥斯汀停在了南程程他们面前,司机面善,“几位,需要坐车吗?价格贼便宜。
去哪儿都行。”
林跃安道,“坐,谢谢你啊小兄弟。”
“没事儿!”那司机操着一口质朴的东北口音,热情下了车帮他们把行李放在后备箱。
司机小兄弟风趣幽默,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过得很快。
汽车抵达村口,司机说,“我只能给你们送到这儿,这村子里的人脾气很是古怪,禁止外来车辆进入,你们进去的时候也小心点儿啊!”
林跃安付了司机车钱,几个人和他道谢后,那司机便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南程程身上,那眼神似乎在表达着,要看清楚南程程是何方神圣一般。
他们迈进村子里,一股子阴冷之气从背脊袭遍全身。
这最北边的小村这个季节已经遍地积雪了,小村被周围一座座相连的雪山围在正中间,坐落在山脚下。
高山将冬日的阳光全都遮住了,即使是上午,村子里也是阴暗的。
奇怪,光看这周围的雪山,连绵不断像莲花,也像一条活灵活现的巨龙。龙脊高耸,龙伟没入村口的那条早已冰冻的河里,这是一条最少形成了几千年的龙脉啊。
说明此山从古至今都是有皇室之人存在于此的,且这附近地下定然有皇陵。
可…奇怪,这样风水绝佳之地,为何阴气会这么重?越往村子里走,她越能感受到这村子里死气沉沉。
村子里一条宽宽的主路,两边错落排列着一户户的茅草房,某一户人家的烟囱里还冒着烟。
偶尔能看见一户青石高墙的人家,这应该算是村里的有钱人家了,不过这样的人家并不多。
村民们像是知道有外人来了,纷纷有人出门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南程程他们。
那视线阴涔涔的,看得人心慌发毛。
就在这时,旁边一户人家冲出来一个壮汉,他身穿虎皮马甲,戴着狗皮帽子,手中拿着个大斧头,那雄赳赳的气势不输当年的武松打虎。
他拦住林跃安一行人的去路,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怒骂,“你们这群城里的贪贼,又来祸害人了!
这次还伪装成傻子坐个轮椅来?滚,你们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的斧头不长眼睛。”
林跃安挡住身后的妻子,“这位老乡,您误会了,我太太是这村子里,熊老太太的外孙女,老太太多年前去世我们还来过。
这次回来探亲实在是有急事,不信的话,您可以请熊家的熊坤峰先生来作证。
熊坤峰是熊老太太的儿子,我夫人的舅舅。”
“孩儿她爹,你干啥呢,快放下斧头。”扎着围裙块布跑出来的中年女人长得一脸和气,拉着丈夫赶紧给他们赔不是,“真是不好意思了,他误会你们了。”
女人胳膊肘怼了下丈夫,小声对着丈夫说了几句话,又往前走了一句,“我记得你们,哎!孩子,找到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