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李爷爷的变化
陆宁歌离开的这十天，锦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首先是李端，他的解语花卷了他的钱跟白月光初恋双宿双飞了。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把人抓回来，李爷爷却拿起拐棍狠狠地敲了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并且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出去鬼混。
李璟疏和陆宁歌回到李家老宅看李爷爷的时候李端刚好也在，他一脸抑郁地看着李璟疏，眼中有浓浓的怨念。
李爷爷的拐棍敲打着地板，说，“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去书房说，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和娇娇喝茶的心情。”
李璟疏捏了捏陆宁歌的手，没有忤逆他爷爷的话。
陆宁歌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李璟疏和李端无话可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爷爷不是不知道。
他今天特意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吃饭，这会儿又让他们两个去书房谈话，看来是想让他们父子和好。
可是……呵呵……在她心里，李端是禽兽不如的人渣，根本没资格为人父。
李爷爷的算盘要落空了。
但她很快就知道，李璟疏和李端的谈与不谈根本不重要，李爷爷这次的目的不是让他们两个谈，而是他要跟她谈。
“娇娇，好好的一个家搞成现在这样，你怎么看？”
陆宁歌心里一紧，面上却尽量不动声色，但她同时也知道，不管她怎么伪装都逃不过眼前这位老人的法眼。
“爷爷，您这个问题问错人了，别人的家庭不应该由我来评价，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如果他们自己走得好好的路被别人挖了个坑呢？”
他话中的话让陆宁歌紧紧地抿起了唇，她对张宜和李恒做的事果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爷爷，您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不妨直说。”她也不想拐弯抹角。
她自认心机没有眼前老人的万一，开门见山地聊对她来说反而是最轻松的应对方法。
“唉！”李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们父子的心结我一直无法化解，这是我二十多年以来的遗憾，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阿璟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一个是他亲儿子，一个是他亲孙子，他有这种想法陆宁歌尽量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她还是不可抑制地上火。
“您觉得他们之前只是心结吗？阿璟背后的疤痕二十年了都无法消失，您说该是什么样的心结才能下这样的死手。
您说希望阿璟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他现在有我，难道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吗？”
李爷爷反常地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知道阿璟伤得很重，所以我当初才会将他带到身边教养。
但是当初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阿璟何尝没有责任。”
陆宁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不明白，他明明是一个明事理的令人尊敬的老者，为什么今天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您的意思是，当初那位刚刚失去母亲，还沉浸在哀恸之中，尚不能明理的小男孩要为自己的哭闹承担责任吗？”
李爷爷的唇抿得更紧了。
陆宁歌摇了摇头，“请恕我无法理解您！如果您今天是想让我劝阿璟搬回家去陪伴他这个禽……荒唐的父亲，那我少不得要让您失望了。”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把禽兽不如这个词说出来了。
一想到李璟疏后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她就有分分钟要失去理智的节奏。
李爷爷看出陆宁歌的态度，只是又一次叹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李璟疏也很快就回来，连饭都没吃就借口临时有事带着她走了。
一到车上陆宁歌就主动钻进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不撒手，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处，静静地不说话。
李璟疏任由她抱着，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柔柔地抚摸，无声地安抚着她。
“阿璟，爷爷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没有变，娇娇，他一直是这样，你之前只是不够了解他而已。人老了，心也就软了，也乱了，总会做一些他以前不会去做的事情。
李端这些天没少来烦他，他过惯了清净的日子，身边突然有了儿子的陪伴，以前被他忽略的为数不多的亲情开始泛滥起来，所以糊涂了。”
陆宁歌的脑袋轻轻蹭了蹭，说，“我没有怪他，但他想要我做的事我也绝对做不到。”
“嗯，你不想做就不做，没有人可以勉强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管是他，抑或是我。”
她的手从他下摆的衣襟探入，靠感觉摩挲着那些疤痕。
“除非这些伤疤消失，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我绝不原谅他。”
李璟疏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乖，别烦了。”
陆宁歌不服气地抬头嘟囔，“这是关于你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不烦嘛！”
她拉着他的手贴在她的心上，“阿璟，我这里有你！”
李璟疏狠狠一顿，眼中涌上狂喜的神色，将她往身上紧了又紧。
一时之间，他竟难以形容心中这阵强烈的悸动。
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有懵懵懂懂的喜欢，却不知道这样的喜欢什么时候演变成了爱，如同他对她一般的爱意。
还有另一件属于八卦范畴的事，是关于宋家，也是关于苏怡婷。
这事是陆宁致告诉她的，说是宋时分想把苏怡婷送出去，要彻底杜绝她跟孩子的接触，原因是担心苏怡婷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影响了他的女儿。
苏怡婷自然是不肯，少不得大闹一场。
闹着闹着，就那么一个不小心，把宋时分不行的消息大声地吼了出来，全宋家上上下下全都听到了。
宋时分除了否认之外还狠狠地把苏怡婷揍了一顿。
苏怡婷也豁出去了，指着他叫嚣，说自己不要脸面了，让他当众脱了裤子证明给大家看。
话说到这份上，真相也就浮出水面了。
宋时分他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他爸也是一脸阴沉，终于明白苏怡婷为什么会对他半推半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