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张宜下线
“确定若无其事?”
陆宁歌虽然觉得她哥说的一定是真的,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心理要有多强大的人,才能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之后依然若无其事地回家?
她自问是做不到,别说重生一回,再让她重生十回她也做不到。
“百分之两百的确定。在另一个视频里,我看没什么用就没给你发了。
哦对了,她还很淡定地吩咐那里的人帮她准备她要的衣服,指定的品牌、款式、颜色和尺码。
你说,这像是有事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陆宁歌完全认可地点头,“哥,你这次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陆宁致热气不上脑,再加上这会儿吃饱又睡足,智商绝对在线。
他这回没有嘚瑟,“你下一步棋准备怎么走?”
陆宁歌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悠然地说,“不急,等她先回家为宝贝儿子哭泣几天,等她差不多缓过来了,你再把视频发给李端。
哥,你记得啊,不要一次性发,要跟电视连续剧一样一天发一点,慢慢地发。”
“我懂,吊着他的胃口,到最后一集再给他答疑解惑。”
陆宁歌竖起大拇指,“棒!就这么干!”
张宜表面上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她表现得越平静,心里的防线却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
当她看到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儿子,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失声痛哭。
她没了,她什么都没了。
儿子是她的全部,她的命根子,儿子成了废人,她还有什么希望。
李恒身上的药效没退,一直昏睡着。
张宜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隐忍,最后终于销声匿迹。
她擦干脸上的泪,对着镜子重新补好妆,没事的,她告诉自己,她还年轻,一个儿子废了没关系,她还可以再生一个。
下一个更乖,更有出息。她对自己说。
她回到家,说服李端把李恒送出去学习深造,实际上,她是把他送到偏远的地方,变相地软禁起来。
她自己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他已经完全没了作为男人的尊严,醒来无非就是大吵大闹要死要活。
与其还要哄他伺候他,还不如直接把他关一段时间,等他自己接受了更好。
如果要疯疯癫癫一辈子,那就关到死,一了百了。
她嫁给李端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房子多,为了一个儿子废一栋房子,小意思。
终于把李恒安顿好,张宜好不容易喘口气,专门去了趟美容院,精心保养了一番。
她准备今晚对李端进行诱惑,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再榨出一个儿子来不可。
可她等来的是一个狠狠的巴掌,张宜的脸直接被打歪了,倒在床上。
她用舌头轻轻地扫了一下口腔,两颗松动的牙齿就这样掉在嘴里。
她往地上吐了一下,牙齿和着血水就这样躺在地板上。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贱人!”
李端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可是力气却超乎寻常的大。
他平时很少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他刚刚喝酒的时候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视频。
自己的枕边人,他绝对不会看错,真没想到,睡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女人居然还有这么风骚的一面。
不知不觉,他的酒就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最后揣着一肚子的怒气回家,想也不想就给了她这一巴掌。
“你也不想想你有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你竟敢背叛我,你竟敢!”
张宜不知道是他看到了什么,还是别人跟他说了什么,但否认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她跪在地上,哀求着,解释着,但李端除了再次给踹了她一脚之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李端兀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让张宜一直跪在地上不许起来。
她这一跪就没有尽头,从这一天开始,不管白天黑夜,跪着是她唯一要做的事。
衣食住行,她都必须跪着完成。
这样还不够,从这一天开始,每隔几天,李端都会喝得烂醉,然后狠狠地揍她。
他揍人的爱好还不一般,专门对着嘴边的脸揍。
她原本满嘴的牙,现在除了上下各保留两颗门牙之外,再也没剩下的了。
那些说着化成灰都能认得的话,全是扯淡,此时的张宜,就是她自己照着镜子也认不出来。
最后张宜实在受不了这样非人的折磨,想着反抗,想着跟李端同归于尽。
李端已经收到了最后的大结局,看着自己的枕边人被四五个人围着,他仰天大笑。
他被张宜拿着菜刀砍伤了手臂,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并没有觉得多疼。
他一路把张宜拖上天台,最后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从上往下看去,张宜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当中。
李端淡定地醒酒,包扎伤口,等确认她死得透透了之后才公布她自杀的消息。
风过水无痕,李端假惺惺地为张宜举办了葬礼,可到头来才发现,除了他自己和张宜的几个亲戚之外,没有一个人来参加。
他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妻离子散,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有了点感觉,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李璟疏俯身亲吻着小未婚妻的眉眼,突然说了句,“娇娇,谢谢你!”
陆宁歌微微诧异,她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呢,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装傻。
“谢什么?我有什么好谢的?”
李璟疏微微一笑,将她抱到身上坐着,“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跟你说过了,他们不值得你耗费心力。我不是对付不了他们,而是……”
“而是你不屑嘛,我知道。”
不等他说完,陆宁歌就接过他的话。
她的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阿璟,你是做大事的人,但我是你的小女人啊。我心眼小,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了你还能过得这么好。”
李璟疏的鼻尖轻轻触碰着她的鼻尖,低低地“嗯”了一声。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