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优菈与洛零身份的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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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取得七国地图后，每当闲暇之余，荧就开始规划前往其余四国最快接触七天神像的路线。
同时也要尽可能地避开一切可能发生的事件和其他人的接触，以此减小对未来命运的扰动。
考虑到多种因素的存在，此次旅程恐怕会超乎想象的艰难。
一日，收到西风骑士的传讯，琴团长有重要的事情要拜托荧。
骑士团本部
“你来了，荣誉骑士。”在见到荧的瞬间，琴不由自主地展露出温柔的笑容。
“最近，琴团长的工作是不是又增加了许多？”荧用带有些许诘责的语气问道。
“咳，关于这点，我已经严格控制了数量，虽然比起前几天是略有增加，但相比以往可能连三分之一的量都没有。所以……”
琴用满是祈求的目光看着荧。
“下不为例，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再擅自添加自己的工作了。”
“我会的。”
小派蒙疑惑地挠挠头，是错觉吗？为什么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老夫老妻的既视感啊。
派蒙问道，“琴团长，听说，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我们？”
“对了，差点忘了这件事。”
最近的琴团长因为过于在意荧，竟然连工作的事情都有些不放在心上了。意识到这点之后，琴颇为懊悔，如果连工作与情感之间的平衡都无法协调的话，自己这个代理团长还远远不够称职啊。
随后，琴向荧解释了，近日以来蒙德城中的劳伦斯家族与愚人众之间频繁联系的不正常动向。
「……」毫无疑问，这就是优菈相关的剧情任务啊。万一，被荧妹发现的话？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啊。
因为过于惊慌，以至于荧在意识中跟他搭话，他也没有回答。
「劳伦斯家族，迂腐守旧，固步自封，不知进取，固守着所谓的礼仪，还妄想着重现曾经统治蒙德的时光，这样的家族活该被毁灭！优菈除外。」
「嗯？你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正如先前所预料的那样，在洛零做出前往酒馆那个选择的瞬间，一切就早已注定。
而他，也必须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
为了完成接近劳伦斯家族舒伯特的任务，在安柏的提示下，两人前往望风山地寻找优菈。
击败一伙图谋不轨的愚人众后，一位挥舞着大剑，战斗如同舞蹈般优雅的碧蓝身影，轻易地解决了企图要偷袭荧的愚人众。
“欸，怎么是你？！我，我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回复你，再见！”
此时的优菈才意识到自己救下的是什么人，自从那天之后，优菈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内心，再次悸动起来。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完全不顾虑自己劳伦斯家族的出身，能够理解自己复仇的真意，还向自己表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啊？
优菈十分慌张地从荧的面前逃开了。
派蒙挠挠头，“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她好像认识你。还有回复，是关于什么的回复呀？”
“……”荧自然知道，那名少女就是此行要寻找的目标，优菈。
但那是前世的记忆，这一次，自己应该从未见过优菈才对。所以，对方那个态度就非常可疑了。
「洛～零～，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荧低声的呼唤如同地狱中的魔鬼，用嘶哑的声音呼啸，洛零一度感受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完全不敢有丝毫的言语，只能在沉默中，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灭亡。
虽然荧早就怀疑洛零可能会在夜间做些什么，但荧从没想过，他能够在不引起自己丝毫注意的情况下，毫无顾虑地使用自己的身体。
从优菈的反应来看，似乎，事情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很想知道，洛零这家伙偷偷使用自己的身体办了多少好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劳伦斯家族与愚人众的勾结，首要任务，就是先找到优菈。
其实，这里倒还有另一种选择，直接孤身一人去端掉愚人众的据点。因为前世的记忆，愚人众和舒伯特的秘密联络地点对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不过，这个选择并不是所谓的最优解。因为可能存在荧不知道的密道导致主谋逃脱，另一方面，在舒伯特与愚人众密谋之时将其一网打尽，可以杀鸡儆猴，震慑整个劳伦斯家族，让他们更加安分一些，少做那些白日梦。
所以，最稳妥的方案，还是按照原本的剧情，学习那些迂腐且无用的贵族礼仪取得舒伯特的信任比较好。
返回蒙德城，向安柏询问优菈的下落。
安柏疑惑地问道，“刚刚，优菈确实回来了，不过，她好像是有意躲着你的样子。你们难道做了什么惹她讨厌的事情吗？”
派蒙连忙摇摇头，“没有哦，我们只是刚见面，优菈就逃跑了。”
安柏更加困惑了，“是这样吗？那我再去问一问她。同时，也要拜托她帮忙完成琴团长的委托才行。”
“……”荧再次充当起了哑巴，在不清楚洛零究竟对优菈做了什么之前，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分钟后，在安柏的解释与劝说下，优菈终于肯来到荧的面前。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可从她依旧没有褪去红晕的脸颊不难看出，其实她还是有些动摇。
“事情的大概，我已经从安柏那里听说了。你们来找我，是为了学习劳伦斯家族的礼仪，这样才能更好地接近我的叔父对吧？没，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教你们，跟，我来吧。”
派蒙直言不讳道：“是错觉吗？总感觉优菈小姐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荧在内心默默感慨着，是啊，连她最拿手的记仇都忘记了，可以想象她现在有多么紧张。所以说，洛零这家伙究竟对优菈做了什么啊。
跟在优菈的身后，来到蒙德大教堂前的广场，旁观优菈演示劳伦斯家族的礼仪。
毫无疑问，即便优菈加入了西风骑士团，但因为有着劳伦斯家族这个曾经压迫蒙德民众的罪恶血脉，所以，绝大多数的蒙德人仍然对她抱有着极大的偏见与敌意。
优菈只是想要演示劳伦斯家族的礼仪，却遭到了民众的恶语相向。
荧无法再继续忍受，虽然这只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拥有着前世记忆的她，自然知道优菈隐藏在复仇的面具之下，高洁又善良的灵魂。
所以，优菈想要继续强行展示礼仪的时候，荧主动走到优菈的面前，“已经够了，这种闹剧。”
“竟然说闹剧什么的，我可是因为你们的委托，才这样做的。”
优菈在荧的面前，似乎会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听到这番评价，让优菈十分委屈。
“是啊，所以，没有必要再这样做了，所有的礼仪我都牢牢地记住了。你没有必要再继续做这些使别人厌恶，同时，也在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优菈的眼中悄然闪过一滴泪光，“哼，你在胡说些什么，伤害自己？我可是那个劳伦斯家族的人，是货真价实的大坏人，才没有你想象那么软弱，这个仇，我记下了。”
“好啊，欢迎你的记仇，要牢牢地记一辈子。”
「荧，你这也太会撩了，我自愧不如啊。」洛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呵，我会等你好好解释的。」
「……」洛零再次陷入了沉默。
和优菈一起前往雪山，进行仪态训练，而后来到猎鹿人餐馆，准备见面礼，做好万全的准备，荧开始了真正的行动。
在优菈的那位叔父，迂腐且愚昧的旧贵族——舒伯特面前，进行了一番在荧自己看起来算是漏洞百出的贵族礼仪的表演，成却功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作为舒伯特的随从，一路进入与愚人众秘密联络的地点，掌握他们相互勾结的证据之后。
荧直接选择动手，所以说，又不是那些话多的反派，为什么还要在对方面前宣布自己身份，给对方充足的反应时间让对方逃跑，再追击上去呢？
有着前世的经历，荧早已养成了能动手就绝不哔哔的性格。
在派蒙还没来得及宣告身份之前，荧直接向愚人众的头目谢尔盖发动袭击。
至于舒伯特？一个普通人，放他跑也逃不到哪里去。
三下五除二把愚人众头目谢尔盖轻松拿下，此时的舒伯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荧要对愚人众出手。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荧才懒得废话，虽然对方醒着更容易押运，但没记错的话，前世的他可是对着优菈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语，索性直接将其打昏过去。
此时，优菈带着两位西风骑士姗姗来迟。
荧指着倒下一地的愚人众，同时递出手中的图纸，道：“愚人众，你的那位叔父，以及他们想要交易的蒙德城防图，全都在这里了。”
派蒙：“所以说，荧，你的动作也太快了一点，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倒下了。”
优菈一如既往地傲娇地说道：
“本想着能不能抢走你的功劳，看来，我还是太小瞧了你的实力。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就带上图纸回骑士团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就行。”
面对一众倒下的愚人众成员以及叛徒舒伯特，两名西风骑士显然无法处理，所以，他们还需要再去寻求一些增援。
在荧准备离开的时候，优菈悄悄凑近了荧的耳边，低声道，“想要得到回复的话，明晚记得去酒馆的老地方。”
“……”
荧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走出秘境的瞬间，脸色彻底红透，被优菈贴着耳朵讲话，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微灼的鼻息，这种刺激明显超出了荧的承受限界。
派蒙：“荧，你怎么摇摇晃晃的，脸还红成这样，是生病了吗？”
“没，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原来，荧妹的耳朵是这么敏感的吗？」洛零不怀好意地笑道。
「给我解释！」
「……」洛零又双叒叕陷入了沉默。
夜晚，蒙德城的旅店
荧的意识空间
洛零跪在地上，像是做了错事被老婆命令跪搓衣板一样的弱小、可怜又无助，面前则是戴着修罗恶鬼面具一般的荧。
有一说一，虽然洛零早就料想过自己暴露之后的悲惨境地，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码，荧妹好像还是可以冷静下来沟通的。
偷偷地瞄了一眼荧妹，然后就被那恶鬼一样的表情给彻底吓到了，收回前言，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把你偷偷使用我的身体做过的一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但凡有半点隐瞒。”荧一边说着，把黎明神剑插在洛零的眼前。
“好，好的。”洛零颤颤巍巍地回答着，额头冷汗直冒。
虽然洛零也有想过不让荧进入精神空间的选择，那样，她拿自己毫无办法。
但这种选择也意味着从此与荧决裂，恐怕再也无法取得对方的信任，这是洛零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洛零只能从女士抢走温迪神之心时，第一次在荧无意识的状态下操控她的身体讲起，一直到最后一次使用她的身体作为结束，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
听完洛零的讲述，荧脸上的恶鬼面具好像更进一步，背后的黑气几乎形成了实质，那如同古神一般的古怪黑色线条，在意识空间之中仿佛真的拥有了实体，让洛零的内心一下子坠到谷底。
“也就是说，你以我的名义，告诉了凯亚和迪卢克，还有酒保查尔斯。不仅虚构了我喜欢优菈的事实，同时，也完全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对吗？”荧逼问道。
“是，是的。”
“呵呵，你胆子很大嘛？”
“没有，我很胆小的。”洛零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么，你怎么敢的呀！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还是情圣来着，第一次见到优菈就把人家迷得神魂颠倒。”荧的话语中满是挖苦和讥讽。
“没有，优菈并没有给我回复。”
“今天，优菈可是说了要在明晚给我回复的，那么，要不要让你去啊。”荧话语一转。
“欸，可以吗？”洛零仿佛萌生了希望，满是期待地问道。
“你，觉，得，呢？”
“我，我错了。荧，我再也不敢了啊。”
洛零直接抱住荧妹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鬼哭狼嚎，这一幕好像也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以为这种撒泼打滚一样耍无赖的行为，就可以蒙混过关吗？”荧冷冷道。
“……”洛零立刻停下了动作，乖乖跪好，继续等待着自家荧妹的批评和惩罚。
此时的洛零过于乖巧，可怜又无助，荧甚至产生了一定的恻隐之心。随即将其彻底消灭，洛零这家伙，不给他长点记性，他只会变本加厉。
不过，荧本人倒是并不太想直接对其施以暴力手段，万一真的对他的精神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伤势，荧自己也难以接受。
突然，荧仿佛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对了，你不是总想着开后宫吗？优菈正好也要给你回复，那我就去帮你拒绝她，顺便再和其他的女性完全断绝一切暧昧关系。这样，你，满意了吗？”
“……”比起物理上的疼痛，这种伤害才是痛彻心扉，深入灵魂啊。
“别啊，我真的错了。荧，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伤害她们的感情啊。”
“不去伤害她们，就任由你来伤害我吗？如果，要你从她们和我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或许是在气头上，荧不自觉地问出了这样一个平时她绝对不会问的问题。
犹豫了一秒，不，半秒钟都不到，洛零即刻回答，“当然是选择你了。”
“哼，油嘴滑舌，别以为这样的回答，你就可以逃过这次惩罚，给我跪到明天天亮，至于其他的惩罚，等我想起来之后再说！”
“好的。”洛零弱弱地回答道。
果然，荧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怎么会只让自己跪到天亮就肯原谅自己，本以为自己这次不被扒层皮也要躺个半年，结果，竟然是这种不疼不痒的惩罚。
这种惩罚，终究只是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看样子，自己在荧妹心里的好感度还是不低的。只可惜，攻略荧妹的道路依旧是任重而道远，为了达成自己的梦想，荧妹才是重中之重，工作重心要从其他女性角色转移到荧妹才行。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危机，这样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极为难得地进入了宁静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