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莫非是自杀
楚玉让西装鬼封住水面，不让水鬼逃脱。
她则跳进水里。
跳之前，她叮嘱东方诀千万别跟下来，在岸边接应她就好。
半晌后，路人看到的则是：楚玉一会儿钻出水面，救上来一个人，交给东方诀。
接着，她又钻进水里，再钻出水面，又救上来一个人……
如此反复，竟是足足救上来五个人。
其中三个是老熟人，邢红莲、林星儿、陈风逸。
其余两个，则是十三四岁的小伙子。
这小小河里，竟是藏了五条鲜活的人命，简直匪夷所思！
警察跟医务人员很快赶到。
带队的警官，居然还是方一山。
见到楚玉东方诀也在，他当即重视起来。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但凡跟楚玉扯上关系的案子，那就是天上掉军功章。
楚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方一山眼里，就是行走的军功章。
医务人员则忙着施救，好在五人只是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老天开眼！
这时，何半夏等人也赶了过来。
方才在别墅里，见楚玉他们离开的匆忙，他们便也坐不住了。
大概了解了情况，何半夏突然认出来，那其中一个小伙子，不正是方清俊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掉到了水里？
莫非是自杀？
何半夏越想越心惊。
另一边，楚玉救完人一上岸，就被东方诀拉着去车上换干净衣服。
这会儿换完过来，就看见那其中一个少年，挣扎着坐起身，朝着何半夏呼喊。
少年一脸悲戚，真是人见人怜。
周围上看不下去，纷纷议论起来。
“这女人跟那孩子明明认识，为什么不过去呢？”
“可能是怕孩子拖累她吧？”
“这有些女人，简直不配……”
何半夏总觉得他们在议论她，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楚玉快步走过去，拦在何半夏面前大声道：
“奉献爱心，人人有责。你们既然这么有爱心，那怎么不积极踊跃一点呢？没看见小伙子都哭了吗？赶紧跑过去给他擦一擦呀！”
方清俊正使劲挤眼泪，听见楚玉的话，他顿时哭不出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唧唧，像什么样子！
那几个议论最凶的也齐齐愣住，楚玉继续道：“没看见孩子都颤抖了吗？你们家都在附近，还不赶紧回去拿毯子，换洗衣物来？”
方清俊瞬间不会抖了，牙齿磨的嘎吱响。
这个女人，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她就不能别盯着他，消停一会儿？
有个路人反应过来，回怼楚玉。
“你谁啊你，这……”
“不好意思，她就是这五个人的救命恩人！”东方诀护在楚玉身前，语气高冷，霸气侧漏。
几位路人何时近距离感受过这种霸总气质，再加上不占理，顿时有些唯唯诺诺。
东方诀的眼神扫过，几人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灰溜溜挤出人群，夹着尾巴跑回家去了。
何半夏看着楚玉，满眼感激。
方清俊那小子，只是表面装的乖巧懂事罢了。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阴谋诡计呢！
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
刚才要不是楚玉及时出现，她被路人道德绑架，被他当面算计，指不定还得暂时带他回家呢……
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刚才，楚玉已经做过笔录了。
跟警察说，她录完节目，搭东方诀的车子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喊救命。
她游泳水平还不错，便让东方诀在岸上接应。
原本以为是一个人，结果却救上来五个。
她也很意外，很懵。
警方去找其他人询问。
楚玉拉着何半夏到了僻静处，开门见山道：“那小子有些邪门，跟他保持距离，尤其是如玉，不要再跟他有接触！”
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却很清楚。
方才跟水鬼在水下交手。
那水鬼被她逼急了，漏了一丝口风。
说他近些年来一直很安分，除非是自己跳下来淹死的，他才会享用。
可是昨天晚上，有人用活人献祭，只求他办一件事。
见有活人享用，水鬼顿时心动了。
但他还是先问了是什么事情。
那人说，今天傍晚七点钟左右，有几辆车会从京郊别墅那边的国道经过。
车上的人祭祖归来，正是功德浓郁的时候。
他如果能把人截下，享用的不仅仅是十几个活人，还有浓郁的功德。
功德？！
那可是现如今地府最紧俏的东西，最硬的通货。
有功德，在地府就可以横着走。
没功德，那就做牛做马，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天知道，他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功德买功德屋，才流浪地府，被鬼差嘲讽毒打，屈辱至极。
如果得了功德，他就可以像个大爷般，将功德甩在他们面前，豪气干云的买一套功德屋，在众鬼的羡慕赞美中，在众鬼差的恭维吹捧中，走上鬼生巅峰了……
如果西装鬼知道他的想法，大概会以身说法，劝他不要太傻太天真。
人地府那是要功德吗？
错了，人家功德、牛马，全都要！
可惜水鬼他不知道啊！
他被说动了，还把献祭的活人收下放在巢穴里。
他没有立即享用，而是等着今天晚上大捷，然后一块享用。
不曾想遇上了个硬茬，功亏一篑不说，还搭上了小命。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说什么也不会出来接受那活人祭。
他不恨楚玉，只恨那利用他，用活人祭他的方清俊！
见他诚心悔过，楚玉本想留他一命。
可她的手穿过他的身体，他那辛苦凝结的鬼丹，便如同冰雪遇到太阳，自动化成粉末，扑簌簌掉落在她的掌心。
水鬼彻底消失前，却是笑了，嘴里似乎在说。
“终于解脱了……”
终于不用再去想怎么吃到活人，终于不用再去想怎么赚到功德，终于不用蝇营狗苟了……
真好！
楚玉收回思绪。
这些她却不能告诉何半夏，说了她也不会信的。
她能做的，便是尽她所能提醒她，让他们免受再一次的伤害。
至于这个方清俊，她会密切留意的。
就在这时，温如玉跟温润洲也赶过来了。
大老远的，他就叫喊着楚玉姐姐，径直向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