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天上掉军功章
作为当事人，要去局里做笔录。
这件事因她而起，为了不连累其他人，楚玉自告奋勇跟方一山上了警车。
东方诀说他也有份，紧跟着上了警车。
鲁达问了何一林的意见，两人也跟了上来。
这……
楚玉看着他们，又感动又无语。
她为他们着想，着想了个寂寞啊！
进了警局，方一山就以护犊子的姿态，把他们几人护的死死的。
他的同事见此，对楚玉等人很是客气。
做完笔录，同事们感叹，“老方，你这在哪招的好运气，快，让我们去沾沾……”
一口气破了九起孩童失踪案，数十起盗窃案，一起诬陷诽谤案……
这个当代时迁挖一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惊喜。
这跟天上掉军功章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有个同事甚至主动留了楚玉等人的号码，“以后有什么事，千万找我，不要再找老方那家伙了，不然他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经他这一闹，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楚玉不放心孩子们，考虑再三，还是单独跟方一山说了自己的顾虑。
方一山听了，神情变得凝重。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楚女士，特别感谢你的提醒，我会向局里请示，派出警力跟踪，真有以身试法的，绝不姑息！”
他本就长的浓眉大眼，加上严肃的神情，越发显得他一身正气。
楚玉仔细打量他，在他周身没有发现令人不舒服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方警官，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让你为难了。可是孩子们是无辜的，务必请你劳神费心。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然不会推辞。”
方一山点头，“楚女士这次做出了巨大贡献，我定会上报局里，为你请功。”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几个，一个也不能少！”楚玉难得较真。
方一山哑然失笑，点头同意。
林姗姗自从听了女儿的话后，就特别沉默。
进了警局，录完笔录之后，依旧沉默着。
楚玉看着她的样子，不免担心。
玲玲已经睡着了，靠着母亲的肩膀，睡的香甜。
其他孩子由于没有家人来认领，坐在大厅的凳子上，相互依偎着，几个小的都睡着了。
楚玉走过去，见稍微大点的那个男孩，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吗？”楚玉尽量放柔语气。
女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差别对待，简直不要太明显。
男孩认真的盯着她，随即露出一抹顽皮的笑，“你猜呀！”
楚玉一时间无言以对。
女鬼放肆大笑起来。
楚玉凉凉扫她一眼，女鬼捂住嘴，肩膀却抖动的更加厉害。
作为一个人类，居然被鬼嘲笑了。
楚玉语气稍冷，“小孩，对待救命恩人，这副态度可不行。不如，我让方警官来猜一猜。”
男孩仰着头冷哼，“吓唬谁呢！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他照样拿我没办法。”
“你这样，看来是真的不想回家。不如，我送你回老地方，怎么样啊？”
男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好呀好呀！只要不回家，去哪里我都无所谓。”
这……
楚玉觉得心塞，默默为他的家人感到头疼。
摊上这样叛逆的孩子，得多糟心！
东方诀等人将刚才的对话听在耳中，沉默的对视一眼。
东方诀凉凉开口，“小孩，你不愿意回家，一会儿出了警察局，你可想好了去哪里？”
小孩梗着脖子，“我，我去大街上流浪，乞讨！”
“那当然可以，一辈子当个流浪汉，让害你的人偷着乐，简直太好了！”
“你……”
男孩气的眼眶泛红，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死死瞪着东方诀。
东方诀闲闲回视，眼里满是嘲弄。
片刻后，男孩撑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
“你们大人都坏，就会欺负小孩。我不要长大，我不要变坏……”
听着他委屈的话，楚玉等人又心疼又无奈。
这孩子，到底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啊！
不一会儿，男孩便睡着了。
不过他睡的并不安稳，眉头轻皱，仿佛有解不开的愁绪。
方一山带着同事们加班，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将七个孩子的情况查清楚了。
局里同意了他的申请，派了八名警员过来，任由方一山调遣。
方一山心里那个爽啊！
从警十余年，大功没有，小功却是不断，也没见有像今天这般风光过啊！
曾经，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升迁，他不是没有怨过，不是没有心灰意冷过。
但只要一出警，他就是全副心神扑在案子上，从未有过懈怠。
本以为一生就这样了，不想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
他将视线转向楚玉几人，见他们陪着孩子们一夜，转头安排人去买早餐。
同事拿到钱，“老方，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方一山笑骂，“就你话多！不去我找别人了！”
“别别别，我这就去，这就去……”
迎着朝阳，方一山觉得浑身充满干劲。
吃过早饭，陆续有家长来接孩子。
惊呼声、啜泣声、谈话声不断。
江宁分区前所未有的闹腾。
到了中午时分，警局大厅就只剩下大男孩，其他孩子都回家了。
林姗姗昨天晚上就走了。
见小家伙依旧固执，楚玉跟方警官商量之后，便先带着他走了。
出了警局，鲁达拦下楚玉，“你家就那么大点地方，加个人住哪啊，还是让这小孩跟我走吧，正好给一林做个伴。”
小家伙“呲溜”一下躲到楚玉身后，大声拒绝。
他虽然对楚玉态度不好，但却极为信任她。
他隐隐觉得，就算其他人会卖了他，但楚玉不会。
东方诀见他如此，眸底闪过笑意。
“师父不用担心，他可以和我挤一处，毕竟我想要个能使唤的小弟很久了。”
小男孩气的鼻翼忽闪忽闪的，众人不由失笑。
就在这时，一群记者忽然冲上来，话筒几乎怼到了楚玉脸上。
“听说你拐卖小孩，是真的吗？”
“这个是你拐卖的孩子吗？能展开说说吗？”
“拐了孩子，然后再帮他们家人找回来，然后收取高额报酬，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