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闻香知人
沐卿师尊传话过来，那老妇死活不肯交代，只说自己一个人干的，与他人无关。老妇趁一时看守不严，咬舌自尽了。
线索断了，绿灭宗是否还有余孽，无从得知。陶十三自我洗脑，觉得他独自出去，不会再有危险。
找梅蕊儿磨了好久，好话说了一箩筐，又让戈守说情，在再三保证不惹事、注意安全后，梅蕊儿终于点头答应。
陶戈二人收拾好，次日岀发，前往毛嘴州去打榜。一是见见世面，一是历练历练，认清自己，提升实力。
毛嘴州府设在凌仙城，距离穆武学院很远。陶戈二人需乘坐飞羽四足，每人花费二千蓝晶石，才买了一个低等座位。
飞羽四足里有四百多人，大多衣着光鲜，女子浓妆艳抹，男子风度翩翩，总之是比陶戈二人洋气，显得二人很是土气。
空中风光无限好，蓝天朵朵白云飘，早上的阳光散发着清冷的光。
陶十三说：“我们要是能飞就好，想去哪就去哪，多方便。”
“境界高的人可以短暂滞空，有的驭兽飞行，有的御剑飞行。但我听说真有人可以御空飞行，不过至少要达到净心境初期才行。”戈守说。
“戈师兄，听沐师尊说，净心境之上还有境界，但她不愿多说。你知道吗？”
“听我娘说，她来的那个世界，净心境之上，还有空明境、无我境之类的，她没有细说，说是让我突破到如意巅峰境界后，就带我离开。”
“为何？”
“我娘说，境界太低，在另一个世界无法生存，去了也是送死。”
“你娘是什么境界？”
“不知道。反正我爹是她手下败将。”
“戈师兄，你说空中虚影是什么境界？”
“不知道，应该高于你太师尊才对。”
“沐师尊说，净心境巅峰是仙桃大陆的天花板。为何外面的人才可以达到净心境以上，而高于净心境的空中虚影却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
“我也想知道！别想那么多，眯会儿，还有三个时辰才到呢！”戈守说。
在飞羽四足降落之际，从空中俯瞰凌仙城，整个城镇好似没有边际一般。大，很大，非常大。
出了飞行驿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陶戈二人面前，说道：“二位是陶公子、戈公子罢？我是烟雨楼的管家，大小姐安排我来接二位公子。”
“前辈，哪位大小姐？”陶十三惊讶地问。
“陶公子，叫老奴莫管家即可。大小姐就是吾儿，二位公子请随我来。”莫管家伸手让行。
三人上了停在路边的宽大豪华的马车，马车前有八匹骏马。陶戈二人坐下，莫管家坚持站着，说是站习惯了。
“烟雨楼在凌仙城也有产业？”陶十三问。
“是。楼主的产业遍布仙桃大陆，玲珑城的是分部，这里是烟雨楼总部。听说公子要打榜，刚好烟雨楼在附近有一个小院，只好委屈二位公子了。”莫管家说。
“楼主在吗？”陶十三问。
“不在，楼主说十日后回来。二位公子，除了打榜，烟雨楼无法干预外，其他时间二位公子的安全由烟雨楼负责，这是大小姐专门交待的。”
“你们大小姐为何叫小六？”戈守问。
“这是家族排位，大小姐是楼主独生女。”莫管家说。
“莫管家，吾儿姓啥？”陶十三问。
“姓莫。我是家生子仆人，跟主人姓。”莫管家惊讶地打量了一眼陶十三。
“莫管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戈守问。
“陶公子是姑爷，戈公子是姑爷兄弟，大小姐专门说过的。”
一个时辰后，马车才停下，莫管家示意到了。
下了马车，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石门，周边是高一丈的围墙，门前挂着两个烫金的大字：莫府。
门前两个仆人躬身行礼。进入石门，迎面而来的是巨大的一个水潭，潭中全是莲叶莲花。路两边，一边是一长排桃树，一边是一长条梅树。
往前千米，才是一个个庭院楼阁，假山假石林立其间。
陶戈二人来到了一座别院。进入别院，院内有二名男仆，十名侍女，侍女长得极美。
“二位公子，请进房休憩片刻，半个时辰后为二位公子接风洗尘。”莫管家说。
奇怪的是，莫管家跟随陶十三进入房间，还随手关上了门。
“公子，为确保没弄错人，请出示信物。”莫管家躬身一礼。
“信物？什么信物？”陶十三诧异地问道。
“公子再想想，大小姐给过你什么东西没有？”
“哦，这个算吗？”陶十三从摩若戒拿出一个鹅黄的荷包。上次吾儿帮厨时，曾送给他一个绿色的荷包，说是香包，能提神醒脑，驱虫避蚊。
“正是此物。老奴查验公子，请公子见谅。”
“莫管家，你的信物呢？”
“信物？什么信物？”
“吾儿说接待我的人，一定要出示信物。”
“公子没开玩笑罢？之前公子见到老奴时，似乎有点诧异，说明公子并不知道老奴去接公子，为何有信物一说？”莫管家愣了愣神说道。
“我就不能假装一下吗？你到底是谁？”陶十三怒喝道。
“公子肯定搞错了，我确实不知道信物一事。”莫管家神情有点慌乱。
“我的丈母娘，你就别再蒙我呢！”陶十三突然笑道。
“你，你是如何识破的？”莫管家撕掉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娇媚的脸，正是美妇，吾儿她娘。
“丈母娘，你落脚轻盈，没有奴性，当着十名侍女的面，你专门盯了我一眼，看我的反应。当你要我出示信物时，我就知道你在讹我，因为吾儿根本没有说过此事。丈母娘，那荷包可是奶奶给我的，而吾儿给我的是这一个。”陶十三拿出一个绿色的荷包。
“可靠这些，你也不可能识破我呀！说实话。”美妇说。
“真要说吗？说了可是大不敬”
“说。我不怪你。”
“丈母娘身上的体香，若隐若现的……嗯，闻香识人。”
“大胆，竟敢调戏丈母娘？”美妇娇叱。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你心不正，吾儿不能与你待在一起。”
“我说实话罢。出发前，吾儿知道她娘肯定会戏耍我，让我装作不知道，配合一下。吾儿说她娘食指间有一颗很小的绿痣，让我一看便知。”陶十三连忙解释道。
“唉，不该问，还不如闻到我体香让我舒服些！”
陶十三：“……”
“我这体香好闻吗？夫君可一直说一般般的。”美妇娇媚一笑，追问道。
“呃……好闻。丈母娘，求放过。”陶十三庄重一礼，心中暗笑，这丈母娘像个未长大的女孩子似的，有趣。
“真的好闻？”
陶十三一脸黑线，无奈地点点头，就不该听吾儿的话，去招惹这难缠的丈母娘。吾儿说她娘喜爱别人夸她体香好闻。
“那就放过你。莫管家，进来！我找夫君算账去！”美妇边说边快步离开了。
片刻，房间出现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管家，满脸憋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