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丧尸boss又有什么坏心思呢（16）
白城锦山医院。
清平皱眉，看着完全断电的建筑物，开始思考这个地下三层该怎么下去。
逃生通道也就开到负一楼，看情形是地下车库。不过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私家车撞在一起，褐色的血迹溅满地面，可以预想当时的惨烈状况。
少数几个丧尸在无意识地游荡，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中，只是微微犹豫，便又从上将军身边坦率经过。
看来，经过的短短几天，这里还发生了一些变化。
清平思索片刻，正欲投映出趁手的激光剑，就又被自家的坑货系统警告了。
【您好，检测到非法运作，已阻止。】
？？？
我搞出那么一大艘星际飞船的时候你怎么不警告我？
系统似乎终于决定要开始装聋作哑，不应答了。
她咬牙切齿，强迫自己深呼吸，狠狠抽出了靴中的长匕首。
系统被那寒光闪了一个哆嗦，突然害怕了。
自己现在抢救还来得及吗
好在上将军大概没把跟它计较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按下耳边扣着的微型联络器，呼叫飞船的操作系统，淡淡道，“扫描当前建筑结构，远程展示。”
“是。”金属女声几乎是在瞬间应答，“扫描成功，已传输。”
一个微型立体的建模浮着蓝色的光芒，渐渐展现在她眼前。
-
舱内。
风辞眨着眼，好奇地盯着那疯狂运行的屏幕和上面翻过的一道道数据。
“您好。”广播突然响道。
少年微微一惊，看向舱门，以为她回来了。
但显而易见的是，没有人进来。风辞几乎是反应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它在问候自己。
“您，您好。”少年有些局促。
关于人工智能，他尚有所耳闻，但按照自己所处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来看，它也太厉害了些。那是他能隐隐感受出的，超越他认知的应答速度，就像他真的正在和一个人交流。因为，他所知道的人工智能并不会毫无目的地开启一段对话。
“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等待片刻，他忍不住开口。
“为您服务。”它的金属电子音似乎缓和下来，变得没有那么刺耳了。不歇变换着的屏幕也切换成了一个大大的银白标识，少年猜测，那大概是一种类似屏保的东西。
是一个尖塔，就像入云的长剑，剑身旁环绕着两道流光，衔入剑柄。宏伟而大气，陌生的字符在下面刻出小小的印记。
少年犹豫着，决定先从它开始。
“那，这是什么？”
操作系统似乎卡顿了一下，稍微显现出了少年所认知的那种反应速度，大概是对他这个问题感到惊奇而不可置信，但它还是尽责解释道，“华夏星际联盟，最高指挥中心。”
风辞微微恍惚。
“只是时间问题我可以知道，知道——”少年突然显得有些急切，“那个时代和现在隔了多久吗？我是说，多少年。”
是时间问题，而不是距离问题。
“抱歉，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操作系统答道。
风辞眼中的光微熄，却在下一刻听到了回复。
“人类文明的历史曾辉煌过，也曾濒临湮灭。”操作系统慢慢道，“大概是公元四十世纪中期，文明拓荒，异种入侵，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年岁，并无历史记载。后人只知道一个伟大卓著的计划最终完成，人类重获文明的火种。”
“我们休养生息，创立星际联盟，使统治公正，时代进步。”那极为宽大的屏幕上渐渐展现出了万分恢弘的景象，“异种并未消亡，仍为人类的对立方。”
“数千载，我们发动了大大小小的战争，迫使它们远离居住区，无力与人类正面抗争。”
操作系统静了下来，只是注视着低头的少年，没再开口。
风辞微微颤抖，“好，好的谢谢。”
察觉到什么，操作系统又道。
“当然，在我们那个时代，人类的寿命也是不可延长的。”金属音切换成了一个合成女声，这让它听起来亲切温和不少，“相反，即使有着一百五十岁的时限，星际居民的平均死亡年龄也只有四十七。较之你们，其实是缩短了很多吧。”
风辞蓦然抬起头。
“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这显而易见不是吗？”操作系统似乎提起了另外的人，话中的笑意深了许多，“‘丧尸病毒’，有趣。”
未知的愤怒和惶然似乎在少年心中点燃，他不敢相信这样可怕的事情会被它评价为有趣。
风辞张了张口，突然失去了询问的冲动。
那屏幕突然转换了数次，直到展现出一个实时视频界面。那界面显示着一片漆黑废墟的地下走廊的场景，摄像头的携带者估计在灵活轻巧地从那些破碎的玻璃仪器旁翻过，导致画面晃动得厉害。
清冽的女声冷冷压过了操作系统的音调，“崆寂，我要是再听到这样的胡说八道，你回去随着你的星舰四分五裂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一惊，看向屏幕中偶尔出现的寒光。不过下一刻，他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简单话语的威慑力和操作系统满腔的求生欲，它道，“我现在就闭嘴。”
原来这操作系统还有名字。
有了清平的音像，风辞安心不少。不过女子好像不知道自己在打开通讯仪的同时也打开了摄像头一般，丝毫没有理会碎发几乎把镜头遮了个全，只是专心寻找着什么。
“等我找到这劳什子戴殊我非勒死他不可”女子暴躁地踹翻笨重的遮挡物，“搞出丧尸病毒那玩意就算了，违章违建还不注意消防安全净是麻烦。”
少年笑不出来，只是莫名感觉脖子一凉。
是的，他觉得自己添的麻烦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