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质问
万一是那小太监故意陷害人,故意陷害王奉仪呢?
金香不敢说话。
刘良娣心里却呕的要死。
“苏妤那贱人到底是哪里好了,殿下为了她居然能这样,是疯……”说着话一噎,意识到不妥,猛地又咽了回去。
可是到底是气不顺。
骂了一通之后,砸了好几个茶盏。
“怎么就没叫那贱人直接滑胎呢!”
一时间。
后宫里人心惶惶。
而王奉仪被关在慎刑司整整三天。
又被狠狠的折磨了一通。
最后终于受不住,吐出了一口血哭着,“殿下,我真的没有害苏承徽,但方良媛找过我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别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吕顺一惊。
这事居然还和方良媛又关系?
脸色微变。
他交代了几句侍卫之后,转身飞快出了牢房,便去了前殿告信儿。
李晟知道了顿时脸色一沉。
当即叫了慎刑司的人停了打的板子。
而方萱这大半夜的用了膳之后,正在抱着孩子哄着呢。
最近这孩子因为她强行喂,已经不再执着于吃奶娘的奶了,如今她用准备好的奶喂给孩子,虽然李乾一开始哼哼唧唧的是不满意。还委屈巴巴的想哭。
可方萱不妥协。
他不吃,方萱就不喂。
小孩子本来就没什么思想,不舒服的是只会哭,饿了长时间发现没东西吃。难受啊。
最后方萱再喂的时候,孩子真就老老实实的吃了,
“还是娘娘有法子,这孩子确实是不能惯着。”绿蝶感叹。
青衣其实心里觉得有些不妥。
不过她作为奴才的。
没什么资格说什么。
方萱笑了笑,“虽然这孩子是嫡子也是姐姐的孩子,但是我也要担负起教养的责任,日后宠坏了就不好了不是。”
一边又捏着勺子舀了温水朝婴儿嘴里送。
婴儿吧嗒吧嗒小嘴。
颇有点不情不愿的意思。
但是最后还是吃了。
屋内的人都很高兴,方萱也高兴,看喂的差不多了,放下勺子,拍了拍孩子的身子,又捏捏那小脸,才交给奶娘抱去睡觉。
却就在这时,“娘娘,娘娘,前殿传话儿过来了,太子殿下叫您今儿晚上过去一趟,侍寝呢。”忽然外面的太监传话过来就激动又兴奋。
方萱正准备洗漱呢。
闻言瞬间一愣。
然后唰的起身,“叫我过去,晚一会儿还是就现在。”
那小太监喘着气,满脸的喜色,“就叫您现在就可以准备了。”
刹那。
同样也是不可抑制的喜悦蔓延而上心头。
方萱忍不住就勾唇笑了,“好,这是好事。”看着那奴才,当即叫绿蝶拿了赏赐。
绿蝶和青衣也是高兴的很。
他家主子侍寝的次数不算很多,今儿被殿下叫去前面侍寝那更是头一次啊。
真真是大喜事了!
花云阁的人这么多天来都没这么高兴了。
方萱也是急匆匆沐浴更衣。
好生打扮了一番还擦了脂粉。涂了口脂。
一边叫奴才打上灯笼,一边披着披风朝外走道,“看好孩子,我去一趟。”
奶娘和嬷嬷忙躬身应是。
方萱交代完又看着绿蝶,“殿下这个点了应该在看折子,带上些我这小厨房的膳食过去,再带些热汤,殿下应该会饿。”
“诶。”绿蝶高兴的应,“您放心,都准备着呢。”
因为这会儿外面天色有些黑沉。
东宫的小路上凉风习习。
树叶更是被吹的哗哗作响。
方萱却心情颇好。
一路跟着带路的小奴才进了前殿,“给良媛娘娘请安。”
见到人来。
太子院子里的奴才也忙行礼。
“都起来吧。”方萱笑了笑,抬手,一边转身跟着带路的太监就进了书房。
果然。
这会儿书房的灯还亮着呢。
一眼就瞧见了书桌旁的那个身影,顿时脸一热,“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娇羞的就垂下脸。心跳的也飞快。
然而话一出口。
却没得到意料之中温和的“起身。”
反而是静默的沉寂。
久久的无人应声。
方萱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觉得弯腰蹲在那儿,腿就有些酸的厉害了。
不由的咬唇疑惑看去。
哪想正对上一双幽幽的黑眸。
瞬间愣住。
李晟就那么斜靠在椅子上,一手点在桌面,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殿下?”
喜悦戛然而止,方萱有些莫名的说不出来的心慌。
李晟还是没接话。
就那么叫她行礼。
也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方萱额头上都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蹲的腿都僵了,“起来吧。”李晟这才说了一句。
方萱如蒙大赦。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殿下,妾身今儿晚上过来的急,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就差人准备了些滋补的汤水,您要喝吗,还是热的呢。”而一起身,她就笑吟吟走过去。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李晟的肩膀上。
声音也软下来。
然而李晟斜了她一眼,却眯了眯眼没接话茬。
反而起身,“你和王奉仪说了什么。”
瞬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了下来。
砸的方萱头晕眼花。
她微微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什,什么?”
李晟淡淡朝吕顺一抬眸。
站在旁边的吕顺上前,对方萱行了礼,然后一股脑的就把昨儿慎刑司在大牢里面审王奉仪的那些话说出来。
方萱唰的一下,几乎是瞬间脸就白了。
咕咚一下就跪下来。
也顾不得别的,“太子殿下明鉴,妾身说的那些话,都是前阵子奴才在后殿那边听来的。至于和王奉仪说的那些,妾身更是没有别的意思。”
一瞬。
屋内死寂无声到了极点。
李晟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
方萱心里一颤。
咬牙。
躬身“咚”的一下磕了个响头,“殿下,妾身若有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更况且妾身已经有了姐姐的嫡子,再去伤害苏良媛的孩子做什么。”
“柳树这东西,妾身是见过,但并没有做过什么手脚,且妾身在宫中根基尚浅,尚宫局尚衣局那里更不用说,根本没有妾身的人,妾身怎么可能去哪里弄什么柳絮。”
说罢眼睛有些有些红了,“还请殿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