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意外
测试了下网络和延迟,端口连接灵境系统网络是正常的,丁晓辰疑惑地看着这套公寓所有的摆设,时间有限,他没法用专业设备去测试屏蔽设备在哪了。
打开乐高空间的控制界面,里面的是正常的家居摆设调整,没有改装记录,于是丁晓晨放弃了继续找那套屏蔽设备的打算。
“测试下信号,正常么?”
丁晓辰把一颗小型的远程大功率发射器插入至交换机的网口,这种发射器采用物联网波段,因为便宜信号传播远,所以常用于室外的太阳能设备状态检测数据传输。
“有,但是稍远一点就断联了,干扰很强。”
杨帅在频道中说道。
“现在呢?”
丁晓辰把门开了条缝隙,对着杨帅问道。
“没有差别。”
对方的回复依旧是如此,丁晓辰见状把小型发射器装回口袋,熟练地用工具打开弱电箱中的脑机线缆管,将一根红色光纤熔接至脑机线中,之后用屏蔽胶带缠绕复原,丁晓辰的弱电技巧课一直是满级的存在。
如果不是无法通过无线传递信号出去,丁晓晨也不愿意这样做,毕竟这是一个很耗费时间功夫的活,但是无线无法连接的话,就白潜入了。
好在这活他在学院机房常干,他最厉害的记录就是通过一根铁丝将50米的线穿入管道中。他确认了一眼没有人能看出脑机线被动过手脚的情况下,将红色光纤借助一根钢丝牵引至新风口。
丁晓辰麻利地再次搬来板凳,再次把监控头拿了出来,这根光纤先自带pvc屏蔽层,一根光纤上还带有供电,很快,丁晓辰的脑机中传来视频画面,通过公寓中的脑机线连接灵境主机监控头,连接网络一切正常。
“收到监控画面了,很清晰。”
余孽收到画面马上回应。
“小孽,你试一下,开始覆盖刚才时间段的监控画面。”
“收到。”
虽然透过系统界面的用户操作日志,丁晓晨并没有发现丽贝卡有查看监控的习惯,但是以防万一,让余孽提取历史档案资料,用灵梦系统制作了一段视频覆盖,还是比较保险些。
看了时间,距离丽贝卡回来还有45分钟,丁晓辰赶忙将吸尘器拿出来清理残渣。波斯猫似乎不太喜欢吸尘器的吵闹声音,远远跑开躲在桌角看着丁晓晨。
丁晓晨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那只猫,这种美丽的生物,让人莫名地有种自愈感,虽然有些戒备,但是丁晓晨在习惯了这个东西后,居然内心中有些喜欢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就是不知道贵不贵。
“好了,你可以收工啦。”
余孽在频道慵懒地说道,丁晓晨拿起鸭舌帽,取走插座面板上的无线发射器,再次环顾对比脑机中屋子里的摆设照片,确认没有问题后,丁晓晨拉开门把手,从屋里一闪而过进入街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蛮有特工的潜质。”
沈清在频道中夸赞道,这次是真心的,丁晓晨从进入前准备的潜入方案,再到他提醒她报备至主管,然后对每个环节处理,就连时间也控制恰到好处,没有一丝意外发生,尤其是被猫吓到后的心理波动曲线也在正常范围值内。
这样手法和冷静,沈清可以确认的是,这小子不出几年,没有意外肯定会被灵境局招募,这小子太适合执行灵境的刑事案件了,现在只是缺乏经验而已。
“谢谢,我只是做该做的事。”
丁晓辰平静地答道,按计划,为了避免发生被跟梢,他需要在杨帅的反方向走一公里,等待带丽贝卡回家之后,再离开。
“哈,就应该这样嘛,大胆点,反正生命就只有一次,哪有那么多时间用来说,我不会我害怕我不行,与其这样,还不如轰轰烈烈,拼尽全力做大事,去爱自己想爱的人。”
杨帅在频道中爽朗地说道,丁晓辰侧首看了眼只有模糊黑影的杨帅,心中有一丝羡慕,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关键时刻,如果有得依靠,谁愿意来着鬼地方干着事情,睡觉不香嘛。
“哼,直男思维。”
余孽在频道中轻哼道。
“丁兄弟你管管你婆娘。我多么正能量的一句话,她居然嘲讽我。”
杨帅频道中与余孽斗嘴,丁晓晨懒得听他们掰扯,他在街角找了个绝佳的观察位置,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如同网状的冷湖外城,回想一下,他内心居然有些小激动,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干坏事,原来潜入这种刺激的生活,他并不是不喜欢,而是以前没有接触过。
难怪一些书中说,人必须出门必须社交,必须去体验不同的事物,现在看来不管你出门干啥,哪怕是在这里坐着,见各种各样的人,脑子才会思考,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在活着。
看来,以后要常出门了,丁晓辰在心里感叹道,他现在感觉让自己烂在家里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只有出来灵魂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只有跟人接触,才能得以释放自己的魅力,他发现长期宅家的没有后果,就是失去灵性变成彻头彻尾的呆子,许多事情沈清、胖子、杨帅都知道,而他好像就是为了还贷款而活的一样。
“丽贝卡要回来了。”
沈清的话让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丽贝卡这里。
丁晓晨站起来远远的看了眼杨帅,那小子似乎站了起来,两个新手在看猎物方面都有些激动,只是一个猎物回家,就让他俩坐立难安。
“兄弟,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丁晓晨脑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正想转头去看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头就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给套住了。正想呼喊时,脖子后面又挨了重重一击,眩晕中,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四只有力的手用力拖拽着进入了一辆车中。
如同捆死狗一般,双手双脚被人东西捆绑住,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好像是被人用脚给踩住,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