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体弱11
时间昼夜不休往前走,距离“梅国峰”寿宴又过去了十天。
钟晖告诉彭芃,褚秀儿的下落有了眉目。
她已经移民至一万多公里外的大洋东岸国家j国。
自那日与梅瀚烁谈话后,彭芃更懵了,他舅母和小姨都没和徐舒同时怀孕,所以梅嫚绮也不是她们的孩子。
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褚秀儿以及寻亲蛊。
钟晖根据她的指示,已经派人到j国找褚秀儿,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可知,褚秀儿在j国的生活不太好,每月领取低保过活罢了。
这样贫困潦倒的人,金钱对她极具诱惑力,以钞能力开路,褚秀儿说出了尘封已久的换子真相。
梅嫚绮并不是十二月十四号出生的孩子,反而早一个月,只是她先天不足,在保温箱养了多日仍旧瘦小得像刚出生的婴儿。
徐舒生下的其实是一个男孩,褚秀儿被人收买,在她生产时做了一些手脚,让她短暂昏迷了过去,也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把男孩换成梅嫚绮,等她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年幼的梅嫚绮。
徐舒早产,孩子需要住保温箱,由护士照顾,这也就避免了初为人母的徐舒从孩子身上发现不对劲,毕竟就算再瘦弱的孩子,早出生一个月,身上早有外界生活过的痕迹。
褚秀儿年轻时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妇女,为了钱她换了别人的孩子,却不知道给她钱的人是谁,只知道那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所以她也说不清梅嫚绮是谁的孩子。
至于徐舒生下的男孩,早被那个女人抱走了,褚秀儿哪里知道他的下落。
做了坏事,但没人揭发她,褚秀儿在换子之后,仍旧在医院工作,她辞职是因为受到一个男人的威胁,不得不背井离乡。
这是褚秀儿透露的所有消息了。
事情到这,梅嫚绮究竟是谁的孩子还是一团迷雾,那个年轻女人是谁,逼褚秀儿离开的男人又是谁?一切谜题还有待解开。
但之前彭芃怀疑且没有验证过的对象,比如邱芸芸以及她娘家兄妹,又成为最主要的线索。
——
梅嫚绮的身体已经被彭芃调养得差不多,目前不坐轮椅也能走大概二小时的路,但也就这样了,她出生就孱弱,细致温养下能活到四十已经是极限。
至于上辈子她为什么能生孩子,彭芃猜测应该是医生骗了她,生是可以生,但却会大大缩减她的寿命,就算她没被艾曼琼气死,其实也活不了几年。
…
用梅嫚绮的血培育出来的寻亲蛊孵化了,彭芃终于可以拿它验证自己的猜想。
她让钟晖带她去找梅瀚烁。
梅国峰作为长子继承了梅家的家业,梅圭峰只有分红以及财产,但借助家族人脉以及与妻子一起打拼,他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梅瀚烁作为梅国峰唯一的儿子,天生继承其一切东西。
可事实,却让彭芃难以置信。
钟晖载着她来到梅氏公司总部,梅瀚烁就在这里上班,在她看来作为梅氏唯一继承人的他,不是总裁也得是总经理吧,可她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她与钟晖走进去,一眼就发现了梅瀚烁,因为他是门口待客员工!
梅瀚烁看到两人,脸色同样非常惊讶,同时夹杂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和尴尬。
他强忍着背过身走人的冲动,强笑着说了一句,“嫚嫚!钟晖,你们怎么来了?”
彭芃心里暗骂野鬼的可恶,居然让一个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他,做一个小小的待客员,简直大材小用。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彭芃没有表露讶异,只是上前亲热的挽住他的手臂,“烁哥哥,我是来找你的。”
进门之前寻亲蛊还只是微微颤动,如今与梅瀚烁手贴着手,它跳动起来了,似乎在欢呼亲人之间的团聚。
果然,梅嫚绮与梅瀚烁存在血缘关系,而且亲缘关系极近。
堂妹对他的亲昵,让梅瀚烁的尴尬缓解不少,他如小时候常做那样摸了摸她的头顶,温和道:“嫚嫚来找哥哥什么事?”
她的脸贴着他的胳膊,与他如出一辙的杏眼望着他,眨了眨,“想烁哥哥了!”
她如孩子般的举动,让梅瀚烁愉悦,胸腔笑得微微颤动,“走,哥哥带你去吃东西。”
他随意和跟他一起工作的员工说了一声,拉着彭芃走出公司。
那员工似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他很是恭敬,但这样,对梅瀚烁来说其实更加残酷,老板的身份却要干着员工的活,满腹才华无处施展,底下人员人人知情,私底下免不了要对他同情或者嘲笑,怪不得他看起来闷闷不乐。
彭芃让钟晖先去车里等着,她和梅瀚烁来到一家蛋糕店,梅瀚烁给她点了一份低糖蛋糕。
上次见面,彭芃就发现梅瀚烁情绪有点不对劲,这次见面,他更忧郁了,虽在对她笑着,但眼里却荒芜得可怕,野鬼的手段太下作,居然妄图让梅瀚烁从心理开始溃烂。
不能这么下去了,他是梅嫚绮的亲人,也就是她现在的亲人,对她又好,必须想办法解救他。
首先让他排泄一些负面情绪。
彭芃佯装生气,鼓起脸颊,指着他胸前的牌子,气呼呼的为他抱不平,“哥哥,大伯为什么让你担任这个职位,据我所知,招待员高中学历都能担任,哥哥你可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高校毕业生,大伯太大材小用了!”
钟晖不在,梅瀚烁显然更自在一些,面对堂妹对父亲的吐槽,他点头认可,说出的话却很无奈,
“父亲执意如此,刚开始他说让我在基层锻炼,如今一年过去了,他还让我在这个位置,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忍不住自己单干了,就像叔叔一样,成立属于自己的工司。”
其实他没说的是,小时候爸爸对他很好的,会带他开车骑马玩游戏,可在他六岁那年,爸爸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再也没有抱过他,不管他表现得有多优秀,他总会找借口责骂他、贬低他。
“哥哥,我支持你,大伯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