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可以忙,我不能闲
我骤然抬头,肖鹏握住了我的手腕,滚烫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熨烫着我的肌肤,宛若烙铁一般,惊得我心头震荡。
他拿着我的手,撕开衣服的里襟,一路向下延伸。
脸灼热的生疼,我抚着自己的面颊,隐隐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累,求你”,肖鹏那一双被情欲染过的眸子像秋天里的夕阳,喷薄而出。
“来不及了,看你还敢不敢仗着自己的不便为所欲为”。
沉沉入睡,耳边肖鹏的温柔,“绞死在这一片温暖里”。
梦中漫天飞花,一遍遍的诉求,一遍遍驳回,直到如那素白的梨花盈盈绽放在最高处。
遍地精彩。
等我醒来,早上六点,晨曦微露,肖鹏站在窗前讲电话,声音压的有点低,“如果钞票顶天立地,何愁爱情不尽人意,女人多的是,好女人也很多,钞票足够多,选择的余地就足够长,什么样的花样玩不过来,还累死在一个人的怀里?我帮得了你一时,怎么,后半生还要帮你包圆,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钱我来出,洞房我也帮忙,娃也帮你生了算球”,听不清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只看见肖鹏有点烦的将烟按在了烟灰缸里,还狠狠碾了碾。
“老混蛋”,我心里暗自说道。
“肖长老,我想喝水”,我轻轻喊道。
肖鹏急不可耐的挂了电话,“等会,给你弄杯橙汁”。
“好”,我坐起来,身子软软的靠在枕头上,披落的头发散发着温柔,胸前满是红痕,仔细一看点点连成一片,倒有些刺目,这厮,就是属狗的,肖鹏端着橙汁过来,“过份了点,这牙印有点狠,痛并快乐着的性福,仔细看来,还是要改变战略”,越老越不正经。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搁着电话线和谁吵吵闹闹的”?我一口气喝完,肖鹏坐在床头,上来就给我一个吻,完事逮着我嘴角狠狠的咬了一口,我惊呼疼,他就长驱而入,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手也不闲着,上下求索。
“混蛋,没有刷牙”。
“从不嫌弃”。
早起的男人不要惹。
“哼,简直欲壑难填,拿我当软柿子捏呢”。肖鹏吐了个烟圈,缓缓说道。
“怎么一回事”?
“哼哼,盖好了房子,推好了鱼塘,打好了水井,嫌日子太好过了,忘记了东家借米西家借菜的日子,迷上了赌博,一家老小,老子大赌,小的小赌,剩下个娘老子勤扒苦做收拾个烂摊子,不成器个东西,现在耍了个女朋友,礼金30万不说,车子房子票子都要,家里盖的房子还不要,要在县城买,不得小于120平,娶什么,祖宗?供起来,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肖鹏一脸的不耐烦。
“大伯家”?
“哼,喂不熟的白眼狼,也就那点出息了”。
“那你管不管,大伯娘土里刨的那点钱不容易,能管就管”。
“救急不救穷,关键还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肖鹏一脸愠色,脸上的表情要多凉薄就有多凉薄。
“节后玺院的工地不是要开工吗?你把那不成器的甩到纪琢那去,打个招呼,好好照顾,保管半年,稳妥”,我笑着说。
“确实,老纪能坐在今日的位置上,确实不是心慈手软之辈,那家伙,一肚子的弯弯绕绕,都是心眼”。
“这世上的人除了他爹娘,没有人会惯着他,亲人教不会,外人教一次就会”。
“起来,陪你去走走”。肖鹏拍拍我的翘臀,“爷的最爱,又弹又软”。
春风掠过,沁凉而渗骨。
红梅灼灼,如白雪落唇。
早间七点的束河古镇,微凉,微静。
天空纯净的如新生儿,没有一点杂质。
我挽着肖鹏的手臂,轻轻的哼起了歌。
“肖长老,约一顿饭吧,在只有19度的早春,在藏不住的快乐里,请我喝一杯咖啡”。
我吊着肖鹏的脖子。
学会撒娇是一种本能,我得慢慢来。
“哪里”?
“前面右转,遇见71号,我喜欢它们家的乌龙奶昔”。
“好”,他牵着我的手,掌心里的粗粝是安全到骨子里的自由。
路边小道,红梅点点,暗香浮动,疏影横斜,那一点向着西北的光,一点点渗透进来。
兰兰的电话打破了这安静的状态,“果儿,你看看豆豆的朋友圈,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我挂了电话,打开朋友圈,找到图像,点进去一看,“好想发消息给你,但是上一条你还没回我,没在一起的才是故事,在一起的都尼玛是事故,世人都说人走了茶会凉,却有多少人不知道,其实还有很多人 茶凉了都舍不得走,多少个求而不得辗转难眠的夜晚,你又在谁的身边爬山涉水,再度征程,伤害了我,你的幸福如此的堂而皇之,理所当然,怎么办呢?我怎可让你这般美好,看着你的幸福如此赤裸而招摇,忍不了,大不了,不死不休”。
“蠢”。肖鹏一脸不屑。
我凉凉的望着他。
肖鹏倒也不慌不忙,“男人是你可以忙 ,我不能闲 ,不爱你的,丢了就是,何必自找,技术好的多的是”。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学的,男人骨子里就有,只看愿不愿意给”。肖鹏侧过脸,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脸上,泛起心底的涟漪。
“厚颜无耻”。我赏他一个大白眼,挣脱了他的怀抱,快步往前走去。
肖鹏追过来,圈我入怀,“上梁不正下梁歪,路很长,左右我们慢慢走就是,任凭沿途的风景多彩摇曳,我们的终点一样就行,偶尔出差,也在可控的范围里,具体你说,婚姻里的老公和家庭里的爸爸我保证摸着石头慢慢过河,一一,我脾气不好,以后的委屈肯定会有,但我保证,钱绝对不让你委屈,只是,家里,你得多担待”。
我想想,还算坦白,诚实。
我自小养成的习惯,不太容易相信人,可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我即将准备携手一生的爱人,我想先相信。
我给兰兰回了条信息,“拐角的71号,叫上她们过来喝杯咖啡”。
店里人不多,老板娘穿着一套粉色的裙子,波浪卷,大红唇,撞色的金属耳环,风情万种。
“喜欢”?
“招摇”。
“你的浪只能在家里,只能在床上,只能让我一个人激发潜能”。
越发混蛋,我不禁担心娃落地,他能干点啥。
我点好东西,窝着就不想动弹。
“不了,再赖会床”。兰兰回道。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然十点,许是昨晚清风,花落一地的潇洒,阳光房里,茶咕咕冒着泡,我扒拉着窗口,只瞧见屋内光线明亮,兰兰和阿琦两人坐在那里,一会看书一会看地图,偶尔目光交汇,虽然没说话,却有种难言的默契在内,这是憋着什么坏,老田窝在秋千里,居然再看孙子兵法,不对,不是看,是在研究。
我笑吟吟的走进去,“豆豆那里怎么办”?
“成年人之间,相处舒服是久处不散的源头”,阿琦第一个回答。
这是不管的态度。
我顺手倒了一杯茶,靠在窗边,任凭阳光的热情将自己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