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路向西
纪琢的电话把我混沌的思绪直接拉到底。
“18号早上就走，你和你那些小姐妹说一哈，尽量轻便”。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么快，那些人，几辆车，需不需要我们开车”。
纪琢说，“三辆车，加上你们四个，一共十来个人，带了司机，边走边玩，不定行程，走哪算哪，十来天”。
我说，“我想在甘肃的定西看看，想看冬暖夏凉的窑洞。”
纪琢说，“随着大部队走，现在没办法定”。
我在小群里写下公告，“18号早上走，十来天，尽量轻装上阵”。
收拾好自己，直往左岸奔，我得去把事情交代一下。
到的时候，小叶已经做完卫生，正在给花浇水，看见我，“果果姐，今儿怎么这么早”。
我说，“18号要出去一趟，估计十来天，你一个人在店里，早10点到晚8点，我会让吴军这几天不跑市场，在店里帮忙，除开工资奖金，额外在给你发一千奖金，店里销售明细每晚8点发一份我，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联系”。
小叶说，“好”。
我查了查库存，补了一部分货，然后心里就雀跃不已，额济纳，我从武汉来。
阿琦说，“同属一片蓝天，额济纳共写精彩”。
一直向往，终究远行，还有2天，心里已经雀跃不已。
衣柜里一水的黑白灰的套装长裙，不太适合去那里长途爬涉，我和阿琦约着去逛街，顺便剪掉多年的长发只保留到锁骨，白色的板鞋，黑色的针织套装，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岁月还算宽厚，虽然清汤挂面，但依然青春正好，爱过的，遗忘的，存在过就好！
终于18号，九点半，肖鹏的电话“下来”。
我说，“怎么，你也去”？
肖鹏说，“麻溜点滚下来，车上有早餐”。
他看见我下来，手就上来招呼，拉着我就往他怀里带，我喘不过气来，就想一巴掌上去“十来天，和平相处，你别惹我，最近烦着呢”。
肖鹏说，“牛肉饼，草莓尖，豆浆”。
“先吃，10点钟汇合，今儿车程有点长，会有一点累”。
我说，“住的这么样”。
“那边有人已经安排好了，都是当地最好的，老周不会亏待他的宝贝疙瘩”。
我一下子来劲了，“是不是老周对我们家阿琦真的是不一样的，会不会在她这里安定下来”。
肖鹏说，“现在这么年轻，好好享受过程就行，在相互都还温暖舒适的状态里，怎么就非要去赌明儿的虚无呢，不爱，结了离了不都比比皆是，不上心，还费那时间干嘛，直接拿钱砸到躺下来不就完了”。
“愿意记着你喜好的男人，哪怕偶尔做一次，就是圆满，少矫情，要什么直说，想干什么直说，不要成天的想起法子来作，会作不见的”。
“我的耐心也有限，但是因为是你，足够，也是尼玛的出了怪，就喜欢你身上的那股味道的作，嗲得就想狠狠修理一把，你也别烈女一样，偶尔给点回应，免得没享受到你说的波澜壮阔，反倒让我起不来劲”，肖鹏说道。
我说，“嗯，我爱钱，赤裸裸的爱，由衷热爱并且持续不断，要不，大爷，您的银子够不够厚，够，就砸到我躺下来，不够，就闭嘴，影响我吃早餐”。
他一下子来劲了，“真的，多少，就想在我对你这么心动的时候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一场只睡好觉的恋爱”。
我缓缓开口，“人渣”。
肖鹏说，“怎么就渣了呢，各取所需，快感叠加，没有负担，各自欢喜，干嘛啊，一场恋爱，怎么就上升到道德的层面，你就喜欢那种文邹邹的斯文败类”。
我说，“山澜微远，曲径通幽”。
肖鹏说，“啥意思”？
我说，“这就是说到一块去，没办法沟通”。
肖鹏说，“上下一体，有一个地方可以沟通就行，看你第一眼，就想着跪着喂你，现在更甚”。
我彻底急了，回一句“老流氓”，不再言语。
10点集合，兰兰说，“果儿，来这边”。
我正准备过去，肖鹏说“你走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稀的惯你”，我拿起手机，掉头就走。
他长腿一拦，痞里痞气，“再走，腿打折，不走，回来后去吃老长沙的浏阳手撕火焙鱼和肚片山药汤。”
我转身对着兰兰喊，“你过来和我坐一起”。
阿琦喊“果儿，你过来”。
我走过去，叫了声“周哥好”，老周说，“好好放松一下，都安排好了，有什么要求，你自己和老肖说”。
我说，“好，谢周哥”。
阿琦靠近我耳朵说“要不，跟我一块，老周板着个脸，有点怂”。
我说，“没事，不用道歉，挡板拉起来，就用你的大眼睛去缠他，三分钟就缴械投降”。
阳光明媚，心情舒坦，老歌温柔，我和兰兰边吃边聊，乐不可支，一路向西，过甘肃定西的时候，我一个水塘都没有看见，到处是低矮，破旧的房子，山的远处还是山，光秃秃的看不见一点绿色，看着遍地的萧条，无限压抑，种的农作物都是玉米，花生，大麦，收成应该完全靠天。
肖鹏说，“十来年前过这里，遍地都是狼藉，人心可以坏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现在好多了，起码吃饱穿暖，家庭还算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