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后的温柔
三十分钟,我们已经相对着吃饭!
清淡的汤,鲜嫩的鱼,爽口的虾仁,白水蛋,胃里是妥帖安置后的温暖。
阿琦说,果儿,你陪着我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羡慕过别人。
我说,好,下午你睡一会,我约一下你们家老周,钱得到位。
当着她的面,我拨通了电话,电话里是未睡醒的声音,疲倦,乏力。
我叫,周哥!下午方不方便,店子已经看好,需要您财政拨款。
他简洁明了,晚上我回家,你让她把菜买好,你做几个小菜,边吃边说。
万恶的资本家,还没有开始,我已经是长工。
我说,好,6点开饭,直接扣了电话。
阿琦后来说,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就应该穿上那条红裙子,喝点小酒,给他跳那曲夜宴,跌跌撞撞,撞到他怀里,甭管他接不接得住,就只想和他抵死缠绵。
可惜,永远没有人生只如初见!
你啊,大抵就是那陈年清酿,那七月急雨,是那词不达意的温柔,是我的心上人,天上月,只是终究隔着琼楼玉宇,弯不了腰。
丝瓜酿龙利鱼,芦笋炒雪花牛肉,青椒羊肚菌,花生米,茼蒿糊,生噘鱼头煲,做好这一些,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片,廊桥遗梦。
我说,弗朗西斯卡看到这个男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她的,要不然不会赴约。
阿琦说,不喜欢,不多不少,正好四天,刚够睡到临界点,哪会有爱,最后连别来无恙的问候都没有。
我说,那最后的遗物算什么?
阿琦说,算心里那点隐秘快感后的略有遗憾,装出来的深情比薄情更让人厌恶。
我说,待会说好事情,我先走,你们好好谈?
阿琦说,来不及了,从知道我想缠他,馋他,想在他面前作,想他偶尔哄我,就来不及了,爱了就是爱了,可他的爱云里雾里,摸不清看不懂,只有钱,也许或许,只是一个陪伴价值的等同馈赠,我珍惜他的缝缝补补又三秒,却忘了他还有别的责任田需要挥汗如雨。
我说,实锤?
阿琦说,有些事情,不必细说,那些力所能及的细节细想都是他无动于衷装出来的深情,给了我也给了别人,至于小鸟,嗯,服务的也不是我一个,偶尔,很多情绪上来的瞬间,我都觉得自己无比讨厌自己,果儿,我累了,我爱不动了,不要他了。
我说,这样想,床第之欢有什么不好,从宽衣解带开始处处都是疼爱,至少,这些年,欢愉和欢畅,短不短暂,都有快乐!有一句话,进可谈情说爱,退可宽衣解带,你们,前,退,都拥有过,合作不愉快,咱就直接返厂。
阿琦说,好!
一餐饭,默默无言,阿琦是心中早有定数,我呢,是言不由衷的无奈。
老周说,钱直接转给琦儿,你们自己去商量,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老肖,他会帮忙。
我从善如流,好。
我对阿琦说,我先走,明儿过来帮你收拾。
阿琦点点头,我对着老周点点头,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