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朝堂水深火热,真相令人愤怒
中州王宫。
赵腾的气焰越发嚣张了,连太后都被他排斥在朝政之外,关在后宫里面,不能随意和刘徽见面,只能终日借酒消愁。
漼广年愈古稀,他已经看清楚了朝中局势,更明白了赵腾对自己这些世家的刻意忌惮。
于是,在回去通知家里以后,就在朝堂上请旨。
“微臣年迈,实在不能担任政事,恳请皇上允臣回清河郡颐养天年。”
漼广当着众臣的面请辞,刘徽虽然不愿意,但是迫于赵腾的威胁,也只好答应。
漼广离开朝堂,无疑是令朝中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势。
刘子行甚至想劝漼广不要离开,却反被漼广劝了回来。
“殿下,您还是尽快自请封地,尽快离开中州才是上策啊!”
漼广看着眼前发愣的刘子行,叹了口气,又嘱咐了一句。
“您和时宜的婚约,您就当是一朝幻影吧,别再惦念了。”
说完这句话,漼广便离开了,回府以后,急召漼氏子弟回清河郡编纂朝史。
消息传到西州的时候,漼时宜算了一下,下个月就要走,顿时就不开心了。
周生辰也收到了刘徽派刘子行来西州的密信。
没想到自己就送过去了一封萧晏在西州的密信,刘徽都特地能派刘子行来西州一趟。
看来朝中的局势,更加紧张了。。
看着漼时宜支支吾吾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周生辰心里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过来。”
“师傅,中州要来人了。十一可能要回清河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那这几日趁着人没来,带你去外面玩几天?西州过年的景象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嗯,多谢师傅。”
周生辰这一次留在府里过年,不让漼时宜失落,带着她在西州开心一下。
刘子行被刘徽叫到跟前嘱咐。
“你此行不光是为了看漼时宜和萧晏,更重要的是要把中州的形势告知南辰王。”
“可是南辰王会不会。。。”
刘子行的话没说完就被刘徽抬手止住了。
“不说其他的,你告诉南辰王,朕希望他能入中州一聚。”
“是。”
因为宫中四处都是赵腾的眼线,刘徽也不敢多言,只把一封密信塞到刘子行的怀里,便让他离开了。
刘子行野心勃勃,不想让自己始终屈居人下,便偷偷找到太后。
“太后,本王要去中州找南辰王了,要是你愿意跟本王合作,本王可助你离开这座后天牢笼,您意下如何?”
太后此刻还没喝醉,听了刘子行的话,又喝了一杯,然后才开口。
“你想要什么?”
“本王该得皇位和太子册封礼,名正言顺的登基。你应下咱们合作,你不应下,本王是不会告知南辰王,中州的消息的。毕竟他可是立誓不入中州的。”
太后沉默思考,良久,刘子行害怕赵腾发现自己,连连开口催促。
“太后娘娘,您觉得如何?若是不同意,本王就先告辞了。”
刘子行觉得太后是不会随便放过这次机会的,不过是想压一压自己的要求。
于是,边说边做出一副真的要转身离开的姿态,太后果然开口。
“等等,哀家答应你。希望你不要让哀家失望。”
“成交。”
刘子行应下后便离开了。
出发之前为了稳住赵腾,刘子行向他自请让自己的母亲进宫为人质。
“赵公公,家母在宫里一来是享享福,二来嘛,您也可以放心不是。”
“殿下,做事痛快,老奴佩服,这就派人去请夫人。”
出发以后,刘子行知道队伍里少不了赵腾的眼线,于是一路上都十分随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刘徽给他的那封密信被自己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队伍就快到西州的时候,周生辰提前收到消息,便把漼时宜叫到书房里。
“十一,中州来使是刘子行,你想见他吗?”
“不想,可是只怕不得不见。”
周生辰微微一笑,看着漼时宜不高兴的低着头,玩着手里的帕子。
“没关系,你就装作失语症还没好,不理他就是了。”
周生辰边说边笑,让漼时宜察觉到不对劲,便跺了跺脚,害羞地出去了。
“宿主,你和漼时宜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我可是根据你发过来的资料来的。再说了,任务不就是这个吗?对外人我是冷静的南辰王,对漼时宜来说,我可是只对她笑的周生辰哎!这不是很好吗?”
“您说得都对。”
潇洒哥说完这一句话后,便不再出声。
周生辰回想着被自己烧掉的飞鸽传书,勾了勾嘴角。
刘子行此次不吓死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有心情撩拨啊!
几日后,刘子行进去南辰王府,屏退左右后,便把密信递给周生辰。
周生辰捏着手里有些体温和异味的密信,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很是嫌弃。
“南辰王,快打开看看吧!这是皇上亲手所写。”
“是。”
知道是皇帝亲手写的,你还敢这么乱来,真的不怕吗?!
刘徽在信上写明了,自己深染剧毒,已经时日无多了,希望南辰王能找人帮刘子行看看,若是真的可以请周生辰扶他上位。
“殿下,为了后面能够继续发展,您还是看一看这封信的好。”
刘子行接过信后,看了没几行就气得跳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殿下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外面的人并不都是可靠的,万一有个泄密的,皇上和您可就都危险了。”
刘子行一听,立刻从主位上走下来,一改刚进府时摆架子的态度,紧紧的握住周生辰的手。
“南辰王,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陛下。想想办法啊!”
周生辰也回握,眼神示意让他安静下来。
“嘘,殿下,此事明日再议,今天您才刚到西州,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要打草惊蛇啊!”
“对,好好好,这事明天再说,该死的赵腾!”
刘子行的情绪此时又转变为对赵腾的愤怒,气得恨不能摔东西,可又怕门外的眼线听到,只好忍着不出声的发泄。
在周生辰看来,简直是一场生动有趣的哑剧。
“潇洒哥,出来看点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