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厉鬼
这日，马车行驶到距离京都城三十里外的驿站，驾车的车夫看天色已晚，马儿又没力了，便提出在驿馆客栈休息一晚。
如风和如雨下了车，桃儿一人在车厢内睡得正酣，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被如雨呼喊了好几句才应声。
迷糊之间，却听有个男声，发出恐惧的声音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桃儿一下子被惊醒，猛地把包裹抱在胸前，便跳下马车，循着一路吃瓜群众的指引，走到了驿馆茅厕旁。
此刻驿馆客栈的茅厕附近，已经被吃瓜群众围住。
客栈掌柜正带着店小二在疏散，说请大家先散开，已经去报官了。
这驿馆客栈距离京都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今业已申时，想必衙差最快也要酉时才能到了。
一众围观人等慢慢地退了去，桃儿也得以反方向走近一些，不出所料，如风如雨正在里面。
啊！
看到尸体后的桃儿吓得不禁尖叫了起来。
如风将身子移近，靠近桃儿说：“不要怕！
”如雨也用鼓励的眼神看看桃儿，桃儿便稍微稳了稳心神。
这尸体正躺在茅厕一隔间之中。
出现在男厕，却是个穿裙子的女子，面容姣好，身形窈窕，只是死状怪异。
这女子眼睛睁得巨大，眼球爆出，身上的襦裙亦被撕扯掉了一半，上半身也完全裸露在外，右胸却被掏出了一个大窟窿，很明显心脏已经不在胸腔之内。
再仔细一看，女孩的左手鲜血淋漓，好像是自己把自己的心脏挖掉了似的。
桃儿见死者死状十分惨烈，暗暗开了赤瞳，想要看看四周是否有女孩的鬼灵存在。
只见桃儿的瞳仁变了红色后一闪，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桃儿环绕四周看了一圈，却不见厕所里有不对的地方，唯独在女孩受伤的胸口，隐隐看出一些阴寒，竟还冒着一丝厉鬼的黑烟气息。
桃儿拉了拉如风的衣角。如风便和如雨说：“走吧。”
师兄妹三人，便从茅厕出来。出来后，桃儿马上和师兄们说：“为什么我看到这女生的伤口冒着厉鬼的黑烟气息？”
“说不定就是厉鬼所为，普通人哪有用手掏心的能力？大师兄，你说呢？”如雨也说。
如风说：“先不要乱猜，如果是厉鬼做的，那肯定不止一起这样的案件，等我们到了京都城，可以去护城司报案看看。”
~
翌日一早，师兄妹三人便往京都城内赶去。
进城之后，如风请车夫直接把车赶去护城司。
三人到了警局后，说要反应一个案子，值班衙差把他们仨领去见指挥使头儿。
“想要反应什么案子啊？”护城司指挥使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昨日在京都城外三十里驿馆，遇上一个人命案子，是一个女子被掏了心脏，躺在男厕之中。”如雨迫不及待地说。
“哦？这个案子发生在哪里？”
“京都城外三十里驿馆！”
“是这样的，那片区的案件不归我们这边受理，有别人报案了吗？”
“有的，驿馆的掌柜的好像差了人报官。”
“报官，那应该报了京都府衙，府衙应该已经派官差过去了。你们走吧！”说完，指挥使便准备起身走了。
“我想请问一下，这种案子，京都城内是不是已经发生多次了？”如风开口问道。
指挥使警惕地看了如风一眼，说：“这是特大案件，不方便与尔等透露。”
桃儿也开口说道：“那如果我们能帮忙破案呢？”
说出口她便后悔了。这句话说得太大，事实上，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判定是一只厉鬼犯案，就算判定了，也不太可能让衙差相信这是厉鬼犯案，再退一步就算衙差相信了，也不能以这样的结论去结案。
如雨立刻领会了桃儿失言的尴尬，马上接话说：“我妹妹她心急失言了，对不住，指挥使大人。”
如风又说：“我们昨日看了现场，觉得这种掏心的手法不是一个新手截杀就可以达成的，我学过一些仵作验尸法典，所以就想知道多一点案件信息，看看是否能提供一些线索，说不定对大人有所帮助。”
指挥使一听，神色一变。
如今半年不到，京都城内掏心案已经发生十起，管家大怒，要求即刻缉拿真凶，如果这时候能侦破此案，当然自己就是头功了。
看这几人年纪轻轻，说的话又不可全信。不过万一呢？再说这京都城内，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已经知道这起案件，并已人心惶惶了。
如此想来，指挥使便随口说：“确实连续发生了好几起了。”
“死者都是年轻女性是吗？”见指挥使松口，如风便追问道。
“是的，均为未有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女性。”
“可不可以多说这些案件的共同点？”
指挥使有些为难，对于这个棘手案件，他唯恐推脱都来不及，哪里还了解过。便搪塞说：“抱歉，真的不能再说了。”
“那我们猜，如果说对了，你就眨眼示意！不知道大人，如此可否？”如雨提出解决办法。
指挥使不置可否。
如雨激动地问：“受害地点都在茅厕之内？”
指挥使眨眼。
“已知的案发时间都是在戌时到子时之间？”如风继续。
眨眼。
“每个案件，目前是否都表明是被害者自己掏出了心脏？”
继续眨眼！
“几个已经发生的案件，时间间隔为7日！？”如风问。
指挥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疯狂眨眼，说：“尔等看起来并非京都人士，为何对案件这些细节如此了解？如果尔等还有新发现，可以随时到护城司来找我，我姓付。”
如风点点头：“好的，付指挥，今日多有打扰，我等先告退了。”
然后示意桃儿和如雨，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