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龙鳞见血
嘭——
一个人影飞出去三五米远,重重的撞在房间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石块和墙灰都被撞的速速的往下落。
林明重重地擦拭着,从自己嘴角蜿蜒往下流淌的血液。
右手握着的龙鳞刀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刀身光洁如玉,被林明抹上了自己的鲜血之后,那痕迹又很快消失不见。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白夜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不可能!”
两个人交手的那一瞬间,林明用手中的龙鳞刀,破开了白夜的皮肤,在他的博景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白夜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淌。
“你不可能破开我的防御,是公主殿下,他给了你克制我的东西对不对?”
白夜的质问来的好没道理。
林明慢慢的,用自己今天刚学会的吐纳之法,调整自己的呼吸,感觉浑身上下那股快要散架似的,疼痛有了一点缓解。
随后,踉踉跄跄的站到了白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抬脚狠狠的踩在白夜的胳膊上,慢慢的弯下腰,低头和白夜对视。
“白夜?!你输了!愿赌服输,你以后最好滚远点,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白夜捂着自己的喉咙,看着林明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撕碎。
“今天的不算!”
林明用脚尖狠狠的碾着他的手指。
“今天不算?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算?”
“是不是等我杀了你,你才会学会乖乖听话!”
泛着淡淡红光的刀被横在白夜的脖颈边,血液滴落在那刀上,很快被吸收,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夜目露凶光,不服输的盯着林明,没有发现这把刀异样。
“好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林明眼神一闪,心里已经动了杀意。
白夜这样的人,永远也学不会乖,与其留着以后给他找麻烦,不如现在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住手!”
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
正是之前接送林明的司机。
林明对他印象还不错,看到他走过来打断眼里的敌意稍微散了一些,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他自己作的死,你想阻止我吗?”
“林先生,你别误会,他今天做的事我会如实告诉殿下。”
皮肤黝黑的司机,依旧是不善言辞的模样。
“武者大会在即,按照规定是不允许发生私斗的。”
“如果你真的对他动手,下一秒执法队估计就会冲出来,他是在激你动手 。”
被林明踩着脚下的白夜,呼哧呼哧地笑了一声。
“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咱们龙岛这么多吃里扒外的狗呢?”
林明腾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他的体术虽然比不上白夜,但是那力道也不轻,白夜被踹的猛地咳嗽了几声。
“闭嘴,轮得到你讲话了吗?”
“你现在才是名副其实的狗。”
林明教训完白夜,看着司机,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一会儿。
“好吧,那今天就暂且饶他一面。”
“好的,谢谢林先生,您的房间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要不我给您换一间房?”
林明感谢司机的体贴,但是想到自己和谢蒹葭约定好的,在这里见面,就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对居住环境没什么要求,待会稍微打扫一下,收拾干净就可以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林明说着,踢了一脚白夜。
看着司机把人带走,他关上房门,然后重重的瘫倒在地上。
果然,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把刀,忍不住贴在唇边亲了一口。
“还得靠你啊,救了我一命。”
刚刚两个人对拼的危险,是林明长这么大以来,除了被拉斐尔追杀的那一次外,最严重的。
他虽然在最后关头割开了白夜的喉咙,但他也被白夜狠狠的捶了两拳。
那两拳快把他的五脏内服锤移位了,现在稍微呼吸都能感觉到一抽一抽的疼。
林明艰难的拄着椅子爬了起来,翻倒在床上,呈大字型躺在一片狼藉的床单上。
呼—
吸—
呼——
吸——
呼———
吸———
《混元阴阳决》里的吐纳之法,可以稍微缓解他的疼痛。
在这种非人的折磨里,林明慢慢的闭上眼睛。
他身周的源力,随着他不断的吐息,慢慢的融汇到他的身上。
那缥缈的像是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不断的汇入的他的经脉里,我躺在她的血液中,一点一点的修复着他濒临破碎的身体。
在他的身边,带着一点红光的龙鳞刀,慢慢的又变回了平平无奇的暗淡的黑,有细微的源力,从林明身上,悄无声息的注入刀身。
而且所有人都忽视的角落,滚滚滚的和石头,没什么两样的新生物载体,突然蹦达了一下,一蹦一跳的跳到了林明手边。
滚圆的身体去触碰林明身上的源力光点。
……
远在龙夏。
坐落于深山之中的幽幽庭院,两个身穿深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于夜色中在庭院中对弈。
“你就这么把她给放跑了,也不怕她在外面闹事。”
谢家当代家主,也是谢蒹葭的父亲谢道浮,摆弄着手边黑白二色的棋子,淡淡开口。
“你不是也没拦着吗?”
谢道言嘴角挂着懒散的笑意。
“我们都知道天下将变,是时候该让他们出去闯一闯了。”
“吃!”
谢道言呵呵一笑,从棋盘上拈起几枚棋子装进自己的棋盒中。
“你心不静啊,要我帮你算一卦吗?”
谢道浮抬眼看了二哥一眼,没吭声。
谢道言哪能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手一挥把棋盘收走。
“自己想着问题扔吧。”
谢道浮从他手里拿过三枚铜钱,捧在手里念念有词,随后扔在了石桌上,反复三次,卦象成形。
谢道言一看,神色颇为诡异。
“从卦象来看,为变数之象,你要问的问题结果不定。”
“不过卦象中倒也遣存着巨大的危机,若处理不当,满盘皆输也不是不可能。”
“你问的是什么?”
谢道言一改之前的轻浮,神色淡漠,眉眼冷峻,如同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的神佛。
谢道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二哥,你自小就知我心意,该猜出来我问的是什么?”
“我们谢家自千百年前开始,就以挽救危亡为己任,现在也依旧如此,我能问的也就只有这天下大势了。”
“变数,变数……”
谢道言呐呐自语。
“还是要找到这唯一的变化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