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硬核告白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桑葚好像没有要回的打算，她弯唇一笑勾住台下的的心，台下什么样享受的表情都有，“谢谢各位，我今天就唱到这里了。”
“阿桑姑娘我明天继续来嗨起来捧你的场。”
“还有我。”
桑葚笑着回应，落落大方的下了台，径直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去，这会儿白色的灯光忽明忽暗的落在她的身上，烘托出神秘的朦胧，远处的人看不清晰她，却让人魂牵梦绕。
观众席的李皓誉见桑葚下来，刚起追上去，有人在他先去了，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桑葚和那人说话。
谁叫他是江欲尽呢？
“小桑葚今天唱得真不错。”江欲尽嬉皮笑脸挡在桑葚的前面。
桑葚永远一副冰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色，对任何说话一直是不冷不热，“你耳朵有问题？”
她的意思翻译一下大概就是：什么叫我今天唱得真不错，难得我以前唱歌很难听咯。
“额……”江欲尽拿她没辙，和桑葚聊天能把人呛死，话题终结者，随时随地都能把天聊死，“好听好听，小桑葚什么时候唱歌不好听了。谁敢说小桑葚唱歌不好听，我把他揪出来揍一顿，给他点颜色瞧瞧。”
“哦！是嘛？”江欲尽拍马屁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桑葚不想同他浪费时间。
“那必须的啊。”江欲尽拍拍胸脯，一副天塌下来，还有老子给你扛着的拽样子，看着还挺痞帅痞帅的赏心悦目。
“篮球比赛结束之后你洗手了没？”桑葚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皮肤白皙的不行，天生的，让许多女生羡慕嫉妒恨。
“啊？”江欲尽挑眉，疑惑不解，桑葚什么时候对人体贴入妙了，洗手的小事情回问。江欲尽荣幸之至的如实以告，“没有没有，篮球比赛结束在里面睡了一觉，现在还没来得吃饭呢。”
说起篮球比赛这事情，江欲尽愤怒涌上心头，他差点把杨帆高侮辱桑葚的事情忘记了，这种对女生不尊重的傻逼，江欲尽一定要找他秋后算账。
连小孩子都知道男生要尊重女生，他一个高中生还是黔渝一中实验班的，这傻逼不配顶着一中的头衔。
想到什么，桑葚眉心一秒钟的微扬，她把一张独立包装的湿纸巾递给他，“擦干净。”
江欲尽受宠若惊的傻笑，这还是他印象中的小桑葚吗？雪山之巅的冰冷女神，换成仙女来馈赠人间了？
“得嘞，保证擦得干干净净，微小的细菌都能把他杀死。”
细菌把它杀死，尽哥哥夸张了夸张了。牛逼不能乱吹。
桑葚盯着他的手。
“小桑葚我知道我得手白皙，但是你要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都手吧？”江欲尽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像是盯穷凶恶极的怪物。
他想起前不久他们班的一个女生，那表情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中午江欲尽在座位上睡觉，梦里梦着他打游戏，带飞全场，突然感到有人压过来，他睁开眼睛，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坐在他同桌的位置上，犯花痴的看着他。
“鬼啊！”江欲尽把教室里午休的同学全部惊醒。
他最把鬼了。
女生不为他的盛世美颜所倾倒，猛的一瞬间抓住了江欲尽的手，死死地拽着不放，二话不说就要往他的手上亲吻，差一点就亲了上去。
女生冷白皮的肤色接近病态，差点儿吓死他。
这一顿操作直接要把他送去见阎王爷。
男生一般比女生力气大，更何况被抓住的人还是江欲尽，他猛的一甩，把女生甩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
后来得知他们班的那女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手癖，最喜欢像他这种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尤其是男生的。
刹那间江欲尽心里慌慌的，小心翼翼地问：“小桑葚，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有恋手的怪癖？”
“擦。”桑葚面无表情冷冷清清的调调多了几分波澜。
在江欲尽看来意思就是：你再不把手擦干净，信不信我把它给剁了。
“我擦我擦。”江欲尽急急忙忙的撕开包装袋，手忙脚乱的把手擦干净，藏到身后。
见他擦干净，桑葚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小桑葚。”江欲尽叫住她，“我在‘敞开吃’自助餐厅约了朋友不要不要来。”
“不用了。”桑葚话语间满是礼貌性和疏离感，两者之间拿捏得非常到位和毫无破绽，“谢谢你。”
“别说谢谢，说谢谢就见外了。”
—
晚上的风灌入商阅的棒球服衣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小情侣。她拨打他好弟弟的电话，结果呢，对方已经把他拉入黑名单。
平时好脾气，在外人眼里岁月静好的好姐姐，此时此刻被好弟弟弄得有几分暴躁。倒霉催的，别人大晚上的不是和小姐妹出去看电影就是逛超市，为什么她大晚上的要出来找弟弟。她为什么有一个捣蛋鬼弟弟，太不让人省心了。
无奈，商阅来到平时她好弟弟最喜欢的网吧，青春期的男孩子容易叛逆，和狐朋狗友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网吧就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之一。
夜黑风高，蝉鸣声四起。街道上热闹起来，一路上银杏树上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光彩夺目，小吃摊，飘香四溢，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烧烤摊旁边的几个男生往街道上贱兮兮的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男生甲：“你看那小妞长的漂亮不漂亮。”
男生乙：“是我的菜。我就好妖而不艳的美女。”
男生甲：“你他妈的，你不是昨天说喜欢纯欲风的甜妹吗？”
男生乙“哈哈哈，老子他妈的今天换风格了不行。”
男生甲：“草，你可真贱，见一个爱一个。别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男生乙：“有女朋友怎么了。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
小混混一瞬间没想起来，男生丙说：“嘻嘻，女人如衣服。”
“对，还是你小子聪明。”男生乙摸儿子头摸男生丙。
“去你他妈的。”男生丙不爽的拍掉他的手。
超市人来人往，桑葚犹犹豫豫要不要再去买一点儿泡面。兜里的手机振动几下，这回桑葚掏出手机查看微信。
四十多条的微信。桑葚看着微信的备注，脸色从面无表情到冷若冰霜。
她像被人坑钱似的看着刚发来的这几条微信。
【桑启仁：小桑果，爸爸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宝贝女儿能不能给爸爸点儿钱。】
小桑果是桑葚的小名。小时候桑启仁喜欢叫桑葚小桑果。名字是奶奶给她起的。
【桑启仁：爸爸知道你在‘嗨起来’酒吧驻唱，钱来的容易。快发个千把过来。】
【桑启仁：我是你老子，女儿拿钱给老子用是天经地义的。你知不知道老子含辛茹苦的把养你这么大多不容易。】
下面还有好几天，桑葚潦草浏览了一遍。每一条都逃不过钱这个字眼。眼不见心不烦，桑葚转了一千块钱给桑启仁。
今天安排了很多的作业，有语文的，数学的，历史的。头疼的是听写没有过关。潘亭苑的规矩，没有听写过关的同学一个单词抄一百遍，外家中文意思，第二天检查，没有抄完的后果自负。桑葚的作业量增加了不少。她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桑葚抄了捷径，大约十分钟到。
黑灯瞎火的小巷，湿润潮湿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下水道的恶臭。
“妹妹，一个人吗？”男生乙老色胚一个，漂亮妹子能搭讪决定不错过机会。
几个男生围了上去。
桑葚一看来者不善，多老土的搭讪方式，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你的把妹粉丝已经过时了。
“没长眼睛。”桑葚不屑一顾，冷言冷语。
几个男生一听笑出了声，越狂野的女生越能激起男生的征服力，男生乙兴致缺缺的笑道：“开玩笑吗？妹妹你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开玩笑？”桑葚的厌世眼本身清冷，随便动一动情绪，冷让人发慌：“就凭你，还不够格。”
“还不够格？没长眼睛？”男生乙脸色一沉，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的模样，冷哼道：“没长眼睛你连看老子帅脸的资格都没有。”
桑葚转身要离开，时间就是生命，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她不想和眼前的蠢货浪费赶作业的时间。单词抄不完，潘亭苑能让人“生不如死”。
“怎么，想走？”男生丙人高马大的拦住桑葚的去路，“你他们问过老子了吗？我哥们还没同意你走呢？”
好吧！蠢货要浪费时间那就陪他好好浪费浪费。桑葚漫不经心的靠在墙上，无所畏惧，懒懒散散的清冷美人一举一动勾人心跳。
“很听话嘛！”男生乙右手撑在墙上，把桑葚困在方寸之地，狭小的空间，两人的距离很进，“你成功引起了老子的心跳。”
“庄文郎你好骚气哦，”男生丙瞎起哄，“你要不要这么贱，”她捂住肚子笑得更贱，模仿庄文郎的话：“还啊哈哈哈哈……”
“你成功引起了老子的心跳。”
“啊哈哈哈，你以为你霸道总裁啊！”
“你他妈的去去去。”庄文郎踹了他一脚，转过头凑近桑葚的脸，“老子看上你了，请和老子谈恋爱。”
眼前的女生森的季节好看与张扬，天生一副冷脸，对谁都不冷不热，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住的。其他的两个男生双手环抱胸口主团看好戏，等着看庄文郎怎么装逼。
“答应他，答应他。”
“妹子，答应小庄吧，和他谈恋爱福利多多。”
“没错，保证你不吃亏，小庄未来可是要继承他爸几亿家产的人。”
“谈恋爱，要命的那种。”桑葚用霸道总裁的语录打开，反客为主把庄文郎抵在墙上，“嗯？还要谈？”
主团看戏的两个男生慌得一批，被桑葚的操作吓了一跳，提高警觉围了上去，“小庄你没事吧？”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放开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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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阅在网吧里寻未果，又找了好几个她弟弟平时吃喝玩乐的地方，仍然没有找到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冲想人群，不小心撞到了好几个人。但愿她的弟弟不要出什么意外。
想着回家看一趟，刚到门口，商阅接到她弟弟的来电。
“姐，我在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