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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狐狸和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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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赵家的人手竟然来的这么快。而我们这种他们眼中的小老鼠竟然没有逃跑?”兔爷从高处俯视,诺亚方舟的门前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一道道穿着统一西服的壮硕男人,站成两排。

    在张苗听谢新恩讲解的短短半个小时里,赵家的人马便是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将周边的几条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速度快的,实在是超出了兔爷的想象。

    很难想象,这偌大的一座泉城,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如此多的打手。

    张苗三人也是一脸的震惊,这里明明是吴家的产业,她们所在的温泉间极其的私密,即便她在赵家工作了许多年,可她还是想不通,这里的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

    洛洛在环形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手中多出了一柄柔软的细剑,一动不动的看着有些惊慌的谢新恩。

    她的意思很明显,今天不论如何,谢新恩都是他罩着的了。

    “在泉城,赵家是不会给你们辩解的机会的。”吴萱慢悠悠地说,“虽然这是我们吴家的产业,可是不巧,你们被赵家追杀了,我老爸肯定不会为了你们跟赵家对抗的。即便是泉城神谕局,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一点我倒是想到了,只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兔爷冷冷的扫过了三女,

    “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张苗说,“既然赵家已经准备动手了,那么这周围最起码三公里的范围内已经尽数被赵家掌控了,他们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泉城的皇帝,可是这阵仗你们已经看到了,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对你们的对手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的。”

    “的确很糟糕。”兔爷叹了口气,“既然不是你们三个放出的消息,那就说明这里一直都是赵家监视的地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得想办法把他们都带走。”

    “听你们说了,要是你们两个逃命的话,虽然有点难度,但不是全无可能。”洛洛耸耸肩,“带着其余的人,你们绝对逃不出去的。”

    “喂,当着女孩的面儿说扔下她的心上人,很没品哎。”谢新恩趴在窗边,伸出半个脑袋,“你说我们现在投降,他们有没有可能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不太可能,你可能会被直接扔进焚尸炉。”吴萱叹了口气,“说是焚尸炉有些过分了,他们是历史中不倒的皇帝,几千年了,或许把你分尸了也说不定。”

    “看这阵仗,来的人应该地位不低?”兔爷挑了挑眉,“总不可能是家主吧。”

    “那是当然咯,”张苗肯定的点了点头,“虽说死的是赵家的大少爷,可是那位家主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离开过祖宅了,况且想来他现在应该在跟神谕局的高层交涉,没有时间管你们这些小喽啰的。”

    “你知道的很清楚。”兔爷看着她。

    “没办法,我就是为赵家工作的。”张苗也看着兔爷,眼中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笑意。

    夕阳坠落在地平线上,黑色的车队奔行在霞光下方。

    赵钱孙端坐在车里,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肩上披着一块虎皮。

    这是他还是少年时期的猎物,一头实力达到60级的白虎。他和昔年同样年轻的赵家二公子一同游历,在雪山上击杀了此兽。

    这么多年他一直珍藏着这块虎皮,前不久在他的66岁大寿上,才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露。

    路面上冷冷清清请的,原本热闹的商业街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赵家的速度一向如此,对朋友是这般,对敌人,更是这般。

    赵钱孙忍不住的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是老毛病了,已经快三十年了,从健健康康到病入膏肓,不知道这些年间究竟有多少人在等着这位在赵家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的老管家命丧黄泉,只不过很可惜,他赵钱孙仍旧还活的好好的。

    赵钱孙紧了紧肩上的虎皮,三十分钟前赵家的情报部门就接到了秘报,提供消息的是一个未知号码,面对昔年那位亦主亦友的男人的儿子,本该安心在老宅做定海神针的赵钱孙还是义无反顾的赶了过来。

    有他在,最起码能给他的儿子留一个全尸。

    一路上赵钱孙都保持着沉默,手中不停的转动着一串明贵的念珠,那是他年轻的时候一位得道高僧赠予他的,说是可以祛除他身上的罪孽与杀意。

    整整五十年了,昔年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一刻都没有离手过,在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神谕者的口中,他始终是那个好脾气的老家伙。

    车停下了,前方似乎堵车了,赵钱孙警觉地皱眉,既然已经清场了,又怎么会堵车?

    挡住他们的是一辆加长加高的越野车,一辆车横在路中间,似乎正在专门的等待着他。

    车上缓缓走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容貌俊美的挺拔男人,他的身边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小道士。

    赵钱孙的目光很快便是被那个小道士吸引过去了,没办法,这个家伙的这身打扮实在是有些过于的乍眼了。

    “武当山的小道士嘛?”赵钱孙缓缓的走下车,一脸温和的笑容,“远道而来,不是应该在祖宅相见吗?”

    “哎,赵管家,不是我要来的,是这个家伙非要拉着我过来的。”小道士无可奈何,“这家伙脑袋有病。”

    “这位年轻的朋友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位年轻的俊杰啊。”赵钱孙笑着说。

    “一个晚辈而已,见过前辈。”林扮愚恭敬抱拳,“冒昧来寻前辈,前辈不会怪罪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赵钱孙微微一笑,“已经是21世纪了,很少见到像你这么讲礼数的小家伙了”

    赵钱孙虽然在笑,可是话语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是一个不讲规矩的小家伙,虽然他知晓能够跟武当山那位小道士并肩而立的年轻人绝对不会是普通货色,可他赵钱孙好歹也是赵家的大管家,若是你这个小家伙的家世不能够让自己有所顾忌,即便你是天才,那夜只能死了。

    林扮愚无奈的摊了摊手,看了看身旁慵懒的小道士,无奈的道:“西南林家,林扮愚。”

    赵钱孙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原来是林家那位麒麟子啊。”赵钱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烟斗,缓缓点燃,“早就听说林家出了一位天骄,当真没想到,你竟然和林忘我一样生得一副好皮囊啊。”

    林扮愚的模样让赵钱孙回想自己初见现任林家家主的时候,多么俊美的一个男人啊,穿着唐装,戴着一把长剑,笑嘻嘻的坐在山巅,凌厉的目光威压全场,轻而易举的便是夺得了他们那一代最为耀眼的称号。

    他没想到,这个不知是他儿子还是孙子的家伙,与他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不遑多让。

    夜幕降临,这座沉睡的城市终于苏醒了过来。

    夜了,赵家的天下来了。

    “说吧,你们两个来寻我何事?”赵钱孙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在灯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武当山和林家一向与我赵家没有来往,你们若是来游玩还好,我赵家定会尽地主之谊,可若是有其他的想法,那我就只能请两位去我赵家做客了。”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林扮愚轻轻笑了笑,“自然是游玩的,前辈不必多心,我可对你们赵家的事儿一点都不关心。”

    “可是我那个没过门的媳妇儿跟赵家有一些误会,晚辈这不是想跟前辈求个人情嘛。”

    “是苏家那个小女娃?”赵钱孙温和一笑,“我倒是忘了,你们两家有姻亲之好。”

    “对啊对啊!可不是嘛!”林扮愚挠了挠脑袋,一脸惋惜的道:“那媳妇儿我还没见过,不过家里人都说我媳妇儿将来一定是个温柔持家的好女人,所以听说了这事儿之后,这不就急急忙忙的派我过来求个人情嘛。”

    赵钱孙被这个家伙气笑了,他微眯双眼,正在思索其中的利弊。

    一个苏家的女人,换来八大家族中最不近人情的林家的友谊,几乎不用多想,赵钱孙已经想好了答案。

    即便死的是下一任的家主,可是在以利益为尊的赵家来说,这笔买卖也是值得的。

    儿子这种东西,没了就再生好了,反正除了那位大公子以外,明里暗里的私生子连他都是不清楚有多少。

    “既然如此,我就替家主应承下来了。希望日后赵家与林家,可以同坐一桌,把酒言欢。”

    “那是自然。”林扮愚微微一笑,“那晚辈就在这里先谢过前辈了。”

    赵钱孙一眼就瞧出了这个年轻人的装腔作势,依旧微笑着道:“既然你是来游玩的,那不如让我的人带你们好好逛一逛泉城?”

    “那自然是好的,我们两个毕竟是外地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带我们玩,我们自然求之不得了。”林扮愚微笑,“听说泉城有一种酒是用泉眼之水酿制,这寒冷的冬夜,要是配着暖暖的火锅,想来一定很舒服。”

    “明白,我们赵家自会安排。”

    “那可真好,今天我就吃了一顿早饭。”

    “一同前往?”

    林扮愚点了点头,都不用他叫,那个身着单薄的小道士已经一溜烟的跑到了赵家的车后座,一副活过来的模样。

    林扮愚摇了摇头,也是坐上了赵钱孙的车。

    “赵家不愧是泉城之主啊,刚下飞机就瞧见了赵家的人。”小道士懒洋洋的窝在座椅上,“听说赵叔还为了这事儿跟我师父吹胡子瞪眼呢。”

    赵钱孙沉沉地点头:“想来是真的,毕竟死了儿子,任谁的脾气都不会太好。”

    “所以啊,我那个没良心的师父就让我这个宝贝关门弟子赶来泉城。”小道士叹了口气,“我师父说了,为了体现八大家族的公平公正,就让我来当人质,这件事,武当山就是来瞧热闹的。”

    赵钱孙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武当山的那位可真是心如明镜啊,所作所为,每一步都走在了赵家的前面啊。”

    “别夸,那个老家伙是人来疯,让他知道了以后该更嘚瑟了。”小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可以让那些对着这辆车的枪械掉头了吧??”

    赵钱孙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忌惮,随即他便掏出了手机,默默的发送了一条短信。

    “年轻人,太过聪明,总是不好的。”

    “没办法,谁让我打小就聪明,我师父说了,我的天赋不如师兄们,勤奋也不如山下的神谕者们,可人生在世总得想办法活着啊,及既然别的都比不过他们,那就只能多动动脑子了。”

    “听武当山上的人说这种话,就像是听到了那位姓马的有钱人说自己对钱没有兴趣一样可笑。”

    “别说那话,”小道士忽然笑了,亲热地搂着林扮愚的肩膀,大力拍打,“我是人质,自投罗网的人质,能关我一日三餐就可以了。这家伙才是客人,我觉得大伯你还是赶紧把他媳妇儿送回来的好。我可不想晚上跟这个有洁癖的家伙睡在一张床上。”

    赵钱孙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泉水酿制的白酒,倒满了三个杯子,深深地看着两人清澈又深邃的眼睛:“我只想问一句话,刚才所说的一切,当真算数?”

    林扮愚立马举起了双手:“向您保证,我们两个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三好青年,我就是为了我媳妇儿来,接到媳妇儿,立马撤退!”

    “我也是!”小道士也懒洋洋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山上没我做饭,师兄们都得瘦脱相了。”

    “既然如此,那就为了我们的约定,干杯。”

    三人一饮而尽,那烈酒的热辣,让小道士脸颊通红。

    赵钱孙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若不到,不许动手。”

    接电话的不是他最得意的手下,反而是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收到,希望你立马赶过来,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还要回去写作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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