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分两章还是感觉短了点，所以今天一章4k吧
冰冷肮脏的下水道，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避之不及的场所，环境恶劣，卫生条件极差，也是恐怖电影中大部分怪物出没的首选地点之一。
但是劳埃德就一直待在下水道里。
在他不远处就有一个井盖通往地面。那是离他家最近的一个通道，也是他走的最多，最熟悉的一个通道。
但他就呆在这里，在这离家最近的地方。
他看见过这里几乎所有的建设图纸，这里的建筑结构让他无比亲切。他们不会害怕他，不会拿枪射击他，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人类，但现在无论是谁第一眼看过去都会把他和这几天在城里肆虐的野兽当作同类。想起逐渐憔悴的妻子和还在病床上的儿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劳埃德先生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地面上的生活让他感到窒息，相较之下这冰冷肮脏的下水道反而无比亲切。
或许，就这样死在下水道里，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在这时，那恶魔般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晚上好啊劳埃德先生，新身体适应得如何了？”手机另一头，皮尔斯的声音传来，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劳埃德暴走了。
“你这个混蛋！”
随着劳埃德的暴怒，他的身体居然也膨胀了起来，盖亚记忆体和他的情绪发生共鸣，劳埃德身上的蜘蛛外骨骼变得更加棱角分明，头部两侧的蜘蛛脚不断活动着，如同拳手捏响手指的关节，皮肤下似乎有上面东西在沿着血管爬动，好像是一只只小蜘蛛。
“放轻松，劳埃德先生，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未来。”皮尔斯的声音轻松中透着愉悦，“如果你不想因为那个美丽的状态而伤到脑袋家人的话，就耐心听我讲。”
“你管那副鬼样子叫美丽？”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在听到家人之后劳埃德还是立刻强迫最近冷静下来了。
“难道你觉得不美吗？强大的力量，可以随意主宰普通人的生命。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是我让你拥有了高人一等的权利。”
“高人一等？你以为你这个人渣很高贵吗，没有工作的流浪汉都比你这种毫无底线的家伙尊贵！”
怒骂几句后，劳埃德也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生活和事业上的失败并不代表他没有能力，可能只是生不逢时。面对皮尔斯这样的话术，劳埃德不可能选择相信。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一个杀人的工具，还是实验的材料？”
“看啊，我就说和你这样清醒的人聊天要省不少事，大家都喜欢高效率的做事方式。那些年轻人一个个的总想用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来威胁我，什么法律，正义……”
“……”劳埃德没有反驳他，他知道最近现在的情况政府机构是不可能帮助他的，或者说最近已经被整个人类社会排斥了，非常讽刺，现在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居然是耳机那头那个把他推入深渊的恶魔。
“说重点。”
“很高兴你能这么理智。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听话！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随叫，你随到。”
“平复一下心情，集中注意力想着你人类时期的样子，就能变回来了。至于这个联系用的耳机……你随便丢了吧。”
“还有一件事，今晚的报酬我做主给你提到了五倍，加上你现在手头存下来的钱，应该足够你孩子手术了吧。”皮尔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笔钱已经匿名捐给你儿子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皮尔斯最后一句话直接让刚准备破口大骂的劳埃德没了火气。自己的家底已经被人家查干净了，拿什么反抗？真就不管家人了吗？
皮肤了一下心情，劳埃德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好吧，我可以听话。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家人出手，那你给我记住了，不过你是什么人，我都会查出你的身份，然后用你给我的力量和你彻底鱼死网破！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和你们玩命，知道外貌之中有一方彻底灭亡。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说完这句话，劳埃德一把扯下耳朵后面的耳机，把它捏成碎片。
……
九头蛇基地内，皮尔斯听完这段话之后也是眼皮跳了跳，没想到一个背负重担的中年男人也敢这么威胁自己，看来家人确实是对方的底线。
转头看向在一旁翻看资料的布洛克，皮尔斯问道：“觉得他怎么样？”
“一个喜欢呆在下水道的底层失败者，真不明白为什么力量会选上他的。”布洛克不屑的撇撇嘴，“就因为他和假面骑士有过两次接触？”
“当然不是。”皮尔斯解释道，“还记得你们从那两个小盒子里采集到的数据吗？虽然无法解析那到底是什么，但着并不妨碍我把那些数据提前接种到人身上看看效果。”
“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布洛克愣了一会儿，他刚刚也了解了劳埃德这些日子里为了儿子的手术费几乎是什么活都接，要把数据接种到他身上太容易了。
“也不全是。”皮尔斯很高兴在下属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毕竟这个假面骑士调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这样也好，下次见面就有理由了。”
……
按照皮尔斯说的方法，劳埃德变回了人类，棕黄色的蜘蛛记忆体从他手臂接口处弹了出来。
把记忆体放进口袋里，劳埃德从下水道回到了家中。妻子为了方便照顾孩子直接住在了医院，以往充满生活气息的房子一下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再矮小的房子也会觉得冷清。
躺在床上，劳埃德拨打了妻子的电话。
“喂？亲爱的，是你吗？”
“……”劳埃德没有说话，他现在只想听听家人和声音。
“之前你没有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
“跟你说个好消息，儿子的手术费有着落了，有一个好心人匿名捐了一大笔钱。”
“……”
“我算过了，加上你之前攒下来的，刚好足够交手术费。”
“……”
“等儿子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能重新回去工作赚钱，到时候亲爱的你也不用一直那么辛苦了。”
“……”
“亲爱的，你在听吗？”
劳埃德叹了一口气，虽然隔着手机，但他也尽力挤出一个微笑：“我在听呢，亲爱的。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的。你要是累了就赶紧睡吧，不用担心我们，偶尔也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放心，我很好，只是可能真的有点累了。”劳埃德先生微笑着流下了两行眼泪，“就先这样吧，晚安。”
“晚安，好好休息哦。”
挂断电话，劳埃德先生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个人的夜晚，可以肆意放纵自己崩溃的情绪……
……
搜索无果，许墨只能先回到家中。
在他映像里蜘蛛记忆体应该没有这种瞬间消失的能力，那只掺杂体的实力也不像是可以让记忆体的能力进化的样子，只能猜测为对方作为人类拥有的技能了。
瞬间在自己眼前消失，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类技能其实不在少数，更何况对方可能会和九头蛇有关系。
但是人家那态度让许墨拿不准，明明变成掺杂体了却毫无战意，战斗途中好像也在和谁对话……
如果是有人在身后威胁他，那就说的通了。但是为什么呢？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九头蛇那也不至于连一个适格者也找不出来呀。
要知道在假面骑士w的世界里几乎是个人就能使用盖亚记忆体的，而且一个人可以使用多支记忆体，但是一支记忆体只能由一个人使用，不然就会出现类似交叉感染的病症。
虽然记忆体的使用和适配性有关，适配性不够可能无法使用。但是你那么大个反派机构多试几次总能找到人。没必要威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变身。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墨干脆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另寻突破口。
按照惩罚者所说，昨天夜里五代和一个蝙蝠怪人大战一场，那个蝙蝠怪人很可能就是用另一支记忆体变身的蝙蝠掺杂体。
所以说，五代那边很可能会有关于掺杂体的线索。
“系统，使用人物直播功能，给我放五代雄介。”
“好的宿主！(ˊwˋ)”
这个功能只在之前看五代名场面时用过一次。系统打开了五代的人物面板和直播界面。
“五代雄介。”
“身高，体重，年龄……”
“持有物品：亚古鲁腰带。”
“可变身：假面骑士空我：初生形态，全能形态，青龙形态，天马形态……欸，昨晚战斗的时候居然解锁了天马形态？”
许墨一阵惊讶。漫威神盾局怎么说也是对标外星人的组织，除了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以外比空我剧中的警察机关要强上太多了。
原剧里能让五代开启天马形态的黄蜂古朗基被解析了飞行时的声波，被狙击手开枪打断他的翅膀，然后骑士踢糊脸……
许墨甚至一度担心五代会不会永远不能开启这个形态呢。
不过这最多让许墨惊喜一下，马上他就又把目光放回直播中。
“嗯，不出我所料，科尔森他们在自顾自分析情报，完全没有带上五代和一条。”
“樱子那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全是古代文字的事情……”
许墨说着开启了回放功能。
白色的蝙蝠怪人，是掺杂体没错了，就是右手这条虐杀原形里鞭索一样的机械手臂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蝙蝠掺杂体本来就有操控和改造机械的能力，所以许墨也没有多想。
“天马形态刚变身就又捡命了？不愧是你啊。”
开加速看完五代吃瘪的过程，许墨还是没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怎么办呢？要不要用明海庄吉的身份去给他们送点情报？”
之前那个基金会许墨也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暗门，就很普通的一间地下室。不过朔田流星毕竟只是个国际刑警，还是骑士世界的国际刑警，专业性肯定比不过本土的神盾局。
至于斯塔克那边，许墨暂时不打算让明海庄吉和手冢海之这两个马甲之间有什么关联。
托尼那边问题不大，一台铁霸王而已。电影里要不是托尼没能量了能让你奥巴代欺负？
但是掺杂体这边的问题开始超出控制了。许墨想了想，决定天一亮就去找五代雄介。
至于现在，许墨使用了神崎士郎模板，从镜世界召唤来一只怪物。
直觉告诉许墨马上会有一场硬仗，现在则是加练时间。
……
“怎么了，布洛克？”皮尔斯看着这个老部下听完命令后僵在原地，问道，“对这次的行动计划有什么疑问吗？”
布洛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长官，恕我直言，劳埃德只是一个底层平民，他真的值得我们投入那么多精力吗？既然可以用少量数据进行实验，为什么不用在我们九头蛇的战术身上？”
皮尔斯叹了口气，以前的交叉骨多好啊，浓眉大眼的干活又勤快，还不会多问。自从得到超人类的力量后不仅态度越来越傲慢，还敢反驳自己的决策了。
不过好在那个小盒子给了他力量没给智商，自己还能压住他。
“因为少量数据无法给予人力量。”皮尔斯解释道，“我们一共只有两个装置，够装备几人？”
布洛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的目的不是劳埃德，而是让他来引出假面骑士！”
“没错，假面骑士才是问题的关键，只要得到了制造方法，我们就算不靠洞察计划也能征服世界。”皮尔斯兴奋的说道。
“而且这只是一个目的，我有一种预感，这股力量还没有被开发到极致，我说的没错吧。”
布洛克点了点头，他每天锻炼都能感受到力量的强化。
“所以我才要不断刺激他，我要看到这股力量的极限在哪里。”皮尔斯笑眯眯的看向布洛克的右臂，“到时候刺激实验我来负责，假面骑士就交给你了。能不能报仇也看你的本事了。”
布洛克笑了：“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