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连元阳都泄了
付浊雨仿佛眼瞎般看了又看,又扭头看着和百年前清冷傲娇的少年判若两人的浑身散发妖冶气息的美人。
“你是玉无忧???”付浊雨仿佛受了惊吓,“你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这副浪荡模样,你你你”
他伸手抓住玉无忧手腕,略一沉思,忽地惊恐地扔开了,“你连元阳都泄了,定不是我那清冷师兄!!!”
玉无忧:“”
他额头突突突地跳,忽地就一拳把付浊雨打了个踉跄。
“哎哟,哎哟哎哟。”付浊雨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大叫,“还真是你,也就你敢打小爷了。”
“别废话,带我去临墨的仙府。”
“仙府谢云净,带路。”付浊雨转头就喊自己徒弟。
谢云净习以为常地走过来牵住他,带着他往别处走,玉无忧看在眼里,心里疑惑横生。
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
直到付浊雨在路上第七次险些绊倒,谢云净索性将他横抱起来,“师尊,弟子失礼了。”他脸色有些红晕。
付浊雨嚷嚷道:“都怪你送为师的法器不好用,才用了这么些年就突然坏了,害的为师走路。”
法器?什么法器?
玉无忧瞥了他几眼,忽地闪身到他身前,拦住谢云净,直接伸手触上付浊雨眉间。
灵力微缓地波动,一条白绫缓缓浮现。
玉无忧心惊:“你眼睛怎么了?”
“瞎了。”在玉无忧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付浊雨还是说了实话,“本以为你看不出来的,没想到才一会就被你发现了。”
“”
原来,自从玉无忧被废了大半修为,赶出凌云派之后,付浊雨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做那等欺师灭祖、害无痕无情道破之事,帮他讨公道,却被人暗中害的眼睛近乎失明,养了这么多年还是极惧光亮。
付浊雨定定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面容。
玉无忧曾说过为了无痕能够无牵挂地追寻大道、飞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的,后来就连在真言石前,哪怕金丹险些被废,他也没有说出一句和无痕有关的话。
无痕仙尊为何会心魔徒生,修为半废只能去极寒之地闭关百年,谁也不知道,但结果就是玉无忧钦慕无痕的事情被人泄露了出去。
凌云派险些损失一位化神期大能,玉无忧被押上问心台惩罚,而无痕,更是在心魔控制下当场毁了玉无忧半身修为,险些要了他的命。
“你这次回来,可去了痕断峰?”付浊雨犹豫问道。
看到玉无忧摇头才松了口气,转而露出笑容说道:“这才对嘛,干嘛非吊死在一棵树上,听闻你和临墨师尊有私情,他不修无情道,虽然毒舌了些,但人还不错。你不如试试?”
玉无忧看他倾力推荐自家师尊,好像不给他们牵条姻缘线就不肯罢休似的,手指一动,就施了个禁言术。
付浊雨“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玉无忧毫不客气道:“问你徒弟也是一样的,就不劳烦你‘开金口’了。”
付浊雨:“”
“临墨师祖并未去鬼岐城。”
听到这句话,玉无忧拧紧了眉头,无痕不应当拿这事骗他。
那他说的想找临墨只能去鬼岐城是什么意思?
“师祖也并未出关,喏,你看,师祖仙府外的结界还好好的,这几年也并未有什么动静。”谢云净还以为玉无忧被什么不安好心的人骗了,宽慰他道。
玉无忧拧着的眉头却是自始自终都没放松过。
怎么没有感应到临墨的气息。
这五年来,两人就连神魂交融的事都做了,灵府中都留着对方一丝神息,相距不远就会有感觉,可是,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临墨在这处仙府中。
“闪开,谢云净,带他躲远些。”玉无忧说罢纵身跃上前,绝吞散发屯天噬地的魔气,即便是化神期大能布置的结界,也在多次攻击下溃散开来。
玉无忧缓缓落下来,挥开溅起来的灰尘,缓步走进去。
偌大的宫殿内蒙上了一层灰,毫无人迹。
一道金光迎面袭来,绝吞嗡鸣不已,抓着它的人来不及躲避,身形一晃向后倒去
玉无忧陷入了梦魇中,一个浑身血红的人擒住他双手,身上痛的要死,那人还在呢喃着:“不行,不要”
什么?
“杀了他就可以解脱不行”
玉无忧眼神一暗,趁着对方发愣,一脚将他踢开,转身撒腿就跑,这才发现自己浑然全无灵力,俨然一只待宰的羔羊。
身后那人如同傀儡般僵硬地朝他追来,玉无忧唤了声“绝吞”,却毫无动静。
一只厉鬼突现在他面前。
“玉无忧,把你身上的天书交出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玉无忧冷哼一声,看向面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形东西,“宁长鸣,都这副样子了还觊觎不该给你的东西,赶紧给本尊滚!”
面前的人浑身都爬满了鼓起来的肉包,见状不停地笑着,像一个丧失理智的怪物。
“是你害我走到这一步的,是你害的,你也应该不得好死!你看看这是谁。”
玉无忧一愣,尽管他知道这是某个人设下的幻境,或许只是倒映出了他心中最不想发生的事。
但此刻,玉无忧心底揣揣不安,他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浑身血污的人面容渐渐清晰起来。
“临墨”
双眼血红的人突然闪到他面前,胸口兀地一痛,便看见眼前鲜血喷涌。
“对,你想活着就得杀了他”
勉强传入耳中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
忽地一道清晰可辨的声音好像从身边传来,“咦?他怎么哭了?谢云净,你法器是不是没修好,怎么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