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坏人心
01
李沁雨一家来到梦溪村已经接近了傍晚，村子里的狗偶尔犬吠，小孩子村子里的道路旁，洪氏以及林氏在自家院子里撒着玉米在地上供鸡啄。看着村口李大娘一家三口出现，林氏在院子高声喊道：“李娘子的你回来了？”
“回来了。”李大娘高声回应着林氏的话。
听见两人的对话，洪氏也侧目看了一下村口。没过多久，梦溪村的男丁都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和拿着装着吃的篮子。
见着李沁雨家灯亮，王二狗来到李沁雨家院门敲着门。“快开门，快开门。”王二狗，在外说道。
“来了，来了。”听见王二狗敲门声音，李大娘吩咐着李沁思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李沁思打开，李沁思说着：“王二狗哥哥是你。”
“是谁呀！”里屋的李大娘问着李沁思说道。
”娘，是王二狗哥哥。“李沁思说着。
”哦，快请进来。“李大娘听见是王二狗说道。
”好，娘。&34;李沁思应着李大娘的话把王二狗，带了进屋。王二狗来到里屋，见到李大娘刚要开口说道，但是想了一想，又把到嘴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改口说道：“李大娘你没事吧。”
”没事，这几板子还打不死我。”李大娘安慰的的说道。“
”那就好，那小子我先走了。“王二狗看见李沁雨拿着膏药来到房间，王二狗为了避嫌说着离开。
”娘这王二狗什么意思。“李沁雨拿出了膏药剪开李大娘屁股破碎的布料，敷上药膏说道：”娘，你忍着痛。“
”好，你放。“李大娘回答着。
”二狗。“王二狗离开李大娘家的院子，关上院门，突然被一个人拉到旁边说道：”你没有把泻药的事说出来吧。“
”没有。“王二狗见来人是通氏，回答说道。
”那你去李沁雨家干嘛？“通氏继续问道。
”没干什么。“王二狗说道：”就是简单的去探望李家李婶。“
”哎哟，可别。是瞧着李家女儿好看。去献殷勤了吧。“说着用手拿着绣帕在眼前晃了晃嘲讽的说道：”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瞧瞧你这副德行，人家会喜欢你，你莫要自讨没趣。“
”你“王二狗气的头快要炸了说道：”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做过的丑事给说出来。“王二狗说完立马离开通氏。
通氏低哼一声 说道：”你敢。“说完通氏开了门回家里去了。
第二天清晨，疗好伤的村长刘不通早早的来到李家，院门轻叩着李家院门说道：”李家娘子，在么。&39;
正在洗漱和吃早饭的李沁雨还有李沁思听到是村长，李沁雨说道：“稍等一下，”说随便挽了一个随意的发髻，快速的洗着脸说道。
“好的。”门外的刘不通回应着。
过了一会儿，李沁雨打开院门，刘不通开口说道：”你的娘在么？“
”在的。“李沁雨说带着刘不通来到屋内，见到李大娘，刘不通说道：”李大妹子没事吧。“
”没事。“李大娘趴在床上反问刘不通说道：”是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其实我是为李姑娘来的。“刘不通坐下来开口说道。
”为了雨儿？“’李大娘疑惑的问道。
”是。“刘不通接过李沁雨端过来的茶水说道：”李姑娘也老大不小了，我儿和李姑娘一样大小，想和李大娘做个亲家。“
刘不通一苏醒过来，林氏便添油加醋的说着李沁如何如何的好，做的一手好糕点。整天缠着刘不通说着让自己家儿子一定娶了李沁雨，刘不通也想了自家孩子也该到娶媳妇的年龄。所以伤势一好刘不通便来到李大娘家，凑巧昨日，来到李大娘家里没有人，昨天从地里回来看见李大娘家灯亮着，想必人来，所以一大清早的来到了李大娘家门口喊着。
”这“李大娘躺在床上犹豫想着该怎么开口，李沁雨正巧从外进入屋子里说道：“刘叔不好意思，沁雨暂时不想嫁。”
“哎，沁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刘不同有些坐不住的站起来说道：“难道沁雨不想嫁人？”
“刘叔说笑了，哪有女人不想嫁，只是现在自己还年轻，不着急嫁。”说着，李沁雨来到屋外丢些玉米粒在地上，供鸡啄食。
刘不通跟着李沁雨来到门外，听着李沁雨的话，看着李沁雨的神情，便知道的李沁雨不愿意，再要开口说着，李沁雨说道：”叔，我先去地里了。“
李沁雨扛着锄头，往地里走去，李沁思也去了学堂，刘不通则是回着家去。一进门家门，林氏就走过来，开口说道：”怎么样？&34;
&34;别说了。“刘不通坐下说道：”李沁雨做的糕点那么好吃？“
”真的。“林氏端过一碗饭放在桌上，转身又舀了一碗饭端着来到桌子前说道：“全村也就只有你没吃过她做的糕点。若是能说服她做儿媳，那么我们也靠着她的手艺能变富，家里也既有了一个踏实能干的儿媳，又能供咱儿子读书。”
林氏说着夹着菜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么。“
”当然记得。“刘不通说道：”自从那天起，你每日都念叨那五十两银子，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刘不通示意林氏不要再讲了，可是林氏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那天少东家来收租，你还在昏迷当中，我也不清楚你把钱放在哪儿，然后李沁雨就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我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我哟，心里都想着拿银子若是我的，我定然也不会给少东家。“
林氏说完，吃了一口饭说道：”你加把劲，常石家也盯着李沁雨。常石可说了家里有做秀才的表弟，如果李沁雨要是嫁了常石家的表弟，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刘不通说道：‘常石家有个做秀才的表弟，咱家的儿子难道还输了常石家的表弟不成？”
两人吃了早饭，刘不通扛着锄头去了地里，而林氏则端着一盘瓜子到通氏的家里。
“大姐。”林氏叫着通氏说道：“听说我老头子说李沁雨的娘屁股被打了六十大板，你说李氏还能下床活动么。”
”该，谁叫她女不告诉我们怎么做的糕点。“通氏抓起一把瓜子，拿起一颗瓜子往嘴里送。说道：”看着李氏那副面孔，哎呦喂。呸，你说让她女儿嫁给你做儿媳，我看都高看了她的女儿。“
通氏学着李大娘的动作在屋子里走着，捏着腔说道：”我家女儿，她的事情，她做主“说完便哈哈大笑，林氏也跟着笑了起来。
02
就在林氏和通氏在大笑的时候，王二狗跳出来说道：”好啊，原来是你们害的李大娘被打六十大板子，我原以为你们让我把沁雨姐姐推将河里，就此罢手。你们竟还不收手。“
”嚷什么，嚷什么。“通氏双手叉腰说道：”就那李氏的狐媚样子，一到村子就不停勾引这个那个，她那是活该。这李沁雨也学着他娘也是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明明可以教会我们做糕点发家致富的。可却说着什么我暂时不想收着人，是没有钱给我们。我呸，我家那么肥沃的土地都匀了一块给她家，她应该回报教我做糕点的。“
村里顿时响着通氏的声音，也响着王二狗的声音：”那地明明是你们见李沁雨还活着，大家商量好的赔给李大娘的。怎么成了你送给李大娘的。“
“难不成你也被那小贱蹄子迷住不成？”通氏大骂的说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瞧我说的不错吧。那李氏就会使这种勾引人的手段，一来村子就勾引这个勾引这个，整个村的男人不是帮忙建屋，就是挤着送米，每次都要到她那儿要水喝。”
在屋子里的李大娘听着话，忍着痛爬了起来，换了一条裤子穿上，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来到通氏的院门外，只见林氏劝着通氏说道：”别说了。“
”妹子。“通氏对着林氏说道：”妹子，别拦着我。你就是太善良了。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你还能坐着，你的事情姐姐本想的不说，可是今天我就要说个明白。“
”你们，你们。&34;李大娘撑着院门说道：“我家雨儿落水竟是你们设计害的。”
三人见李大娘出现在门外，嘴唇惨白，头发凌乱，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停止了说话。瞬即通氏开口说道：”怎么不行么，推你女儿就是我们安排王二狗推的，你是不是很想报官。唵“说着通氏走到距离李大娘一米远的距离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你想的美。你没有证据，报官也是白报。“
”你，你“李大娘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我，我怎了，你这该死狐狸精。“通氏骂道。
常石的媳妇洪氏听着声音也赶了过来，见常石的媳妇过来，李大娘以为是来帮忙，结果洪氏也开口说道：”通嫂，你说真对，说出了我不敢说出来话。“洪氏挺着大肚子牵着一个孩童走进通氏的院子说道：”大的是狐媚子，那小的也不遑多让。“
”每次我家的那个男一到这房前的地里面干活。“洪氏从胸前的篮子里拿出干果吃着说道：”都要喊着李家的李沁雨提着木桶送水。我几次的叮咛嘱咐说道。我家男人就是不听，就是非要让那小狐狸精提着桶水去。“
”然后我家男人要么坐着、要么站着和那小狐狸精说着话。“林氏找了一张椅子让洪氏坐着，洪氏坐下说道：”我在院子里头大声的喊都是没有用的。我这越喊就是对我家男人就越说的起劲。通嫂、林大姐你说我这也没死呢，我家那男就是就要找小老婆。亏我还给了那死心肠的常石生了两个大胖儿子，现在肚子还怀着一个，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洪氏哭着是，林氏和通氏说道：”大妹子不哭嗷。我们会给你主持公道的。“通氏安抚着洪氏，转而看向李大娘阴阳怪气说道：“某些人啊，就是天生的狐媚子，肯定是在老家地方勾引莫家老爷，生下小孽种，然后不得主家见，才跑到咱们梦溪村的。”
“谁说不是呢？”林氏也开始阴阳怪气的说着：“难怪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肯定是服侍的男人多去了，找不到孩子爹，所以才到梦溪村来找男人。”
“你，你们。”李大娘原本身上有伤，又强制行走了这么长的路原本红润的脸色霎时间变的惨白无比，又被三个女人这样说，强撑着不倒下去，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呼气说道：“我就想问一句，前天晚上 是不是你们唆使王二狗把泻药放在我儿的糕点里的&39;
&34;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通氏插着腰说道。
“快告诉我。”李大娘嘶哑的喊道：“快告诉我。”
“是又怎么样。“洪氏站起身说道：”是我叫我家齐儿放的。“洪氏走到李大娘距离一米的地方说道：“你们一家真是命大。我叫我孩儿趁你家姑娘在洗衣服的时候推你家姑娘进河里。“
”眼看的就要淹死你家那个小狐狸精，然而这傻蛋一样的王二狗竟然跳进河里救他。“洪氏越说越起劲的说道：”然后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套在了王二狗的身上，你们还真信了是王二狗推的。“说完又坐下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既然你家那个小狐狸精没有死，那么我趁那天夜里大家都坐在院子里，我叫我的齐儿拿了一包砒霜进了你家厨房，谁知那包砒霜变成了一包泻药。”
“你”李大娘说着，强撑起身子扑向洪氏，还好有林氏和通氏在挡住了李大娘，被二人拦住，一个人一边的拉着李大娘的手，李大娘被捆缚着说道：“你这歹毒的妇人。”
“就许你家卖糕点赚钱。”洪氏见着李大娘被捆缚着说道：“不许大家共富。我家好歹也从中拿了一块富饶的土地给你家。我家汉子多次向你那狐狸精的女儿说要帮忙，你女儿还摆着谱的说道什么缺钱，无法接受大伙的帮忙。我呸，不就是做的糕点好吃些。不过是怕大伙学会了技巧，你家就不能独享了做糕点赚钱事了。”
”就是。“通氏吐了一口唾沫在李大娘的脸，然后使劲一弄，”啊。“李大娘吃痛一声。通氏说道：”哎哟，轻轻一弄就痛的死去活来。“
”就是。“林氏符附和一声说道：”难怪是细皮嫩肉的，不像我们庄稼人。“
03
说着林氏和通氏两眼相对，明白其中彼此的想法。林氏扭着李大娘的胳膊，”咔嚓&34;一声，李氏胳膊脱臼，疼痛传入大脑，痛的李大娘一度昏厥，王二狗本想上前帮忙却看林氏和通氏的眼神，似乎说着：“你要是敢上前帮着，就等着坐大牢吧。”然后王二狗就灰溜溜的偷溜走，走在路上的王二狗忽然想到在地里的李沁雨。
便小跑道田里去，口里一直说着：”我不想再背黑锅了。“
看着突然消失的王二狗，通氏、林氏还有洪氏聚拢在一起，洪氏小声说道：”一致都说是王二狗所弄。“
”好。“通氏和林氏异口同声的说道，洪氏又看向旁边自家的小孩说道：”有人问起今天的事，无论是谁你都不要说出今天的事。你都不要说。知道么&34;
&34;知道。娘。”小孩看着洪氏的眼睛颤颤巍巍的说道。
听着自家小孩的回答，洪氏满意的牵着小孩的手向林氏和通氏说道：“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林氏向洪氏关切的问候说道。
“会的。”洪氏回答道，牵着孩子离开，然后林氏和通氏小心的交流说道：“搭把手，一起把李氏抬回去。“
说着两人一人抬着李氏的背，另一人抬着李氏的脚。就这样李大娘被抬到了李大娘自己家。
”林婶、通婶，你们俩抬着李大娘做什么？“一个过路的男人说道。
”去去，该干什干什么去，别瞎乱打听事情。“通氏见男人打听着说道。
”李大娘在我家晕倒了，我们抬李大娘回家呢。“林氏撒着欢话说道：”你自己去忙，你一个男人家抬着一个女人像什么话？“
”既然二位婶子都这么说了，我就先走了。“男子扛着锄头说道。
见男子走了，两人松了一口，继续向着李大娘家走去。
也就在这时王二狗和李沁雨来到梦溪村的村口。李沁雨在前快步跑着，王二狗则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
林、通两人瞧见李沁雨回来了，心里一紧张，一个不小心，李大娘被二人摔在了地上，李大娘也被摔醒了。
“娘。”还没跑到院门口李沁雨就看到了李大娘被林氏、通氏摔倒在外面，李沁雨出声喊到，并跑了过去抱起虚弱地李大娘。
而林氏和通氏见李沁雨抱着李大娘进了院子和房门，便悄咪咪地走了，离开不到一盏茶地功夫，王二狗也来到了李沁雨家的门口，疑惑地看着林氏、通氏的背影，然后就走进了李沁雨家的院子和屋里。
李大娘虚弱的想要开口，结果被李沁雨打断说道：&39;娘，你别说了。王二狗都告诉我一切了。“说着抹泪的检查着李大娘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看着王二狗在，便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王二狗笑着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看向李大娘说道：“大娘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王二狗就离开。
“好。”李大娘疼痛的说道：“谢谢你。&39;
&34;啊，哟。&39;李大娘的手被里沁雨的手触碰，疼的呲牙咧嘴的说道：”轻点，轻点。“
”看来是脱臼了。“李沁雨说道：”娘你忍着痛，我帮你接回来。“
”好。“李大娘咬紧牙关，只听一声骨头移位的声音，李大娘的手臂又接上了。治好了李大娘的手臂，又重新给李大娘的屁股上了药。
”娘，你好好在家休养，孩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说着李沁雨站起来说道，结果被李大娘的手拉住说道：”娘，她们都把你欺负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去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李大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千万别误伤了人命。“
”好。雨儿答应你。“说着李沁雨离开了自己家，来到王二狗家，叫上王二狗，然后去村长刘不通的家，可恰巧刘不通不在家，林氏开门说道：”你刘叔在地里还没有回来，你要找他，晚点来吧。“
听了林氏的话，李沁雨返回了家里，静静的等待着天黑，等待着刘不通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