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荷花
我不知道女鬼为啥不记得回家的路,只能等天亮找到她丈夫再说。
天蒙蒙亮的时候,殷元君他们回来了,但我没见到范静。
“我们找到了男人的家,范静上了男人的身,去签字把公司物归原主,之后,他会去自首。”
殷元君轻松地说着这些话。
“别忘了,他身边可有捉鬼的。”我提醒他。
“有不刚好,反正你也看她有些多余。”殷元君坏笑。
我很想说,那都是因为他,但无论如何我也希望范静好好的。
“放心吧,她很聪明,又对公司业务熟练,我又去除了她身上的鬼气,应该不会有问题。”
殷元君胸口的伤已经包扎起来,沈军说,好险就刺到心脏了。
我给韩盈打个电话,想要她帮忙查一下胡强的情况。
可我得到的反馈却是在本市开出租车,又叫胡强的,有5人。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有些大众。
当我和韩盈说,3年前死了老婆的,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个人。
胡强,30岁,3年前妻子因病去世。
就是这个人没错了。
沈军开车,我和阿武按照韩盈给的地址找到了男人工作的出租车行,工作人员说,胡强夜班刚刚交车回家。
我按照车行给的电话号码,给胡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可以肯定的是,胡强已经再婚。
女人不情愿地把电话给了胡强,我简单说下他老婆的情况,电话停顿一会没有声音。
“我受你老婆之托,打电话给您,他想见你一面。”
听我这样一说,男人说要我在楼下的早点店等他。
他一身休闲装打扮,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向我们3人坐的这边走过来。
照片是他和他老婆曾经的结婚照,给我们看照片是想告诉我们,他们曾经很恩爱,
“你老婆是怎么死的?”
我直截了当的问话,让男人略显紧张,“她有尿毒症,是病死的。”
“看样子你们的感情很好,可是我听说,你老婆死了不到一个月,你就再婚了。”
男人的额头沁出一些汗珠,我抓张餐巾纸递给了他。
“她只要换肾就可以活下去,可是那是一大笔钱,我凑够了,但最终没拿出来。”
我看着男人,他脸色通红,满头是汗,手里的纸杯子也被他攥在了掌心里,豆浆溅上他刚刚换的休闲装。
“后来你用这笔钱娶了新老婆对吧?”
男人点点头,“打那以后,我经常可以在家里见到她,即便白天也看的到,以至于我有一次工作的时候,险些出了车祸。”
如果是这样的话,女鬼是认得回家的路的。
“也许她回家不为了别的,仅是为了看你一眼。后来你又做了什么对吧?”
我这样一说,男人更加紧张,“我们给她换了一个墓地,并且在她的骨灰盒上贴上了灵符,以后她就再也没回过家。”
听到这里,我立刻明白了,女鬼一定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住,大脑不再记得回家的路。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她会永不超生。”我对着男人说道。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见你一面,这个是餐厅的地址,晚上11点,你准时过去,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只是不要提你在她骨灰盒上做的手脚就可以。”
说完,我递给男人一张餐厅的名片,让他准时赴约。
按理说,这个事可以了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妥,便打电话给男人,要他一定记得注意事项。
沈军开车直接去市场采购,路过那个新庙的时候,阿武还吵着要进去,我给他说,今天又不是初一,十五,干嘛那么虔诚。
我看着阿武,觉得他的眼神很陌生,并且变得少言寡语,即便去采购,他连车都不想下,沈军无奈,自己一个人去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追上沈军想和他一块去,阿武留在车上休息。
市场人来人往,比以往要热闹,可能与这个新开的庙有一些关系,眼见香客从四面八方赶来,甚至有虔诚的,是一路跪拜到这个地方的。
一车的东西,我和沈军不到一小时就完成了,在装车准备回餐厅的时候,发现阿武不在车里。
无论我怎么打他的电话,都是没人接,沈军和我说,手机是在车里响的,阿武没有带手机。
我和沈军打算分头去寻找,却见阿武兴匆匆跑来,说是去买花了。
他抱着一捧深紫色的荷花,连露珠都在,只一瞬间,香气就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阿武嘿嘿的笑着,说一半送给我,一半留给沈静。
我苦笑着,想着花都要与她分享,多多少少有一点不开心。
“妈妈,九儿快窒息了。”
花的香气给我带来的是愉悦,就连沈军开车都是哼着小曲,九儿为啥会窒息。
我把花放在了一个装货的纸箱里,笑着给阿武说,回去我会把花放到花瓶里。
“谢谢妈妈,我好多了。”
这样说来,是九儿讨厌这花的味道,我也不好和阿武还有沈军解释,等到了餐厅再说。
卸货的时候,我刻意没去拿那一束花,我把纸箱封好,让他们搬到了库房。
殷元君刚好还没走,我跑过去,想征求他的意见。
“如果男人多嘴说出实情,那么阴阳路上就会再多一只恶鬼,别的没啥。”殷元君说的风轻云淡。
“我已经交代多次了,应该不会吧。”
“总之,晚上要我老爹好好准备下,以防万一,还有,你的符画的怎么样了,一旦需要,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
殷元君今天有点啰嗦。
通常他啰嗦的时候,我都是进屋倒头就睡,今天也不例外,反正现在距离晚上的时间还早。
殷元君笑了笑,“你真是个懒虫。”
“妈妈,我饿。”我知道九儿又闻到了厨房的酒香,可是自从上次被我放药的那缸酒倒掉之后,新的酒还没有酿好。
反正我知道,九儿是个女儿,不可以让她贪酒,我决定弄点银耳羹还差不多。
这个时间其他人都在睡觉,殷元君那个家伙应该也走掉了,我只能一个人去弄了,这时候,我竟然想起了范静,可是她也不在。
我准备去库房找些银耳出来,关门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我封起的那个纸箱。
“不要走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本能地一哆嗦,这个库房怎会有人,或者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