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竞争对手
在男孩说话的时候，我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同时伸手抱住了男孩。
“你和妈妈真像，她就是这样抱我的。”
母子连心也许就是这样的，刚刚伸手的动作让男孩想起了妈妈。我没有再挣扎，尽量腾出意识留给她们母子两个。
看着旁边照顾男孩的老人，我的嘴里吞吞吐吐说出几个字，“妈，对不起。”
老人走过来，握紧了我的手，“你是平儿？”我点下头。我希望时间可以定格的久一点，哪怕不只是7天。
可是，我忽然感觉出女鬼的意识在变弱，因为我的意识渐渐清晰，此时，我竟然想唤醒她。
慢慢的，我的意识占据了整个身体，只看见一个影子被动地向窗外飘，好像是被吸走的，是女人的影子，她挣扎着要回来，两只手平行努力抓住窗户，可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
难道这就是殷元君口中的，有人在暗中悄悄拘魂？
我掏出口袋所有的钱，交给了照顾小男孩的老人，便急匆匆赶回餐厅。
父子两个都在。
“发生什么了？”他已经知道我现在是自己，而不是合用身体。
“我见女鬼的魂魄被吸走，好像只有一团紫色的光，女鬼就被吸走了。”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范八爷提供的消息就是，他们那里没有拘到魂的，几乎都是横死的，也就是说，这个幕后的人要的是横死鬼的魂魄。”殷元君看着他的老爸。
“传说，横死的人死后多为厉鬼，厉鬼的鬼魂如果收集到100个，就可以炼制百魄丹，百魄丹至阴至邪，类似夜明珠，传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也就是说，做这种事的人，家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人已经去世了。”
他们父子你一句我一句在想象着事情的多种可能性。
“无论怎样说，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小凡了。”我真的想不明白殷元君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坐在门口，想痛痛快快吸收下阳光，那个殷云君当然不敢陪我，少了他的碎碎念，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里面沉思的他。
我想起爸妈曾经说过的话，我们的餐厅的目的是让过世的食客安心踏上黄泉路，生前的怨气的可以在我们这里化解掉，那么就是在积攒功德。
可是，这个女鬼呢，总有许多意外让她更改初衷。
一阵嘈杂，我看到了餐厅的对面空了多年的铺子竟然人来人往，一众人忙来忙去，像是在搬家。
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阴阳路的路口，孤魂野鬼随处都可见，我心里有些好奇，什么样的胆量可以在这里开铺子。
只见他们搬空了原来铺子里的东西，摆上了桌椅，是那种食客吃饭的八仙桌，应该也是做餐厅的摆设。
“快来看下，我们的竞争对手来了。”我冲着殷元君嚷道。
他们父子两个同时探出脑袋来，阴阳路做餐厅还能碰见竞争对手，这比天天见鬼都夸张。
可现实却是我真的给说中了，只见从铺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杏黄色的旗帜，插到了事先备好的竹竿上。
几个大字很快进入到我的视线，“十代天师。”
我倒不管他们是几代天师，就想着我们家祖辈都没遇见过这档子事，到我经营的时候，竟然和中了彩票一样。
只见他们扛出一个招牌，是一块门匾，“缘来有约”别说名字不错。
怎么也比我们家门口那个招牌强太多，就是一块黑色的木板，老爸说，有缘者自可见，再加上时间久远，即便当时刻上字了，现在也和无字天书一般。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那上边到底有什么字，我通常叫它阴阳餐厅。
“傻丫头，门口有海报”殷元君眼尖看到了。
“本店刚开张，不分币种，阴阳币通收，换算按当日实时汇率。开张前2天，酒水免费，多年佳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急忙拿起手机，怪不得今天手机到账信息这么少，原来都去喝免费酒水了。
寥寥几个信息，也就4，5个的样子，我伸了下舌头。
“咋了，这么快就被打败了？还没有拉开帷幕呢，好戏在后头。”殷元君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是财迷，你不是不知道，这下我们要损失很多，今天晚上客人很少。”
殷伯父在一旁倒是很兴奋，他说，要去隔壁，把他们家酒喝光。
有这么活宝的父子两个，我倒是很快从刚刚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带你出去走走，顺便去劳务市场，给你找个伙计。”
劳务市场，亏的殷元君想的出来，这种餐厅有人愿意来工作才怪。同时，我也担心自己出去，万一再给找点麻烦回来，岂不添乱。
殷元君看出了我的担心，“今天局面有我把控可以不？”边说着，边扳过我的头，搞得殷伯父借故走开了。
“下次想这样的时候，可不可以先和我说一声。”
“你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吗？”他邪魅加上阴沉，和我说着话，却看着对门的铺子在笑。
我们到劳务市场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人有点稀少，大多数都找到了工作，或者已经回去了，毕竟应聘的多数是农村来的，晚回几乎就赶不上末班车。
殷元君却说，这个时间来正合适，留下的人都是胆大的，或者是急需工作的。
我们两个同时看到了木桌后边的2个人，20多岁的样子，外观看起来，几乎是鲜明对比，一个胖一个瘦，一个高一个矮。
他们两个到了这个时间还在四处张望着，看得出来是急需工作的那类人。
“餐厅伙计有没有兴趣？”殷元君先开口了。
两人听到这话，急忙走上前。
“老板，我们做，有饭吃，有活干，还有钱拿，我们很愿意啊，放心就好，我们很能干的。”
但当他们听说说，我们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竟然谦让起来。看着他们，可以想象得到，生活一定是遇到了困难。
殷元君更是对我的小心思拿捏的很到位，“如果愿意，你们都过来上班吧。”
殷元君又问他们特长是什么，他们都低下头，总不能说，特长就是打架吧。
原来在他们村，有个混混，又和村里的村长是亲戚，经常欺负乡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一天，哥两个见到混混欺负河边一个洗衣服的女孩，上前就是一通胖揍。最终的结果是，那个小混混多条肋骨骨折，眼睛有一只也看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哥两个的家庭就拮据，没办法拿出医药费，又故意伤人，同时被判了一年监禁。
出来后的两人，想要再找工作很难，目前家里状况很不好，所以都没问我和殷元君做什么工作就满口答应了。
“工作时间都是晚上，这个可以接受吗？”我毕竟还想征求下意见，有过前几次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