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报社小人物
我对殷元君的话半信半疑的,不过看殷元君认真的样,也没有持反对意见。
来到了下一个摊,我礼貌地征求了他的意见,他笑而不答。
从上学的时候起,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路边摊,各位家长们都强烈反对,可是依然抵不住那美味的诱惑。
大概过了20分钟,殷元君的手机响了,是报社打来的。
电话那边说,就在小食街路口发生了车祸,司机酒驾,人没事,只有三轮车撞坏了。
殷元君很是生气,报社找他从来都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谁家的猫狗丢了,谁家的女人被家暴了啥的,今天,竟然是让他去采访酒驾。
好吧,反正离这儿近,就走一趟吧,我也劝殷元君,别在意太多。
虽然人没伤亡,但是一个三轮车横在了道路中间,确实是阻碍交通,交警此时还没到,说起来怎么也没有可能比我们快,因为这里离我们吃东西的地方都不到100米。
殷元君拿出工作证,朝那个醉酒的司机走过去,看的出来,现在他还没有醒酒,别说采访了,就是打他一顿,他都记不住是谁打的。
我的视线,被三轮车轮下面的一件东西吸引过去,看着很是熟悉,想起来,就是刚刚收摊回家 的那个阿姨的围裙。
我拉过殷元君,他此时正在和报社在汇报现场的情况,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件围裙。
围裙平铺在柏油马路上,完整地被三轮车压在下面。
殷元君告诉我,是这个三轮车替那个阿姨把灾挡了回去,如果我们是在那个摊位吃东西,那么阿姨收摊的时候,会刚刚和这个醉酒的司机遇见。
想到这里,我拉起了他的手,好害怕啊,我好险害了一个人命,好在有他的提醒。
殷元君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我,眯着鼠眼在在贼笑。
“以后,我说的话要听,一定记住了啊。”
他把我送回餐厅,便回报社复命。
“我还需要去医院一趟,据报社得来的消息,魏彪并没有死,经过抢救,他一直昏迷,目前可以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边说着,边用手抓着自己的下巴。
我越想越害怕,到了餐厅后,便求殷元君可以早点回来。
他依然坏笑,竟然还说我是想男人了。
无论怎样,这个餐厅总给我一种恐惧的感觉,时而强烈,时而轻松。
我只能做自己最爱的事,查收今天的入账信息,我打开电脑,想确认入账信息后,去准备食材。
电脑的屏幕区都是雪花,发出恼人的哧哧声,就相当于过去的黑白电视机没有信号时一样。
等雪花散去,屏幕上却被魏彪那张大脸霸屏。
“别翻了,今天的餐厅我包场了,我的食物你也不用准备,因为你就是我的食物。”
狞笑过后,是一条转账信息,魏彪已给我的银行卡转来444444元。
我急忙电话给殷元君和老爸,这个事瞒不下去了。
老爸到今天才和我说出一个惊人的信息,我们家祖辈不仅是做餐厅的,确实还是道家正宗的密宗传人。
我从小体格弱,家里人没让我接触太多这类的东西,但我骨子里却保留着传承的血脉。
换句话说,如果我死了成了鬼,那么被其他恶鬼再吃了,那么这只恶鬼就会通杀阴阳两界,几乎无敌手。
这么看来,我的肉相当于唐僧肉了。
在我接手餐厅前,老爸已经在餐厅的周围设置了结界,普通的鬼魂根本无法伤到我,甚至想靠近我都很难。
但糟糕的是,这个魏彪并不是真正的鬼,他很容易就可以进入到结界,那只老鬼更是使用了分身,才可以进来餐厅的。
老爸说,他在外地,想在晚上赶回来几乎没可能,便让我等殷元君来再做打算,反复和我交待,要拖延时间,这个魏彪并不是想活,而是一心求死。
所以,普通治鬼的方法对他毫无用处。
可是,天黑了,也没等到殷元君回来,我只能自己拉开防盗门,立起了餐厅的招牌。
因为老爸告诉我,按时开张,按时闭店,结界才可以保护我。
我在心里暗骂那个殷元君不守时,所幸我电话打多了,那头竟然关机了。
打开门后,我找出了厨房的一把尖刀,把它藏在了袖子里,既然不是鬼那我就用人类的家伙对付他。
并准备好汽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石英钟的时针和秒针重合的一瞬间,魏彪似幽灵般出现了。
这次他没有带着强有力的阴风,而是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我身边,越靠越近。
我握紧了匕首,直接朝他的胸部刺了过去,奇怪的是,他连躲都没有躲。
慌乱中,我也不知道刺中的是否是要害,我只是觉得平生第一次杀人,很害怕,手一抖,尖刀落在地上,红色的液体灌满了我的手指缝。
魏彪却低头捡起了尖刀,重新把刀交到我手上,然后抓住我的手,想让我继续刺他。
我忽然清醒,老爸说的拖延时间,如果魏彪刚好午夜成鬼,那么一定是厉鬼。
我努力地想抽回握刀的那只手,手不仅却纹丝不动,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着我的手,刺向魏彪。
很近,5厘米,直到1厘米,刀尖儿马上就抵到了魏彪的胸口。
此时,一阵风刮过来,竟然是一枚铜钱,不偏不倚挡住了刺向魏彪的刀尖。
“哥们,不要让他死。”是殷元君。
刚刚的铜钱是他的父亲扔过来的,幸好来的及时。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胸口流血的魏彪,那会儿吃的麻辣烫全部吐了出来。
我感觉自己人都丢到家了,急忙起来,向厨房走去。
殷元君拉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和我说一切都过去了。
此时殷元君的父亲,嘴里念叨着道家的咒语,随后用桃木剑一指,魏彪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
“我杀了人,这次一定会被警察抓了。”我战战兢兢地看着殷元君。
他却笑着说,我是在为民除害。
除了屋里弥漫的血腥味,房间看不出其他的异样,只有殷元君的父亲,在老鬼曾经坐过的位置附近一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