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宝鼎镇宗师
轰隆隆,虚空震颤,鸣响阵阵,一座屋舍大小的山丘横空而至。
无涯真人目光一凝,虽然掌心再次凝出了一个雷球,但是不敢力敌。要想一掌碎山,至少也要天罡五雷掌修至小成之境,他现在还差一些火候。
可是,山岳飞来的速度何等之快,横空而至,镇压而下,他想逃已是逃不了了。
不过,他并没有太担心,因为在他的正前方,一物如一论大日正极速贯空飞来,金辉璀璨,光华耀目,速度比陈天鹤掷出的山岳快了数倍,于漆黑的夜幕中拉出一道醒目的光痕,瞬时飞至。
轰隆,叶天掷出的龙纹离火鼎和陈天鹤掷出的山头撞到了一块,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宛如九霄神雷在轰鸣。
霎时间,山头崩碎,落石如雨,而龙纹离火鼎毫发无伤,仅仅萦绕的光华微微一暗。
不远处,陈天鹤疯了一般,又掀翻了一座山头,不死不休。他铜浇铁铸般的雄躯龟裂得更明显了,如无数条沟壑在体表纵横交错,血水外渗,让人心悸。他一次又一次的透支身体的极限,身体已快承受不住了,随时可能爆裂。
他的双眼赤红如血,面目狰狞似鬼,似一尊魔王临世。此刻的他,仇恨满腹,杀气滔天,已是顾忌不上自己了。
当然,他也没得选择。这是一场生死对决,他胆敢有片刻的松懈,死神就会降临。
轰隆!
他虎躯猛地一震,八极“撼”字诀催动,一个重逾百吨的小山头托举而起。
“啊啊,不杀你们,我陈天鹤誓不为人!”
惊天嘶吼,震慑九霄!
当他虎躯再震,就要把山头掷出时,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被屠杀般的惨叫,那山头不仅没有掷出,反而对着他自己压了过来。
他脚下的山石承受不住压力,轰隆崩裂,被踩出一个大坑来。整个山头都被裂纹横贯,随时可能坍塌。他的身体,龟裂的更彻底了,血水像江河决堤一般,止都止不住,似在被凌迟一般,血腥而残忍。
就在他托举的山头之上,一尊巨鼎横压在上,徒增了无穷压力,所以他掷不出山头,反而自己被镇压。
咔咔咔!
骨骼崩裂的声音。
噗噗噗!
肉身血水喷溅的声音。
……
“啊啊,我不!”陈天鹤野兽般爆吼,拼着身体爆裂的危险,把八极“撼”字诀摧到极致。
果然有些效果,山头又被一点点托举而起。
“咦?”不远处,叶天目光微眯,似有些惊讶。
“这都镇不死,那我就再给你多来万钧压力。”
他右手食指伸出,轻轻一点,一道光华激射飞出,打到龙纹离火鼎之上。
瞬时,鼎身光华一亮,更加璀璨夺目,体积又膨胀了一分。
“啊!”陈天鹤又是一声惨叫,托举上去的山头又压了下来。
他的身体扭曲得不像话,骨断筋折了n根,血流如注,已是逼至了极限。
“啊啊,叶小儿,你欺人太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陈天鹤双目赤红,怒声狂吼。
他堂堂一代大宗师,身家亿万,一人横压一方,却落得今天这个结局,忍不住让人掬起一捧辛酸的眼泪啊!
“身为武道中人,你说出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你杀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米都多,你难道就没想过那些人做鬼会不会放过你?”
陈天鹤突然怔了一下,似有所悟。
“何苦呢,承受不住就放弃吧!”叶天劝道。
“罢了罢了,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今日我陈天鹤认栽!”陈天鹤语气一松,就要放弃。
恰在这时,一个怒吼声传了过来:
“叶小儿何在?出来受死!”
伴着声音,四道人影出现在了场中,严小白,严家的两个小厮,还有一只金甲尸。
严家的两个小厮被叶天扔下客车的时候都是很悲催的头先着地,现在就见他们二位跟大头娃娃似的,上半身,尤其是头部,被绷带缠绕得里三层外三层,活生生的行走的木乃伊。
叶天打了严家的两个小厮,严小白报仇来了。他的爸爸严寒没来,但是把金甲尸带来了。
刚来到场中,严小白整个人一下子就懵逼了。他看到了叶天,看到了无涯真人,也看到了陈天鹤。
“陈,陈……”
他震惊得目瞪口呆,一话尚未说完,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陈天鹤的肉身终于不支,瓷器一般崩碎了。山头和龙纹离火宝鼎一起镇压而下,天崩地裂般的声响中,陈天鹤化成了飞灰,连灵魂恐都被压碎了。
“少主,就是他,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玛德,我要杀了你!”
严家的两个小厮好像有些缺心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叶天身上,手中抡着赶尸棍就要上去揍人。
“不好意思,路径此地,打扰了。其实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严小白心虚,惊得冷汗直冒,掉头就要闪身走人。
连宗师榜排名第四的陈天鹤都被干掉了,他严小白哪里还敢逞凶?
虽然他们严家的金甲尸是一尊战将,有着武宗的战力,但也只能媲美武宗初期和中期而已,似陈天鹤这等武宗后期的存在,根本不能比。
“严少主来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莫不是看不起我叶某人?”叶天轻轻一笑说道。
他手掌一翻,龙纹离火宝鼎极速飞来,越变越小,当落至他的掌心,不过巴掌大小而已,灵光自隐,神异不显,朴实无华,和一般的鼎没甚区别。
“啊!”
一声惨叫传出。
严家的一个小厮抡着赶尸棍想对叶天行凶,被无涯真人一掌给拍飞了。
人正好落在了眼小白的身前,胸出一个血洞,已是死翘翘了。
另一个严家小厮吓得瞳孔一缩,拔腿就跑。
这次叶天出手了,并指如刀,凌空一斩,一道通天彻地的炽白刀光应手而出,携万物凋零的森寒杀气,斜斩而下。
噗嗤!
刀口从小厮的右肩劈入,从左髋劈出,人被劈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