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怎么这样粗俗
容昭抱着人睡到晌午,结实地挨了一巴掌,脑袋蒙着醒来。
迷糊中睁开眼睛就是顾卿晚哭哭啼啼的样子,抱着被子哭的人心焦。
“你快出去!”她白嫩的肩膀上,是密密麻麻的痕迹,有几分惨不忍睹。
“又没把你怎么着,再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你羞个什么劲!”容昭头疼,难道自己还要重新追一回她不成!
顾卿晚捂着锦被,红红的眼眶,被他一句话弄得瞬间忘了流眼泪。
什么叫没怎么着,他什么地方都亲了,要不是自己来了月事,差那么一点就让他把便宜占完了。
他刚刚闭着眼睛喊自己娘子,还说自己早就与他滚在一起了,并且收了聘礼,所有东都人全知道。
他是在说自己吗,自己难道还跟他有一段感情?
容昭餍足的穿好衣服,盖住了宽背上指甲红痕,重新套上红色官服;玉扣腰带束好,依旧是貌比潘安翩翩郎君。
瞅了顾卿晚一眼怨妇的样子,大喇喇不客气的道:
“你就在床上给老子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死要活想嫁的人,少给我面前说没脑子的话!”
“你——你怎么这样粗俗!”顾卿晚眼泪打转,委屈不已。
容昭气闷地叹了口气,被她整的没脾气了,屈腰亲了她脸颊一下。
转而想到什么,脸色一黑,“他有没有碰你,老实说!”
顾卿晚没有犹豫,理直气壮道:“阿城才不会像你这样无耻,他说了要等婚后!”
“你再敢叫阿城试试,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他恶狠狠的威胁。
不问还好,问一句她能给自己找半天气受!
容昭这会儿得空,双手扒拉下来她紧抱的被子,亲眼看到胸口那颗小米粒大的朱砂痣,这才放下心。
心情大好的把顾卿晚脑袋放到枕头上,体贴地盖好热乎乎被子。
“睡吧,我让人等下给你送吃的来。”
顾卿晚听着他声音,有种莫名的踏实感,乏累的垂下眼帘,沉沉睡去。
容昭顾不得吃饭,让人私底下约了穆千易,在自己名下的东和茶楼见面。
他从后门进去,避着外人耳目,直接飞身上了二楼雅间。
屋里暖烘烘的,泡好茶香味四溢,穆千易先一步到,已经喝上暖和的热茶。
“你还有心情喝茶,我帮你暗中部署这么多,你就是这么帮我留意她的安全吗!”
显然容昭生气了,满面不愉推过去一个空茶杯,且等着穆千易为他倒上。
穆千易瞥了他一眼,淡淡地满上,用一根手指推过去。
“她不是还好好的,你便宜都占上了,还想我怎么样?”
容昭心虚的提了提衣领,现在被顾卿晚抓得还疼。
转移话题与他道出顾卿晚的情况,末了不忘骂一句梁洛城:“要是被我知道他干了什么,老子非得十倍还回去!”
“咳——”穆千易提醒他收敛一些,自己怎么说也是大梁人,不会由着他报复自己国家的皇子。
他要的,自始至终就是找萧崇召报仇,但不会睁着眼睛搅乱朝局。
自己既然是肩负重任的都司,便有责任守卫大梁!
“郡主的事情,我已经得到消息,若不是她惹急六皇子,暗地里的事情也没有这么快浮出来,太子的事情有他的手笔,而且他所图别有他意。”
“什么他意?”容昭饮了一口茶,疑惑放下。
穆千易沉默片刻,不打算细说,对上容昭的眼睛,“你若是想带她走,最好这两天帮我毁了萧崇召名声,届时我会安排你离开。”
容昭想到自己这趟的目的,差点没让他绕进去,长腿屈到椅子边,恢复正色。
“你还没给我说她到底在宫里发生什么,怎么两天功夫把我忘了不说,还对你们劳什子皇子念念不忘!”提起来这个,容昭怨气冲天。
“郡主应当是中蛊了,”穆千易推测,“我在军营中听闻云密国高山密林,那里的人世代养蛊,其中便有一个名为噬心的蛊,它由蛊师尽心饲养多年不见阳光,若是有心人将它中到人身上,便是郡主这样的情况。”
他当时打发时间听小兵闲聊,以为是诓人的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要怎么解!?”容昭着急出声。
穆千易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让人帮你多留意些。”
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出来一趟,好歹得了大致的方向。
容昭与穆千易详谈了自己的计划,要如何对付萧崇召,惹得穆千易看他的眼神变了又变。
忍不住怀疑,容昭到底是个什么人,脑子里就放着那点破事不成!
容昭却义正言辞的道:“这叫以其人之道换以其人之身,你不觉得痛快吗?”
“好像是有点”,穆千易迟疑开口,“不过,那另一个你打算找谁下手?”
“等着吧,谁这两天敢触本大人霉头,我就拿她开刀!”
说完,眯起眼睛舒坦的喝了口茶,满腹暖意。
与穆千易告辞后,容昭不忘拐到后院的厨房,为顾卿晚打包了些点心,都是她喜欢吃的。
特意换了身绛红色宽袍,腰间松垮的系了条同色腰绳,墨发用玉冠固定,鬓边垂下来两缕发丝。
这般打扮,是希望顾卿晚看见与他初遇时的样子,能勾起心底深处的记忆。
容昭丰神俊朗,带着笑意推开顾卿晚房门。
“卿卿,过来吃点心,”他一一摆好,让屋里下人退出去。
顾卿晚坐在格子窗边,头发带着洗后的湿气,在身后如瀑般披散开。
她心中乱做一团,望着外头光秃秃的枝干发呆;容昭给她讲了二人之间的事情,顺便痛骂梁洛城把她拐带大梁,行为卑鄙无耻,说的义愤填膺。
二人各执一词,一时间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
顾卿晚想的晕头转向,于是先决定站中立,谁的都不信,也不要他们再接近自己!
容昭见她没反应,走过去将窗子关了,吊儿郎当的倚在窗后,将自己摆在她面前。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能记起什么?”
这是什么不正常的人!此感叹是顾卿晚白他一眼得出的结论。
哪个大男人会穿的如此张扬,大冷的天一身薄衫,腰里故作风流地插把扇子,脑子有病不成!
收回目光,她不敢靠近床了,坐在外间圆桌边;省的这人再兽性大发,不讲理的上手,还说没脸的混账话。